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点,我爱你。”
结尾那三个字突如其来,闻樱都怔愣了一下,但的确很好地缓和了气氛,她无法控制地又心软了一点,软绵绵地“唔”了声,很乖巧的样子。
“早上一醒来,卧室里就空荡荡的,好像你根本没回来一样。”她跟他抱怨。
他似乎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因为闻樱感觉电话那端的喧嚣一下子少了些。
“还疼吗?”他用好听的嗓音问,语调沉缓,极为磁性,言语间又带着明显的宠溺。
“都是你干的好事,”闻樱冷哼归冷哼,但反问起来还是不那么强势,“你自己说疼不疼?”
这话在贺宁煊听来,等同于撒娇。
“床头柜放着药,看到吗?”
“嗯。”
“见你睡得沉,不想把你弄醒,没有亲自给你涂,你自己来。”
闻樱听完,微拧着眉。
沉吟片刻,她吐出两个字,“不想,”旋即又连珠炮似的控诉他,“明明是你犯的错,为什么我来收拾烂摊子?贺宁煊,必须你来。”
贺宁煊听完没说什么,许是觉得她在闹小性子。
闻樱正期待他下一句,那边却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宁煊,快点,等不及了!”语气还很急促。
闻樱心里“咯噔”一下,大脑有短暂的断片。
很快,贺宁煊便把这通电话挂掉了,结束前,闻樱只模糊地听到一句,“谁啊?”
什么时候轮到别的女人来问贺宁煊,她闻樱是谁?
真是令她无名火起。
其实闻樱并不算一个多疑的醋坛子,但妻子有时候就是直觉敏锐,电话那头的女人对贺宁煊的称呼不是贺总、老板、贺先生一类的,而是直呼其名。
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糟糕的念头顿时闪过闻樱的脑海:恐怕他跟自己一样,外头有别人。
抛却正直的三观,单看现实后果,出轨这事一旦发生,最好的结果都只能是,夫妻各自出轨维持和平的表象,或各自找到所谓的真爱而自发离婚。
贺宁煊出轨,论理她该松口气的,但她完全没有,恰恰相反,她感到透不过气。
别人都是对丈夫或老婆无爱,转而将自己的心投向外人——自私的爱欲才获得释放,而闻樱,却是为了老公才出的轨,这听起来就像一个笑话和谬论,说出去恐怕都没人肯信吧?
她又给他打了个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长音,却很久没人接起。
她略显无力地放下手机,房间里异常安静,空气里若有似无地弥漫着粥水的香甜气味,但她却毫无食欲,甚至口腔里发苦。
昨晚的伤口似乎在隐隐作痛,她双腿不由得一点点夹紧。
她哽了哽,微微拧眉,忍住那股冲上双眼的涩意。难过没多久,她毅然决定出去找他,可又不知目的地,只好先去他公司。
坐上出租车后,她开始翻阅手机的通话记录,本想琢磨是否跟贺宁煊的联系变少,却意外发现有条未读短信,她点开一看,心跳都漏了一拍。紧接着,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扫了前面一眼。
司机注意到她警觉的表情,很莫名其妙也很无辜地回视了一下。
闻樱把手机攥紧了,默不作声地看向窗外。
短信里是一张照片,黑色半透的精致蕾丝,性感窄小的贴身内裤,毋庸置疑,那是她的。
而且就在昨晚,她还在宾馆穿过。
临到这时候她才记起来,昨天跟男人偷情时,穿着的情趣内裤搞掉了。她当时又急着走,没有仔细去找。
过了很久,她再次掏出手机,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话,“你想怎样?”
很快她就收到回复,看完后她让司机掉头,改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五分钟后,她接到主管的电话,让她来公司加班,她毫无意外地“嗯”了声。
半小时后,闻樱抵达公司,来到指定会议室,上司和主管都冲她笑得和蔼,并且在盛临面前可劲夸她,“盛总,小闻是这批新人里面最勤奋的一个,一叫加班她立刻过来,连推拒都不知道。对这种实诚的业务人员,盛总今后可别为难她啊。”
盛临端着大老板的架子,只是虚勾了下嘴角。
看到眼前这幕,闻樱在心里冷冷地笑。
就这样,她被所谓的公务一直拖到天色近黄昏,主管跟旁人都走了,盛临却对她“青睐”有加似的,单独给她加任务。
会议室的门关上,里面只剩她跟他,闻樱“啪”一下扔掉手里的账目,不悦地发问:“折磨够了吗?”
盛临不徐不疾地从烟盒里取出一根新的,“加班搞累了?”
闻樱才懒得跟他绕弯,“你看到我从宾馆里出来又怎样?能说明什么?况且我已经跟宁煊坦白了,你现在根本威胁不了我!”
“别急着防备,”他眼睛微微眯起,“我也舍不得威胁你。”
他慢慢靠近一步,闻樱立刻想从椅子上起来,但被他一把摁住肩膀,“闻小姐,我在邀请你。”
她挣开他,“你跟贺宁煊不是朋友么?”
盛临眼睛都不眨地回:“生意上的而已。”言下之意就是睡他的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闻樱甩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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