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原老爷子霍然看着她。
小姑娘心想,这些事情,网上都已经传遍了,难不成做父亲的,还不知道?
辛总爱人的车被原嘉澍动了手脚,出了车祸,虽然抢救回来了、看上去没什么大碍,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
“而原嘉澍是罪魁祸首,辛总怎么可能像您说的那样,把他救出来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原老爷子完全不敢相信。
他只不过是回到了家中,听到妻子对他的诉苦与抱怨,便急匆匆的赶来,怎么也不相信,竟然会听到这样超乎出了认知的话。
荒谬!
一派胡言!
他看着那个小姑娘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其中竟然潜藏着几分指责与鄙夷,就好像他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在这里撒泼。
原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那他现在的爱人是谁?”
“您的小儿子啊,所有人都知道的吧!”小姑娘轻声说,“前些时候,刚举行了葬礼呢,也没有见到您?”
葬礼。
原老爷子眼前发黑,牙关打颤着,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的小儿子死了,凶手正是大儿子。
.
在那一场茶余饭后的八卦终于要散去的时候,有两个人,再次被追诉,送进了监|狱。
楚歌站在玻璃窗外,沉默的看着窗内的那个人。
“救我,救救我,幼宁!”
原嘉澍哭的声嘶力竭,在他身前跪倒:“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做啊那些都不是我做的,都是他,都是他,是辛又鸣那个贱人,他欺骗了我,我怎么可能害你啊!”
“幼宁,幼宁,求求你,救我出去,你还爱我的对不对,你还爱我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原惜白他一直都恨我,他想把我送进监狱,他想要我生不如死!我不能进去,我会被毁了的!”
“那么,你送给我平安符的时候,有想过,我也会被毁了的吗?”
一张黄色的符纸被递到了面前。
原嘉澍仓皇的接过,像得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翻来覆去摩挲。
他愕然的抬起了头,满面失措与惊惶:“不是的,这不是我送给你的那张平安符,不是的,幼宁!我的那张符是我特意从香柘寺请来的,还请大师开过光”
他满面是泪的看着高处的人,只看到了一张冰冷漠然的侧脸,要碾碎他的所有期冀与希望。
“是辛又鸣”他喃喃的说,拼命地想要抓住楚歌的衣袂,“是他,是他倒换了我的平安符,这不是我要送给你的那一张,是他偷偷地换了。难怪他要让我再去把符取回来,幼宁,你听我说,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你,都是辛又鸣!”
“我是那样的爱你呀,幼宁”
“是么?”他在高处,没甚么波动的说,“那辛又鸣买人,想要撞死你和我的时候,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会”原嘉澍怔怔的看着他。
“我生死未卜,而你伙同着他,谋财害命。”
“没有,没有,都是他,不是我!”
数日来的事务,积攒下的疲惫,还有强迫着自己,按压下去的死亡——
最终,楚歌无悲无喜的转身离去。
身后的人依旧像是疯了一样的哀嚎,凄凄切切:“幼宁,我是爱你的呀,我那样的爱你”
“幼宁”
.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嘉澍翻供。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有关于辛又鸣的一切,悉数抖露了出来。
警方一直都扛着巨大的压力,原嘉澍愿意交代,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突破一日千里,上诉被通通驳回。
最终,辛又鸣买人,故意伤害,故意杀|人,数罪并罚,最终被判处死缓,缓刑两年。
楚歌不曾去看辛又鸣被处刑。
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交代下去,一定要让人在牢|狱中,对辛又鸣好生的关照。
务必要让这位辛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爷,在铁窗中,被照顾的仔仔细细,妥妥帖帖。
.
他驱车去山上,绕过了喷泉,缓缓地步入了辛家老宅。
在此之前,楚歌清理掉了集团里的所有老人,彻底扫除了辛致和遗留下的影响。
从此偌大的集团,由他一人决策,说一不二。
他的父亲端坐在客厅中,衣裳熨熨帖帖,头发一丝不苟。
楚歌不曾走近,只在大门处,遥遥的看着他。
辛致和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劈头盖脸便是一声质问:“孽子,你还敢来?”
楚歌目光落在他苍老疲惫的面容上,微微一笑:“为什么不敢?”
辛致和嘶声道:“他是你的弟弟啊,血浓于水的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老人无比的激动,看上去就恨不得抄起拐杖,劈头盖脸的打他一顿,一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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