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摇了摇脑袋,冷笑道:“萧院长,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受害者?即使真的是安昭主动,你身为师长,难道一点自我控制能力都没有吗?何况她还是chù_nǚ,再主动也主动不到什么程度。你别以为能把责任全部推到她身上。”
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绞痛猛地翻卷起他的五脏六腑,似乎要将他撕裂一般。刘鑫晃了晃,伸手按住沙发靠背,勉力站住。
安昭分明是爱萧森的。不管是出于长久的暗恋,还是被他超强的性能力所吸引,其实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chù_nǚ贞操不属于自己;她对自己总是挑三拣四诸多不满;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努力,放弃了希望,选择跟自己离婚。而自己历尽艰辛保留了二十多年的童男身体,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断送在她手里。那些漫长的等待,那些难熬的孤独,那些冰冷的淡漠,以及那些复仇yù_wàng的无情咬啮,也全都和安昭密切相关。自己为什么还总是不忍心报复她,而要把全部怒火发泄在萧森身上呢?难道自己竟还爱着这个低三下四yín_jiàn无耻的女人?不可能。自己早就不爱她了。不报复她,仅仅只是因为“好男不和女斗”。
“我没想要推卸责任。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得到的惩罚远远大于我的过错。我罪不至此。”萧森尽可能温和地说着。毕竟,过分刺激刘鑫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刘鑫甩甩头,扬起眼睛,冷冷地盯着萧森。“你的过错又岂止是安昭!甄琰不也被你逼奸过许多次吗?袁小茵很可能也是如此。何况还有徐晖。我不把你整到牢里,已经算你的运气了。”
“扯淡!徐晖明明是你的小蜜。怎么也能莫名其妙地栽到我头上。”
“萧院长。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我知道,罗汉知道,甄琰知道,连小雪也可能看到了徐晖向我求救的情形,你以为赖得过吗?说句实话,本来,因为小雪的关系,我已经想要放过你了。没想到你又再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我虽然是个商人,没什么正义感,但也不会放任你这种人舒舒服服地活在世上,有机会毁掉一个又一个纯洁女子的清白……”
“不要再说了。”沉默了许久的萧雪忽然用嘶哑的声音高叫道。“师哥。爸爸的过错就由我来补偿好了。我现在就把身子给你。请你不要再落井下石,让爸爸安稳过完今后的日子,行么?
四双眼睛一起看向萧雪。
刘鑫果然厉害。彻底搞垮了萧森,又彻底控制了小雪,这一仗已经可算是尘埃落定了。甄琰心存敬畏地看了看刘鑫,又幸灾乐祸地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萧森,几乎就要笑出声来。你这个老淫棍,总算也有鸡飞蛋打四大皆空的一天!
这丫头简直是在替我竖白旗啊!萧森惊怒之下正想发火,忽然意识到女儿是他最后的一张牌,也是他唯一可能争取的对象,连忙闭上嘴,停了阵儿,转头看着面色沉静的刘鑫。这小兔崽子真的还会有什么后续手段吗?他如此大张旗鼓虚张声势是否只是为了得到小雪?而在得到小雪之后,他是将放自己一马,还是将不再在乎小雪的感受,将自己彻底打倒?小雪这张牌,到底该不该在这时候甩出去?
刘鑫的心里却并不如他表面上那么沉静。他不喜欢这种近乎“被迫”的气氛,也不想让萧森有讨价还价的借口,在这些外在因素的干扰之下,本应完美无缺的极乐狂欢,无疑将变得浑浊乏味甚至艰涩痛苦。那不是他曾一再期望的。更何况,他根本就还没弄清楚自己需要的到底是凌尘还是小雪。假如占有了小雪却没能娶她,那不就和萧森成了一丘之貉了吗?想到这里,刘鑫不由自主将视线转向凌尘。
凌尘震惊了片刻,随即就找到了让自己释怀的理由。这样也好。刘鑫当然不可能现在就做,但只要他答应了,对萧森的报复应该会到此为止。女儿将来的归宿有了定论,自己也就可以不必面对那些难以抗拒的诱惑了。凌尘这么想着,不由又有些失落的酸楚,双唇嗫嚅了几下,想要对小雪说些什么,却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见半天仍然无人开腔,萧雪忍不住冷笑一声,盯了两眼刘鑫,转身走上楼梯。
刘鑫只得轻叫道:“小雪。”
萧雪猛地站住,勉强压抑住正逐渐狂乱起来的心跳,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甚至下一步行动。
从刘鑫进门开始,她就已经在期待着些什么。但浑浑噩噩的脑袋,却让她很难想得清楚自己期待得究竟是些什么。而当安昭的名字终于被提起,当爸爸承认了过去的奸情,当刘鑫扭曲的脸映入眼帘,脑袋更立刻被四处飞窜的点点金星所包围。在污浊浓滞有若泥浆的空气里,那些金星带来的并非光亮,而是一次又一次凌厉的刺痛。
自己究竟该期待些什么,又能期待些什么?在这样的风波激荡之后,自己和师哥还能真正地相知相爱水乳交融吗?一直都处心积虑的他,到底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把自己当作复仇项目之一?假如他说过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己怎么还能和妈妈一起去依靠他?萧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沿着刺痛的方向,努力思索着这些找不到答案的问题,越想越觉头绪繁乱,不可或解。而细长剪刀的阴光,忽然就从泥浆中裂空劈出,狠狠地楔入她疼痛难忍的脑门。
那些嘶哑喊出的声音,分明就是垂死挣扎的惨叫。萧雪这么想着,听着自己喊出去的那些话,心里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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