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番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就好象是在自我标榜一样。你才第一次见到我就开始自我标榜了,难道不会觉得尴尬吗?
这么尴尬的事,我就懒得跟他探讨了,直接对他说:“听说你能让我看到神迹?”
他的笑容由骄傲变成了真正的自信:“当然可以,我能让你看到自己的前世,就像这些人一样。”
我“哦”了一声,又对他说:“可是,我怎么知道自己看到的就是前世,而不是别的什么呢,我可是听说过啊,有一种心理暗示法,是可以让人看到幻象的。你不会是想……催眠我吧?”
大泽恩师的嘴角又一次快速颤动了两下,他身上原本还凝练着念力,这一下连念力都险些散了。就在他的念力快要散乱的瞬间,屋子里突然有一只厉鬼阴气外泄,被它附身的那个人表情也发生了变化,刚才他的表情很平静,可是现在,却变得十分痛苦和狰狞。
可大泽恩师完全没有留意到那个人,还在跟我说着话:“你这人怎么随便给别人下定义呢?还催眠啊什么的,那都是野路子,我们是正儿八经的修仙人士,修心修德,从来不骗人。”
修心修德?你让这么多厉鬼附在活人身上,竟然还说自己修心修德!
我见过脸皮厚的,但这么厚颜无耻的,而且厚颜无耻得这么明目张胆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没跟他讨论太多,只是指了指那个脸色不好的人,对他说:“你看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好像不太舒服啊。”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总算是看到了那个因为承受不住越来越盛的阴气导致面部扭曲的人。
看到了那个人,他才发现自己的念力有些散乱,赶紧调整气息,似乎企图控制那只阴气外泄的厉鬼,可惜已经晚了,他这边刚稳住念力,那个人就“呕”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酸水,当场昏迷了过去。
这个所谓的大泽恩师大概是怕出事,就赶紧念动口诀,用念力控制着那些厉鬼离开被它们附身人,所有的厉鬼穿过墙壁,去了隔壁的屋子。
趁着大泽恩师慌乱的当口,我赶紧拉着粱厚载和刘尚昂离开了屋子,冲出五楼楼门,走楼梯回到了写字楼的底层大厅。
我必须得走了,如果再留在那里,一旦有鬼物触碰到我,我的身份就有可能被识破。
说实话,刚看到有人被厉鬼附身的时候,我担心过这些人的安危,但刚才大泽恩师的行为已经整明了他至少会保证这个人的生命安全不出现意外,我就算是走,走得也安心。
可我刚出楼门口,那个大泽恩师竟然追了出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对我说:“怎么这就走了,还没看神迹呢。”
我转过头去白他一眼:“看什么神迹,我这还有事呢!”
他死死抓着我不放,嘴上说着:“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神迹你是一定要看的。我可不是骗子。”
我感觉他之所以追过来,主要不是为了让我看神迹,而是为了证明他不是个骗子。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他明明就是拿鬼物来骗人钱财,说他不是骗子,估计连他自己都不信,可当“我可不是骗子”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又给人一种掷地有声的感觉,而且看得出来,他很急躁,很想证明自己。好像我必须认为他是个好人、是个厉害的修士他才能罢休似的。
鬼知道这家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当然不可能跟着他回去,就用力掰开了他的手,说:“行行行,那改天吧,哪天我有空了再来。”
他手上力气其实还算不错,看来也花功夫练过,可和我这双久练天罡锁的手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我掰开他的手指时,他还很吃惊地看着我说:“你是个练家子?”
我说:“啊,头些年练过鹰爪翻子。”
大泽恩师:“你练了几年?”
我骗他说:“两三年吧,后来业务太忙,就没再练。”
他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哦,那你不如我,刚才我是没用全力,我要是用全力的话,我这手你扒不开。”
你没用全力才怪了!
我就奇了怪了,这家伙跟下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时他又问我:“你什么时候再来?”
我说:“明后天的吧。”
他还是穷追不舍地:“明天还是后天?”
我被他弄得不胜其烦,叹口气,对他说:“我爱明天就明天,爱后天就后天,你管我哪天来呢。”
他竟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这人怎么不讲礼貌呢?”
我发觉跟他这种人根本没办法正常沟通,索性拉上了粱厚载和刘尚昂,一路小跑地离开了写字楼。
下台阶的时候,我还听到他在我背后嚷嚷了一句:“没素质!”
直到走远了,我回头朝写字楼那边看了一眼,大泽恩师的身影已经消失,看来是回他的神迹训练班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很不解地问粱厚载:“你说,刚才那人是什么人性啊,我怎么感觉跟他说两句话就跟吃了苍蝇屎似的,直让人犯恶心呢?”
粱厚载笑了笑,说:“沽名钓誉,当****立牌坊,恨不得在任何时候都被人捧着奉承着,说的就是这种人。其实我从刚才开始就在想,如果这人就是伊庆平,就赵德楷那德行,跟他怎么相处呢?”
我说:“爱怎么相处怎么相处。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家伙虽然性情怪异,但道行是很高的,能一次性控制那么多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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