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陶御有了身孕,族长就有了撑下去的动力,最怕喝苦药的她现在是给什么喝什么,再苦再涩都不挑剔,让照顾了她好几年的大夫是欣喜若狂,拗了那么多年,她终于听话了。族长如此配合大夫,让祖宅上下的人看了都松口气,暗赞还是郎陶御有办法,一招就搞定了族长,他的孩子也来得巧妙,说不得是福星。
“福星?郎陶御,你给老娘站住,看老娘不揍死你!”这天,族长无意间听到了大夫和郎陶御说的话,气得七窍生烟,挥舞着拐杖就要揍郎陶御一顿,郎陶御当然不可能站着给她打,嗖的一下跑出了老远。族长更加生气了,不顾下人的劝阻,挥着拐杖就追了上去,然后整个祖宅都热闹了,一干人等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族长追在郎陶御的身后,那狰狞的模样就跟愤怒的母牛一般,看着着实吓人。
郎陶御则是一脸无奈,他这么做又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族长,结果她倒好,说翻脸就翻脸。族长可不管那么多,她只知道郎陶御骗了她,他根本就没怀孕,不过是拿这个由头来哄她吃药罢了,天知道那些药有多么的苦,多么的涩。
“不许欺负爹爹!”正挥舞着小木剑扮演大将军的车望远远的瞧见郎陶御被族长追得狼狈不堪的身影,想也没想的冲了过去,挡在了郎陶御身前。族长追了这会工夫,也实在是累了,便停了下来,拄着拐杖道:“望儿乖,你爹爹做错了事,族奶奶必须得罚他,不罚他不足以正家风,想必你做错事的时候,你娘也会罚你,那你娘罚你的时候,你是死不悔改还是虚心认错?乖,族奶奶不会重罚的。”
车望眨了眨眼,刚想让开位置,就在想到了什么的时候脖子一昂,胸一挺,双手叉腰道:“不行!娘说了,她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是这个家的女人,必须保护好爹爹,看顾好弟弟妹妹,就算是爹爹做错了,族奶奶也不能罚,要罚就罚我好了!谁让我是这个家的女人呢,他们有错,就一定是我的过失,是我做的不好。”
族长胸口一堵,看着小大人样的车望,看着她如同一只愤怒的母鸡死死地护着老窝的模样,气息几度不稳,郎陶御看着实在担心,便想给族长认错,罚跪祠堂还是抄写佛经他都认了。其实郎陶御早就做好被罚的准备了,若不是大夫说族长的身体需要多跑多动才能好得更快,他也不会借这个机会逗弄族长,带着族长在祖宅里跑了一圈,但过犹不及,真把族长气出个好歹来,他万死都难赎罪孽。
就在郎陶御抬脚上前想要认错,车望张开手想要护住郎陶御的时候,族长忽的一笑,朗声道:“你呀,你呀,真不愧是车离弩的种,娘俩生来就是气我的!”
“……”车望眨眨眼,似懂非懂间,慢慢的红了脸,躲到郎陶御身后,不敢看族长。族长则在对上郎陶御小心翼翼的视线时,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好福气,有个这么护你的女儿,罢了罢了,看在我宝贝疙瘩的份上,饶了你这次。”
话落,族长利落的转身走人,便是郎陶御肚子里没有揣着一个娃,她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颓废了,车望车再还小,郎陶御身子又不怎么好,还不得她多看顾些?
看着族长的背影,郎陶御抱起车望,狠狠地亲了她一口,道:“望儿真棒!”
夜深了,明德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便起来研究军事地图,猜测车离弩反击的第一战会在哪里打响。如果不是她这具身体太小,又不能暴露重生还魂的秘密,她就跟着车离弩去了,以前就一直是她们并肩作战,现在她却要留守在后方,等车离弩归来。杨林的死,越雅的死,皇城瘟疫之乱,她空有心,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很不好,但她没有机会弥补了,因为她的时间不多了,只能以车离弩为重。
至少在她离开前,她可以解开车离弩身上的枷锁,她可以为车离弩寻到一条路,一条此前从未想过却大逆不道的路。回过神,明德看着铺在地上的地图,微微蹙眉,伸手点了一个位置,道:“如果是以前,你会从这里开始,但现在……”
明德在她的寝室里研究军事地图的时候,郎陶御却半坐在床边,摩挲着车离弩出征前交给他的锦囊,说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才可打开一看,而无论郎陶御看过之后是何种心情,都不要忘了她的嘱咐,一切以他和孩子的安全为上。深吸一口气后,郎陶御躺在了床上,握着锦囊,不怎么安稳的睡了过去,他想车离弩了啊。
“阿嚏——”正在帐篷里研究最新传来的战线消息的车离弩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搓搓鼻子,没放在心上,只因她被渊咬的神秘军师吸引了注意力,这人神秘莫测,城府极深,又心狠手辣,不留余地,高悬殉城而死的守城将军的头颅,将顽抗不从的百姓钉在木架上暴晒而死,都是出自他的手笔。没错,是他,浅乐的探子九死一生的带回了这个消息,也让车离弩心惊渊咬竟藏着这样一号人物。
果然是不能小看那些男人吗?车离弩讽刺一笑,揉揉眉心,正想起身,就见一杯冒着热气的参茶摆在了面前,是明水泡的。车离弩喝了参茶,将手上的资料交给明水,吩咐了几句话后,明水就退出去了,夜深人静,最适合做点不好的事。
明阎最喜欢黑夜,因为晚上是百鬼横行的最佳时刻,也是她血卫大展身手的舞台。带着名下的军队,明阎趁夜离开了大部队,她要先行一步,替车离弩扫清障碍,且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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