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只是出于私心!”顺治绷着脸,也说出了心里话,“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你们逼的我。假如不是你和太妃先下手为强,宛如早就是宫里的人。”博果尔面红耳赤道:“事实上她现在是我的福晋,是你的弟媳妇。你有那么多后妃,而我为了她始终没有另娶侧福晋,只有她一个王妃。为什么你非要跟我过不去,让我一无所有才快活!”顺治脸色一沉,道:“是你先把她从我身边夺走,还反过来怪我。为什么你当初选中的偏偏是她,换了别人,别说十个八个,就算成百上千,我也不会在乎。”博果尔道:“当初是太后亲口向我额娘许亲的,现在反悔也没用。我知道我无能,什么都比不上你,也许连宛如都这么想。可我也是皇子啊,你们不仅让我颜面无存,更令先帝蒙羞。就算你是皇帝,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她是我的人,这个事实你无法改变,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要让你自食其果。”顺治气血翻涌、脸色大变,怒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博果尔,不要做傻事!别逼我不顾兄弟之情。”博果尔冷冷笑着,扬着头道:“你杀呀!不怕天打雷劈你尽管杀,我就是死也一定要让那个贱人陪葬!”顺治气得失去理智,甩手给了博果尔一耳光,两人登时沉默下去,养心殿中一下子静的可怕。一个是丈夫一个是情人,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哥哥,两个男人恨不能到校场上拼个鱼死网破。博果尔的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咆哮道:“福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们会为你们的所作所为痛苦一生,生不如死!”他发疯似的跑出了养心殿。顺治盛怒之下把西暖阁砸的一片狼籍,他原本是想和博果尔说放他和宛如出京之事,没想到却闹的不欢而散。
然而更大的风暴很快袭来,当天下午就传来了博果尔的死讯。消息传来,朝野内外一片震惊。顺治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惊呆了,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大滩血,惨不忍睹。直到吴良辅告诉他襄亲王是酒后坠马而亡,襄王福晋毫发无伤,他才稍微放了点心。但他很快就意识到,博果尔意外身亡是假,他是存心不想活了。他恨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因为他无法接受他最敬重的哥哥和最心爱的妻子同时背叛了他。
襄王府中,宛如陷入深深自责中,终日守着博果尔的灵柩茶饭不思。安亲王去襄王府吊孝,见此情景,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次日,安王福晋到襄王府探望宛如,劝她道:“妹妹,你可得想开点。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宛如垂泪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额娘正病着,府中事务我也懒得管,全靠姐姐打点一切。”“皇上吩咐王爷全面处理襄亲王的丧事,就是体谅你们府上人丁单薄。”安王福晋道。两人正说着话,内宫总管太监吴良辅进厢房来,向宛如道:“福晋,皇上有口谕叫奴才来传。”安王福晋知趣的先退了出去。吴良辅关上门,道:“皇上说,襄亲王之死纯属意外,请福晋不要太过自责,自个儿多保重身子,千万别忧思过度。过两天,皇上会和太后一起来府上探望皇太妃和福晋。”宛如悄立不语。吴良辅上前低声道:“襄亲王福薄与福晋无缘,但皇上请福晋放心,终有一日他会还您一个缘分。”吴良辅话说的隐晦,但宛如冰雪聪明听出了弦外之音。她道:“请公公替我传个话给皇上,未亡人董鄂氏叩谢皇恩,但董鄂氏早已心如槁木死灰,请皇上准许臣妾随同先夫灵柩返回盛京。” 吴良辅见她神情十分沉痛,双目红肿,也就不便再说什么。
这时,太妃所居的堂屋中传来几声叫骂声。“不要脸的sāo_huò,这回可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了。害死了你丈夫,和野男人逍遥快活去吧!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了,我的博果尔呀,你死得好惨啊……”太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震动着府中的每一个人。宛如默默跪在博果尔灵柩旁,眼含泪水,仿佛万念俱灰般的忍受着太妃连续不断的咒骂声。吴良辅听太妃越骂越离谱,连顺治和太后也被骂上了,心中不满,可又不敢去指责太妃。“福晋,您节哀!奴才回去了。” 吴良辅道。宛如道:“您慢走,恕不远送。”
吴良辅把话转述给顺治时,议道:“奴才觉着太妃她老人家骂得太过分了,可真没想到她能骂出那些话来。亲贵女眷们怕是连听也没听过。”顺治叹了口气,苦笑道:“比得上泼妇骂街了吧!吴良辅,你明知道这事儿朕根本管不了,你告诉朕,除了给朕添堵什么作用也不起,你还要告诉朕,到底有什么居心!” 吴良辅吓了一跳,忙跪下道:“爷,您别吓唬奴才,奴才哪敢有什么居心。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什么?”顺治斜了他一眼,敏锐的看着他。吴良辅偷眼一瞧,道:“奴才说句冒昧的话,您是奴才打小看着长大的,能服侍您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奴才告诉您那些话也知道会让您烦心,可奴才更知道您牵挂着那位主子。如今襄王府里愁云惨雾的,上上下下一片嚎啕,那位主子景况惨淡。虽有安亲王里里外外照应,可毕竟隔了一层,太妃又在那杵着,心有余而力不足。奴才瞧着辛酸,所以斗胆请您拿个主意。否则,等那位主子真的回了盛京,只怕就鞭长莫及了。”顺治被他说的心焦又烦乱,道:“什么回盛京,谁要回盛京?” 吴良辅把宛如的话又说了一遍。顺治惊了一下,忙站起来往外走,“快!去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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