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笑话,小门小户的出来女子,不论气度还是底蕴,必定比不过从小培养的世家小姐们。
可真到了成婚之日,她们才发现,这场婚礼要比所有人预料中的还要盛大。
十八抬的花轿,是除了皇室之外最高规格的轿子,代表是夫家极为看重,而那缀在迎亲队伍之后、一眼看不到的头的送嫁队伍,则是新嫁娘日后在夫家的凭仗。
夫家极其看重,还有娘家的十里红妆撑腰,不管哪一样,在这庆阳城都是独一份的。迎亲队在庆阳城绕了一圈,掐着时辰往周家行去。
周家早就宾客满座,待迎亲队伍归来,鞭炮锣鼓齐响,长长的红毯从花轿前一路铺到喜堂门口。
卸下轿门,喜婆将傅书月背进门,到了喜堂门口才将人放下来,将一根扎了彩球的红缎子放在两人手中,一人牵着一头,缓缓步入喜堂之中。
周家父母坐在上首,面色欣慰的看着儿子跟新媳妇。
主婚人在喜乐声中高声唱喝:“一拜天地——”
两人面朝门口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面向父母高堂,一齐俯身下拜。
“夫妻对拜。”
再转身,两人面对面,三拜夫妻。
“礼成——”
外面的锣鼓声齐响,观礼的宾客闹起来,齐声叫嚷:“送入洞房!”
两人被想要闹洞房的小辈们簇拥着往新房的方向走去,等到了新房,有人欲闹,周传青迅速从袖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散出去,趁着他们抢红包的空档,将闲杂人等关在了外面。
新房之中只剩下两人还有一个喜婆。
喜婆将傅书月扶到喜床边坐下,然后将一杆小秤递给周传青,“请新郎官掀盖头。”
周传青深吸一口气,稳稳接过秤杆,将红盖头轻轻挑开,红盖头之下,傅书月抬起眼眸,与他四目相对。
“书月……”周传青一时看呆了,傻愣愣的叫了她一声。
傅书月轻柔的应了一声,脸上的胭脂似乎更红了一些,两人已结为夫妻,不用再守那些礼仪规矩,周传青终于可以关明正大的叫一声她的闺名。
***
傅湉将人送到一半就折返回来,同傅有琴一起招待满堂宾客。大楚习俗,娘家人送轿,到半路就要折返回来,还要将花轿座下的火熜灰包回来放在火缸之中,称为“接火种”。
女儿出嫁,娘家只摆一天的酒席,又叫起嫁酒,忙碌到了傍晚宾客陆续散去,母子俩终于能歇一歇。傅有琴看着傅湉,又想起出嫁的女儿,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
傅湉温声安慰着她,母子两人坐在堂屋里,猜测着周家的婚礼到了哪里,直到夜色四合,才终于忍不住一天的疲倦,回去休息。
大婚后第三日,便是新媳妇回门的日子。周家派人来请傅湉过去吃“会亲酒”,吃过会亲酒后,才由周传青陪同,将傅湉与傅书月一起送回侯府。
傅有琴心系女儿,早就盼着这一日,看着女儿女婿携手进来,傅书月脸上还有淡淡的笑容,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周传青则仿佛换了个人,不见昔日潇洒风.流,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见了傅有琴先行礼叫了一声“娘”。
傅有琴“哎”了一声,将他扶起来,招呼他们坐下说话。
楚向天也在一旁,见状轻蔑的轻哼了一声,对好友的表现十分不屑。
周传青敏锐的察觉他的视线,抬头冲他笑了笑,回了一个包含着“我赢了”“你也有今天”“羡慕吗嫉妒吗”种种意味的眼神。
楚向天第一次气的胃疼。
吃过饭,傅有琴跟傅书月去后面说私房话,傅湉是小舅子,则留下来陪新姑爷。没有了长辈在场,周传青的神情顿时恶劣起来,当着自己的小舅子的面对楚向天道:“叫一声姐夫我听听。”
楚向天脸都绿了。偏偏傅湉还没有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使劲磨了磨牙,楚向天心里万分不服气,心里就跟被醋海淹了似的,酸的都要滴水了,但还是一字一顿道:“姐——夫——”
周传青成功扳回来一局,看着他吃瘪神情十分满足,立刻高兴的应了一声。
***
这一整天,楚向天的脸都是阴着的,等人走了以后,就迫不及待开始翻旧账给自己讨说法。
一肚子的老陈醋恨不得全倒出来,“周传青在我们后头都成亲了,我却连个正经名分也没有。”
“他竟然还让我叫姐夫?”楚向天简直怒火中烧,觉得当年跟人打架输了也不过如此。
傅湉好笑的捏捏他的耳朵,“按辈分,你本来就该叫他一声姐夫。”
楚向天一噎,理是这个理,但他心里就是不爽快的很,便跳过这个话题,转而心机深沉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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