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把话说完,默诺拉着他的胳膊就往无人小巷里钻,邋遢中年人想要挣脱,却又不敢在公共场合做出太明显的挣扎举动,更何况默诺手劲儿大,他只能乖乖就范。
默诺把邋遢中年人的脖子死死摁在小巷深处的老墙上,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一句话也不说,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具有威慑力。邋遢中年人见识到默诺的手劲儿,心中慌张,从喉咙管里冒出一丝气息,吃力地央求道:“我刚才拿到的钱袋……分你一半。”
“我不要钱,我要见你们老大!”
“我没有老大……没有……”
“你有!”默诺的手就像一块捕兽夹,现在夹得更紧了:“趁我还没敲掉你两颗牙之前快说!”
“我……把钱全给你,老大……不能见。”邋遢中年人的脸已经被憋成紫黑色。
“那你就二选一吧,要么被我掐死,要么被我揭发!”默诺用手指着小巷外的被盗商人威胁说。
“跟……跟我来。”
就这样,默诺“牵”着邋遢中年人的胳膊,并排离开集市。每当邋遢中年人东张西望,打算趁机逃跑的时候,默诺就把手抓得更紧一些。
“你要敢再故意在镇上兜圈子,我就抓你去见巴菲尔德!”
小镇虽不大,但背街小巷错综复杂,两人一路东拐西绕,在一座无人仓库外停下脚步。
邋遢中年人敲敲仓库门,说着暗号:“老板,我买杀灭跳蚤的药水。”
仓库门里传出浑厚有力的回答:“没有跳蚤药水,如果你不滚的话,我倒是有一把快刀和治疗刀伤的药水,你敢买吗?”默诺只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我改变主意了,买刀和刀伤药水,然后把药水送给你,再送你一刀。”邋遢中年人对答如流。默诺觉得这是地下兄弟会的聊天暗号。
仓库门打开了,赛宾大汉走了出来,看见了默诺。
赛宾大汉的怒火被默诺重新点燃了,吼道:“乡巴佬!你居然敢送上门?看我活生生地宰了你——直到你赔偿我三十银币!”
默诺心平气和地说:“我要见你们的老大——地下兄弟会的老大。”
“你居然还知道地下兄弟会?我更不能放过你啦!”赛宾大汉猛地扑来,默诺一闪身,躲过了这次扑袭。邋遢中年人趁这个机会赶紧脱身,朝仓库内跑去,他大声告诉赛宾大汉:“我去报信,赛宾!你拖住他!”
赛宾扑了空,见默诺只是闪避,并没有要逃跑的打算,便扭过身来慢慢地靠近,把他往墙角里逼。默诺一点点地退后,脑海中浮现出关于雪狼的记忆:“两头雪狼厮斗,稍弱的那头雪狼会如何抉择呢?宁愿拼死一搏还是暂时低头妥协?”
赛宾一拳挥来!
默诺精灵之眼一闪,瞅准这个时机猛地伸出双手,把赛宾的手腕牢牢反握住,赛宾手劲虽大,但腕子被人反抓,动弹不得。
两人正纠缠不下,从仓库里踱步走出了一位矮胖中年人,几个身材彪悍的大汉跟在身后。他打了个饱嗝儿,懒洋洋地吩咐道:“赛宾,住手。”
赛宾一听这矮胖子发话,马上扯着默诺的双手。默诺松开手,心想:“这个矮胖子虽然形象不敢恭维,可是架子摆得挺大,难道他就是地下兄弟会的老大?”
矮胖子脸色一变,假笑着问默诺:“少年,你到我们这仓库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直说了,请问你就是地下兄弟会的老大吗?”
矮胖子先是一愣,随后又恢复了假笑,答话道:“正是,正是啊!少年你真是好眼力!”
默诺微微点头表示致意,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求加入地下兄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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