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秦锋收起严肃的面容,强颜轻笑道:“啊,我这么说或许给你太大的压力了。没关系的,即便失败,我这些年赚取的银子,也足够我们秦家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秦然心中不由伤感:“哥哥……”望着秦锋,眼睛有些朦胧。不知为何,心中便是觉得,哥哥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待秦锋正要再说些什么,院门突然打开了。却是爸妈还带着妹妹秦雅归来了。
“父亲,母亲。”秦锋招呼着,却发现二人神色有些难堪,一时准备的说辞,也吞了回去。
“哥哥。”一声燕雀般的声音传来,是妹妹秦雅小步跑来。从腰间取下一个粉色的香囊,炫耀道:“你看,这是我好不容易托人从州府买来的。”
自然是有些眼力,秦锋一眼就看出这个香囊是用最上等的锦布制成。这种奢侈的东西,抵得上穷苦人家数月的开销了。
但见着女孩心性,如何也怒不起来。蹙眉作生气状道:“秦雅,你又在乱花钱了。”
“啊。”秦雅轻声一哼,瞥过头:“那也是我好不容易存下的银子呢,总比秦然整天充孩子王,做个笨蛋,与些猪朋狗友喝酒吃肉好吧。前天还跑到赌馆去了呢。”
秦锋当真是有些生气了,质问道:“真的?”转头看着秦然。
秦然顿时慌了,连忙摆手左顾言他:“喂,你说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可别把我扯进来啊……”
“嘻嘻。”秦雅轻笑着,便魔术般。掏出了两个香囊,双手各递来道:“呐,我可不像你们那样自私,你们都有份哦。”
日后再来追究,秦锋有些好笑的伸手接过:“以后可别在这般胡乱挥霍了。”眼前此景,真如梦幻。令自己一直为之奋斗的不就是这些吗?想到此,秦锋心中说不出的温暖,又是不由道:“无所谓了,你只要喜欢就好。”如果此刻有外人看见了秦锋的神色定会膛目结舌。平日里总是一副死人脸强势的家伙竟会如此体贴?
“嘻嘻,我就知道哥哥什么都依我。”秦雪雀跃着,幸福的笑意在脸上久久不散。
霎时间,秦锋有些痴了。这不知见过多少次的笑容,每一次都让自己这般迷醉。在这稚气未脱的笑容下,这十余载的痛苦、罪恶都被赋予了意义。
秦锋近乎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呢喃着:“真想永远守护你们。只是,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的命运。”
秦雪一时没听清,昂头问道:“哥哥,你在说什么?”
秦锋一摆手,神色间有些慌乱:“没什么。”心中不禁有些发怵。不禁为自己的这个一闪而过想法感到心虚。因为秦锋无法欺骗自己,自己近乎溺爱的对待两个弟妹,并不只是血脉亲情的缘故。
更多的是来自对自我童年的报偿,只是想要把自己曾渴望得到而没有得到的东西一一实现而已。每当直视着自己的内心,秦锋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变态?
而就在此时,一旁的身着布衣的父亲一直旁观却是袖袍一挥,再忍不住冷哼一声:“穷奢极侈。”话也不愿多说,扭头便转回了厅堂。
秦锋顿时愣住:“怎么了?”方才升起的好心情顿时散去。
“哎。”母亲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我与你父亲一起拜访一位老友,谁知道别人一提起你,都是一脸害怕啊。哎,我们老实本份的人,怎么……”自顾自地说着,母亲也向厅堂追去。
“怎么就不能理解?”一缕痛苦之色从脸上闪过,秦锋叫住了母亲,“等等,请叫上父亲,一起来我的寝居。”
又转头看向秦然、秦雅,“你们也来。”
……
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才踏进寝居内,父亲就喋喋不休,又要如同往常一般,让秦锋为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在慕仙镇谋体面的生计。这乡土人情,亲朋好友对自己的看法,才是他最珍重的东西,也是父亲无形的桎梏。
秦锋厌烦地打断了父亲的话语。眼神蓦然地十分凌厉,扫视一圈,一字一字地吐出:“今天我们必须离开慕仙镇!”
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任谁都是一副难以置信之色。不过,这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秦锋只能耐下性子来解释。
待听完秦锋叙述。父亲拍打着桌子,如丧考妣怒斥道:“造孽啊,造孽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们秦家历代,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说话间,气的浑身颤抖,指着秦锋鼻尖道:“就是你,就是你把我们老秦家世代的清誉毁尽了。要去学人家打打杀杀,这些带血的银子你花的心安吗!”
秦然、秦雅异口同声:“父亲……”便想要劝慰什么。
“反了,反了!”父亲又作拳捶着大腿,转头又横眉怒斥道:“够了,你们两个也是。一个整天与纨绔子弟来往,一个穷奢极侈!不要忘记你们的本分!”
说着眉目一扫,最后停在了秦然的身上,招手示意过来,不理会秦雅,一脸溺爱从怀里取出几块碎银子,塞入秦然的手中道:“孩子啊,你可别学你的哥哥。一定要做个好人啊。来路不正的钱,咱不能去赚!”说着语气又是一变,指桑骂槐道:“做人,要堂堂正正!”
只得无言苦笑。如往日数十次与冥顽不灵不知变通的辩论后,秦锋再一次了选择沉默。
却见秦然微微摇头,将碎银子放在了桌上,引经据典道:“父亲。地之秽者生万物,水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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