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怕黑,我也不例外。整个房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同样也一阵
死寂般的宁静。年幼的我马上感觉到了恐怖。
我连忙向大姐的怀里拱,恐惧的环住姐姐柔若无骨的腰肢,立刻紧紧地抱住,
但是突然被大姐拧了一下脸颊,这个时候我才感觉我的脸贴在大姐柔软的胸脯上,
虽然大姐穿着厚棉袄,但是我仍能感觉到大姐的胸部鼓鼓的,好像在里面藏了两
个馒头。
我不知道黑暗中大姐脸红了,大姐也没推开我,一边调皮的捏住我鼻翼不让
我呼吸,一面问道:「娘,蜡烛在哪?」娘说道:「在墙角最下的抽屉里,你的
作业没有做吗?」大姐说:「在学校就做完了,二妹你们的作业呢?」说着指间
夹住我鼻翼,撸我鼻尖。
「哎呀疼……娘,姐欺负人!」真的疼,火辣辣的,大姐真的特别能作。
「刘宓,别欺负你。」娘习惯性的全名称呼。可能因为都长大了,娘除
了爱喊我乳名,对两个姐姐都是直接喊大名。
大姐撒娇似的哼了一下,放过了我的鼻子,却也没把我推开。
「作业都做了吧?」娘又问。
我和二姐回答,「做完了。」
娘一听便道:「那就不用找蜡烛了,睡觉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听到这
话不干了,忙喊道:「娘,现在才8 点多,那么早睡干嘛?可能是保险丝烧了,
等下会有电来的。」我才不想这么早睡,晚上9 点钟的时候3 频道会播动画片呢。
大姐看我着急就开心,脆生生的笑出声,好像引颈啼鸣的黄鹂,继而又捏住
我鼻子的戏谑:「哟,你怎么知道保险丝烧了?就算烧了,外面风大雪大的,你
叫谁去换呀。」
二姐也跟着搭腔:「小孩子晚上8 点就要睡觉了,这是书上说的。」说着二
姐跟妈妈已经摸黑打开橱柜,取出被子开始摊起来,大姐是闲不住的人,又来呵
我痒痒。
家人都习惯,也就任我俩闹作一团。
窸窸窣窣的铺盖声,片刻娘温柔的道:「来睡觉吧。」
我那里乐意,黑暗中瘪瘪嘴,却也不过去,无声的抗议着。
娘可疼我了,十分耐心的哄着:「我们的保险丝几天前才刚换的,而且你看
外面看不到一点灯光,一定是大雪把电线压断了,不说今天晚上没电来了,暴风
雪在的这几天都可能不来电,你呀,趁早过来睡吧,要是睡不着的话,娘跟你说
说话。」
我听到这话,心都凉了,以前就有过一次大雪压断了电线,那次一直过了好
几个星期,才有人把电线接好。没办法,谁叫我们这里交通很不便利,还异常偏
僻。不说现在暴风雪肆虐,就是暴风雪过后,那些供电局的也要等膝盖深的大雪
融化后才会来。
我心情跌落谷底,沉默不语。家里人都很了解我,知道我肯定是在生闷气,
于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哄我,直到二姐答应下完雪出去跟我堆雪人,我才离开大姐,
悄悄蹭到墙角脱起了衣服。
虽然现在一片漆黑,姐姐和娘也在整理被子,而且我懂事以来,家里人都是
熄了灯以后才脱衣服进被子的,但是我就是害怕被人看见。
也许有人问,你一个小孩有什么好怕的?家里人一定在你小时候仔细看过你
的身体,你还有什么不敢给她们看的?
其实一个月前我都还敢光明正大的脱衣服,但是现在我不敢了,因为我小鸡
鸡上面肚子的地方,居然长了毛!我的同学去尿尿的时候,我都偷偷留意过,他
们根本没有长毛,而且我的小jī_jī居然比他们大了两倍有余。
还有最近上体育课爬竿的时候,小jī_jī受到挤压,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裤,但
仍能感受到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那感觉让人有点不自在,又有点期待。
这种感觉我连最亲密的二姐都没有说,我不是一个喜欢向长辈求救的人,但
是我知道一定是爹爹带回来的几盒小瓶饮料有关,我只记得那名字是什么激素,
当时爹怕我随他长不高,硬逼着我喝了。该不会就是因为那个东西吧?
当然,让我最烦恼的还是小jī_jī附近的毛。刚开始我那光滑的地方只是长了
一两根毛,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只是偷偷用剪刀剪掉了。但是过没几天,哪里居
然长出了数十根!吓得我小心的全部剪掉,但是跟着而来的是生毛的地方特别痒,
痒得我时不时要去瘙一下。既要瘙痒,又怕被人看见了笑话,那感觉还真是难受。
不过在那些毛又一次长出来的时候,那种痒痒的感觉消失了。我也知道,只
要剪掉那些毛我就会痒,而且那些毛长出来也不会妨碍我尿尿,所以我就没有再
去剪掉它了。脸皮薄的我不希望家人知道我那长毛,所以才会这样躲在角落脱衣
服。
此时娘喊道:「狗儿,脱了衣服没有?脱了就快进被子,免得着凉了。」狗
儿是我的小名,是我众多小名中最不喜欢的,但娘特别爱这么喊。其实我蛮喜欢
娘喊我小三这个小名,但是娘就说喊贱一点,我才会平安无事的长大。
我光着身子也觉得有点冷了,要不是在热炕上,我早就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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