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
“虚惊一场而已。”苏幼薇笑道,忽联想到一件事,心猛地提起,一脸惊恐,只觉得手足冰凉,全身血液冻结!
昨夜,严飞仙喂她两杯酒,她正晕乎时,似乎沉入了水底,那么是谁救了她?
当时,温泉里除她三人外,真的还有人!
她心颤,勉强冷静下去,问道:“昨夜,我好像沉入水里,严姐姐,你可知我怎么上岸的,又为何会去了假山那边?”
严飞仙沉思,同样记忆模糊,因此不确定地答道:“应当是我们救了你,至于去假山,似乎是我们挠你痒痒,你便逃远了。”
原来是这样!苏幼薇颔首,微缓下心,便道:“我们走。”她瞅了瞅温泉,只觉得它森寒,心想着再也不来。
枯黄的草地上,寒风刺骨,几个简易帐篷耸立其中,一群暗卫守在四周,警戒着。
俞晓晓烤着火,抱怨道:“亏你想得出。”她本欲上街去玩,但得知真相后,心里不免担忧,便也陪坐着,“今日真是你的死劫?”
“过了今日便好。”苏幼薇坐在旁侧,抱着一个暖炉,冻得鼻尖红红的,身子有点紧绷。
严飞仙担忧地问道:“你当真不吃不喝?这般严重的事,王爷可知情?”
“他知情……”说罢,苏幼薇一顿,忙问道,“杜大,君泊是否一直跟着我们?”
她只因想到,若俞君泊将她放在心里,担忧着她,便应会一路尾随,直到她度过死劫。
杜大犹豫一息,便答道:“此时,王爷应该在京城,着手准备登基及婚礼事宜。”
“哼!”苏幼薇撇嘴,气恼地嘀咕,“男人也就那样,薄情寡义,得到了,便无所谓了,早知今日,我当初便该吊他一百年!”
严飞仙扑哧一笑,倒是俞晓晓驳斥道:“不许说我哥哥坏话!京城有一堆正事,他急需处理,何况给你派了他最优异的暗卫。”
“你懂什么?”苏幼薇扭过头。她心里明白,是她不让他跟着,怕自己的死劫应在他的身上。其实,若是没有夜间一幕,她也不会去多想。
若昨夜真有其事,而那人又不是他,那便是两人一生的遗憾。
“不想了!”她告诫自己,未证实的事,不许乱想。
便在苏幼薇饿得发晕时,玉琼节总算过去。月刚一上中天,她松了口气,忙道:“帮我备膳,吃什么都行,只要是热的,我冷!”
一碗汤粉下肚,苏幼薇才觉身上暖和,笑眯眯道:“我们去寻家客舍休息。”
虽死劫度过,但又添新愁。她睡得不安稳,脑里总忍不住回忆。温泉那夜的事,她始终难以忘怀,时而被惊醒,一颗心乱跳。
翌日天明,苏幼薇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倦容,要求加快行程,立即回京。六日的路程,被她用三日赶回去,沿途无暇欣赏风景,让俞晓晓好一顿抱怨。
京城的消息已传出,当今圣上退位,让贤给锦王。此事,引发海啸一般的动静。全国上下沸腾,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圣上本就昏庸,早该让贤退位!”
“正是,而若是太子登基,那必是暴君。”
“锦王为官时,屡有建树,为国为民……”
“谁对老百姓好,我们便拥戴谁……”
一行人坐在酒楼里,听着百姓的议论声。苏幼薇抿唇轻笑,暗想着,这里面必然有俞君泊派出的“托”,控制了舆论的走向。
她已迫不及待……想再见到他。
刚一入京,苏幼薇便瞧见俞君泊。他等在城门口,仍是一身玄色织锦金丝袍,眉目温和,看到她后,便即向她走来,拥她入怀。
“君泊……”望着他的面庞,苏幼薇本极欣喜,但脑里蹦出温泉那夜的事,犹豫少顷,才委婉问道,“我们分别的这段日子,你都在做些什么?”
“圣上退位,国事繁忙。”俞君泊回道,轻轻刮了刮她的琼鼻,“你呢,近日如何?”
“我……”苏幼薇垂下眼睑,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闷闷道,“我自然极好。”须臾,她又道,“今晚,我在府里等你。我很想你。”
这话的潜意思,已很明显。
俞君泊目光一暗,揽住她的腰,却是温声道:“还有三日,便是登基大典及帝后大婚时,许多事都要我出面。这几日,我怕是无暇陪着你。薇薇,你别在意。”
苏幼薇有点失落,但仍是笑道:“这些日子很忙吗?你一副倦容,要仔细休息。”
“王爷,陈大人有事禀报。”便在此时,有人来到城门口,拱手禀道。
他没有说谎——
苏幼薇叹气,自两人在城门口相见,他送她回锦王府后,她便再未见过他。他昼夜全在皇宫,没有回过锦王府。
“王爷真有这么忙吗?”她百无聊赖,懒懒坐在庭院里,晒着暖阳,半眯着眼睛。
旁侧的丫鬟看来一眼,回道:“回王妃,近日国事繁忙,王爷抽不开身。”事实上,若是有二十日时间准备,本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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