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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潋脑中一片空白,面前的魏熙, 慵懒娇媚,是浑然有别于平日的惑人风韵, 独属于成年女子的,娇花一般引人采撷的风韵。
魏潋失神间,见魏熙向他看过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又深邃,微勾的眼尾却又让人读出挑逗。
他蓦地垂下眼睫,却听魏熙道:“六哥怎么过来了, 我正要去宫里呢。”
魏潋听着她清甜的声音,第一次感到不自在,他若无其事的道:“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先去换身衣服。”
魏熙理了理衣服:“这是我的府邸,我自己就是体统,六哥反客为主,才叫不合体统呢。”
魏熙说罢,砰的一声关上了窗子,隔着窗子道:“阿熙合体统的换身衣服,六哥等着吧。”
魏潋看着窗子,摇了摇头,心中不知多少次升起纵容的无奈,可先前魏熙的模样却在脑中挥之不去。
魏潋在厅中等了一个多时辰魏熙才慢悠悠的走进来,方坐稳,含瑛便令人摆膳。
魏熙看向魏潋:“六哥要一起吃些吗?”
魏潋摇头:“我吃过了,你吃吧。”
魏熙点头,用了小半碗粥后擦了擦嘴:“六哥怎么过来了。”
魏潋道:“来接你进宫呀。”
魏熙闻言笑道:“有劳六哥了,六哥如今事忙,何必过来,我自行入宫便是。”
魏潋摇头:“今日是你的寿辰,因着阿耶身子不好,一切从简,本就委屈了你,我怎么能再让你一个人进宫。”
魏熙命人撤下膳食,道:“一场寿辰罢了,先前阿耶没想起来,我便打算不过了,既引人诽议,又扰了阿耶清净,有什么意思。”
魏潋看着浑不在意一般的魏熙,摇头:“胡话,这可是及笄。”
他说着,看着魏熙越加明艳的脸庞,低声道:“及笄了,就是大人了。”
“不及笄我也是大人。”魏熙嘟囔一句,忍不住问道:“六哥要送我什么贺礼?”
魏潋眉梢一挑:“你不是不打算过了吗?”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魏熙说着眼睛一眯:“六哥不会是没给我准备吧。”
她说着头一偏:“亏你先前还说的兄妹情深的,当心我去阿耶那告你一状。”
魏潋点了点魏熙的额头:“瞧你那点出息。”
魏熙拂开魏潋的手,佯作生气。
魏潋看着魏熙如云的发髻,略微犹豫了一番,终是从袖中拿出一支玉簪轻轻插进发髻里。
从这个角度,他能看见魏熙低垂的眼睫,白皙的脖颈,衬着那支他方插上的簪子,有股可怜的缱绻。
魏熙抬手摸了摸簪子:“就一支簪子?”
魏潋微微一笑:“你还想要什么?”
“那就要看六哥想给我什么了。”魏熙说着,起身:“不闹你了,去看阿耶吧。”
到了宫里,皇帝请了亲近之人,给魏熙办了一场及笄礼。
礼毕,皇帝拉住魏熙的手,眼里满是感怀:“是大人了,都怪阿耶病糊涂了,昨日梦见你阿娘骂我,才想起来今日是你的生辰,委屈你了,等明年阿耶定给你好好办一场。”
魏熙摇头,坐在皇帝身畔:“阿熙只想阿耶好好的,一场寿辰罢了,不值得阿耶劳心。”
“傻丫头。”皇帝说罢,轻抚魏熙的发髻:“真快,一转眼就到了嫁人的时候了。”
魏潋闻言,眸色一凝,却见皇帝侧首看他:“六郎,你和阿熙亲近,可得好生帮她把关呀。”
魏潋淡淡一笑,低声应是,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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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好,甘露殿里朦胧一片,唯有流泻在床上的皎洁月光是唯一的亮色。
魏潋在床上静静躺着,鼻端是微风送来的醉人花香,轻薄的床幔轻抚着他的身子,一下又一下,似有似无,让他从里到外一片酥麻。
他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女子蜿蜒的青丝,如蛇一般,缠在两人光裸的身上,他抬手,想要揽住那女子,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融入骨血里,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女子在他身上作乱。
那白嫩的指尖似一把销魂蚀骨的剑,触到哪里,哪里便一阵剔肉削骨般的疼,鼻子,嘴巴,脖颈,胸口,疼过后,却是脱胎换骨般的轻快。
终于,他有了力气,蓦地翻身将女子压在怀中,他亲吻着女子的躯体,毫无章法,像是久旱的人寻到了甘霖。
女子娇笑着,一双玉臂拥紧了他。
蓄势待发之时,却听女子贴着他的耳朵一声呢喃:“六哥……”
他身子僵住,片刻后却越加疯狂,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而怀中的女子,睁开一双含着讥讽的妙目,直直看着他。
他再也动弹不得,怀中的女子却化作了一阵青烟,在他身上缠绵的环绕了一圈后,化作虚无。
魏潋心中一空,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明亮烛火,刺的他眼睛一花。
他毫无所觉一般茫然四顾,却只见得一间再熟悉不过的书房。
魏潋苦笑:“真是魔障了。”
“殿下有什么吩咐?”泉石闻声问道:“已经子时了,殿下先歇着吧。”
魏潋摇头:“你退下吧。”
等泉石退了出去后,房中只有他一人了,他揉了揉额头,很是疲累。
他对魏熙不只是兄妹之情,这一点他很清楚,从去弘农赈灾时就清楚了。
他虽是因为赈灾到了弘农,可弘农壮阔无暇的琉璃世界却让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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