“不管她是谁,必须尽快找出来。”俞君泊轻语。否则,总有人在暗中窥伺,如一条毒蛇般盯着他的薇薇,他也难安心。
苏幼薇沉思。既有能力,又有恨意的,便只有原主一人。莫非原主的怨气仍旧未消?
昔日,正是原主作祟,给严瑶托了梦,才让她写出这本小说,难不成又是原主托梦,让俞君泊与严飞仙做了这段梦?
“但原主恨的,应该是君泊,而不是我。”苏幼薇狐疑,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难道她恨我占了她的躯体,又和她的仇人恩爱?”
第92章 登基大婚
“应当是她。”俞君泊轻语。他来安平王府, 便是为找严飞仙求证,“惠宁郡主, 你的梦从何而始, 从何而终?”
“自你我相识,至苏妹妹问刑……”严飞仙的话一顿, 飞快瞥向苏幼薇,沉吟少顷, “在我的梦里, 苏妹妹又笨又坏, 且一心向着太子,谋害你我。”
“果真是原主!”苏幼薇磨牙。问刑后原主既丧命,那自然不知后事, 梦境便也止于此。
原主的心思,她完全不懂。在一开始, 是原主不顾她的意愿, 强行拉她入其躯体内,算计她, 迫她去勾搭俞君泊, 又送她回家,让俞君泊相思半年,如此,原主还不满足?
就因她与俞君泊相爱, 原主便恨上了她?简直荒谬!她与谁在一起, 那是她的自由, 原主既有不满,昔日又为何害她穿越?
究其因果,是原主自作自受,凭何怨上她?
听那二人的对答,严飞仙奇怪问道:“什么原主?原主是谁,莫非是害苏妹妹的人?”
“一个死去的人。”俞君泊答道,若有所思,并不太在意。活着的原主,他都不怕,甚至几次打败她,难道还怕死了的?
但他倒要感谢她,因她全了他一段姻缘。
“可她魂不散。”苏幼薇低语,敲了敲脑袋,愁眉不展,“不知道原主如今是否还在。”让她心安的,便是原主力量尚弱,只能从中作梗,意图影响她们,而无力直接伤人。
只不过,原主那缕怨意,始终是个隐患。
“无须担忧,我已命人去寻那算运者,应该有一劳永逸之法。”俞君泊安抚道,“明日便是双典之日,诸事压后,我们先行典礼。”
苏幼薇轻轻应了声,一想到明日,心里的阴霾便散去,眉眼间染上笑意,自语:“也不知明日是何等盛大的场面。”
“夜渐深,明日又有盛典,你们应也不便久留,需早些去休息。”严飞仙沉吟道,忽咳嗽了两声,状似很难受,俏脸更红,呈不正常之色,病得不轻。
“严姐姐,可请了疾医来看病?”苏幼薇担忧地问道,忙上前几步,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怎么病得如此严重?”
“许是温泉那夜着了凉,起初是小病,我没有注意,结果加重了。”严飞仙不在意道。
苏幼薇心里一跳,抚她背的手顿住,几息后才又轻抚着。温泉那夜,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起,总是心慌意乱。
直到出安平王府,两个人坐回马车上,她仍旧是满腹心事,一直发着呆。这场婚姻,这个夫婿,她很是满意,不想被破坏。
京城的路面修得极好,车轮滚在地上,传出平缓有节奏的声音,椅上又铺着毛毯,极为舒适,一点也不颠簸。
“在想什么?”俞君泊问道,声音低沉,尾音微微拖长,极富有磁性,将人搂入怀里。夫妻俩一番温存耳语,才令她展颜浅笑。
在二人回去后,俞晓晓仍等在树下,缠着两人问询:“怎么回事?严姐姐为何说胡话?”
“一时难以言述,往后再论。”苏幼薇答道。
俞君泊轻拍了拍俞晓晓的肩,嘱咐道:“夜深了,明日要早起,你快些去休息。”
在一番洗漱后,苏幼薇踏入里屋,便见俞君泊半倚在榻上。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正翻看着上面的记载,在辉煌灯火中,侧颜精致无瑕,宛若一幅油墨画。
他侧头望来,褪去了冷硬的面庞上,尽显柔和暖意,似蕴着一丝戏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似笑非笑道:“原来夫人喜好这一种?夫妻并肩而立,共享天下?”
苏幼薇似如梦初醒,展颜笑道:“那是说书人乱编的,我瞧着甚是有趣,便让人记下,给你观赏一二。我有自知之明,未对大殷有贡献,如何配与你共享天下?”
“怎对大殷无贡献?夫人过谦了。”俞君泊起身,来到她的面前,温情地抚了抚她的面庞,便将人打横抱起,“对国君而言,家事国事一体,皆为国事。夫人照顾好自己,让我无后顾之忧,家宁,便即大贡献。”
“家宁?”苏幼薇咀嚼这两个字,心里忽一片柔软,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盈盈含着笑,意有所指,“要想家宁,需得我二人同尽力。”
“自然。”俞君泊轻语,抱她入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浅吻,便抱着她睡去。显然,在几日的劳累下,他已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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