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溪桐看着玉珏有些眼熟,记得在白色圣域那会儿,小白给了萧宝儿半块。是不是意味着,拿着那半块玉珏的人在白色圣域也会畅通无阻?
他收起思绪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巫祖身上,问:“除了照顾公主,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可知黑白阁阁主究竟是谁?”
姚溪桐遗憾的说,“除了知道叫梅石任,我对他的了解还不如你多。”
巫祖诡异的笑了笑,道:“跟你打个赌,我猜公主什么都知道,只是藏着不说。”
姚溪桐对萧宝儿的了解真不如巫祖那么深,不认为萧宝儿会隐瞒梅石任的真实身份,他问:“赌什么?”
“我把梅石任的命穴告诉你,若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请为司马家族消除这个隐患。”
接下来的时间,巫祖又问了关于白色圣域的事情。
姚溪桐对此的描述不但比萧宝儿详细,且更加有用。他随手就能画出石俑群的阵法,并告知巫祖狼群就守在生门与死门之间,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走石俑群那条通道。
没有星星的天幕上,月亮像银钩般勾住了山巅。
萧宝儿在巫祖那儿喝了不少酒,脑袋有些发胀,瞧见月色那么美,忍不住站在寝宫门口抬头仰望。南拓拓刚从寝宫出来,就见她独立风中,衣袂翻飞,好似天女下凡。
他快步朝萧宝儿走去,负气地说:“玉佩拿走,我不要。”
萧宝儿指着远方问:“你看月亮多美,被它勾住的山巅究竟是普达巴拉雪峰,还是克博格拉,又或者瓦戈博峰?”
遥远的天边,雪山连成一片,南拓拓也分不清月亮究竟在哪一座雪峰之上。
“我的公主,你为什么想问这个?”
“南拓拓,不管月亮勾住哪一座雪峰,他们都在北辽境内,都属于你的领土,你是这里的王。”
“我不是,你是!”
“我若成了北辽的王,你是什么?匍匐在我脚边的臣民?年年给我纳贡的部主?还是觊觎女王的野心家?”
“我是你的勇士,是照顾你的男人,是你头顶上的太阳。”
“南拓拓,天空只能有一个太阳,我若成了太阳,你会是遮住我光芒的阴影。”
“你可以嫁给我,让北辽一直延续九部制。”
“我们的孩子姓耶律,还是也孙图贴扎木?”
南拓拓答不上来,除非北辽王位有人继承,否则他与萧宝儿根本不可能。
“你可以忘记仇恨与隔阂让耶律禹登基吗?”
“若是狼不用牙齿也能撕咬猎物,雄鹰不用翅膀也能在天空翱翔,我就原谅完颜禹,承认他配得上耶律的姓氏。”
“公主,”南拓拓深情的看着萧宝儿,相比北辽王位,眼前的女子才是他念念不忘的珍宝。
“让我走吧,这里再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我还在,依旧可以日日给你讲故事,让你没有噩梦,酣睡至天明。”
萧宝儿捂住左胸,用标准的礼仪朝南拓拓行礼,朗声说道:“也孙图贴扎木南,我希望你是北辽的王,希望这片草原在你的引导下走向繁华。为此,我愿意遗忘自己高贵的姓氏,远走他乡。”
南拓拓抓住萧宝儿的手,他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放开。
萧宝儿挑战九十勇士并胜出的消息早已传遍草原,人人都晓得她是高手,武功天下第一!
如今她被南拓拓使劲儿拽住却未曾使用武力挣扎,这行为让南拓拓看到了一线希望,不禁抱住她并吻上了梦寐以求的嘴唇。
姚溪桐正巧看到这一幕,不禁呆立当场,有些无法接受。那感觉就像藏在爪子下的小鱼干被人给偷走,别提多糟心了。
实在看不下去,他先走,回宫好长时间才见萧宝儿没事人一样走了进来。
“为什么不拒绝?”
“拒绝什么?”
姚溪桐开不了口,支吾半天说了句,“你好歹尊重一下我这个名义上的夫婿。”
“你吃醋啦?”
姚溪桐想说没有,他是一个失忆者,怎么会对毫无印象的萧宝儿有感情?再说同心蛊未解,这并非表白心意的好时机。
道理如此,话到嘴边却是,“我嫉妒南拓拓,你已经把国家都给他了,这人还不满足。”
萧宝儿笑了,忽然蹦到姚溪桐面前,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不嫉妒了吧!”
姚溪桐呆若木鸡,自语问:这什么意思?
苏苏恰好送茶水进门,瞥了一眼道:“喜欢你呗!”
姚溪桐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扭头就朝萧宝儿看去,却见这人被丫鬟簇拥着去沐浴,只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
“苏苏,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先前那番话可有凭据?”
苏苏熟练的冲泡着茶水,眼皮都不抬的说,“她大老远从陈地跑到宋地,人人都以为是要和青山君天长地久,结果呢?你都不知道她有多么绝情,任凭青山君怎么挽留都要离开宋地,甘愿冒着巨大风险四处寻你。”
姚溪桐字斟句酌的问:“也许是为了北辽王的事情?”
“我不这样认为,北辽王的事情原本就和你无关,即便和你有关,她冲你发过火吗?苛待过你吗?我瞧着无论何时她都把你放在第一位。”
“也许她见我身体不便,善心大发”话说到这里,姚溪桐自己都不信。萧宝儿可不是善男信女,拦她的人谁有好下场?
“公子,她连王位都不要,却舍得花时间陪你去找什么水底绿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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