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绮月动作轻柔的起身,来到净房自行洗漱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她顺势在床沿坐下,倾身去察看凃言的情况,冷不防听到他低低的呻吟声。
见状,她面色骤然一紧,心里一阵颤抖。
虽然他的声音并不大,可还是把冷绮月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轻喊:“凃言,你怎么了?”
这时,凃言又轻轻呻吟了几声,他闭着双眼,俊眉紧蹙,脸色更惨白了,表情是极度的痛苦,呼吸更是急促灼热。
冷绮月脸色大变,当即探手覆住他的额头,一双美眸紧紧凝视他的面庞,生怕错过了细微的表情。
一触之下,冷绮月心里倏地一惊,凃言的额头滚烫无比,好像烈火焚烧过后一样:“快来人,快传御医!!”
白夜在院前听到唤声,立刻道:“是!”
冷绮月死死的咬住嘴唇,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叫自己不能慌,凃言本就受伤,这里不能再乱了。
她纤若无骨的玉手轻轻摩挲着凃言布满汗珠的额头,仿佛这样,能将不正常的高热驱散。
凃言虽紧紧闭着眼睛,额头却似乎感受到她手上的那份凉意与柔软,他又哼了两声,无意识的动了动脑袋。
御医很快就来了,白夜背着他的药箱,冷绮月忙不迭的起身让开床边的位置。
御医径自看了看凃言的面色,伸出两指按在他手腕上开始给他把脉。
蓦地,御医收了手,随后去掀凃言盖在腿上的锦被,看到凃言脚上的布巾竟然已泛起丝丝血渍,无奈叹气:“王爷这身上本就到处是伤,怎么能由得他轻举妄动,这会儿子恐怕是剧烈动作引起的伤口崩裂,从而感染高热。”
冷绮月心下一颤,贝齿轻咬着唇瓣,垂眸看去,发现雪白的布巾上已经有鲜红的血液渗透出来,腥红的颜色令人触目惊心,也令她为之鼻酸,脸色也不由得更白了几分。
自己竟然现在才发现他的伤口裂开了,都怪自己由着他胡来,如果她不同意与他欢好,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成功的,也更不会因为yù_wàng驱使,肆无忌惮的动弹而弄的自己伤上加伤了。
御医轻声叹息了一声,开始写药方,立即命下人熬药。
走之前,他有些痛心地道:“真是棘手,王爷他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先服了药再看看情况,若是再出些什么幺蛾子,落下残疾,可如何是好……”
听着御医的话,冷绮月的心一点点沉到谷底。
白夜坐在一旁,将冷绮月的神色尽收眼底,他咳了一声,生硬的道:“麻烦冷姑娘好生照看我家王爷,别由着他胡来了。”
白夜先前就在庭院守着,听力本就敏锐的他,怎能不知道这些时日来,两人在房里做了些什么,偏偏王爷就是个固执的人,不肯别人来照顾,只让冷绮月守着她,美名其曰要她照顾,实则是想自己寻乐……
而自己却无法阻止。
在冷绮月出现之前,白夜哪想到自己的主子是这样一个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真不是一般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狐媚子,把王爷迷得晕头转向,变了个人似的,但是又能怎样呢,他反正是不敢拿这她怎样的。
冷绮月闻言,神色复杂的垂下了头,闷声应了一句。
没过多久,凃言悠悠转醒,此时药已经熬好摆放在一旁,已经凉的差不多了。
冷绮月连忙端起,舀了一勺深色的药汤,递到凃言的嘴边。
凃言估计也是了解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声不吭的含住药勺,将汤药喝了下去。
刚喝下一口,便张了张嘴道:“月儿……”
“你听我说。”冷绮月制止他,神色严肃的说:“之后不能由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我一会儿喝完药就回房,绝不多呆,你让王府的侍从伺候你吧,他们是专业的,听好了,你的伤不好我是不会过来的。”
凃言抑郁地抬起眼皮,将冷绮月瞅了两眼,憋屈的说不出话来。
谁能知道,一觉醒来,事情变成这样……之前真是他高兴的太早了。
冷绮月耐心的喂完一碗汤药,又让他吃了几粒药丸,见他老老实实躺在床榻上闭眼休息,冷绮月这才离开了。
临走前,她将白夜叫了进去。
回到自己的卧房,冷绮月并没有舒心许多,因为看不到凃言此刻的状况,让她更加担心,心里有许多种猜测,而凃言也并没有她所想的,没多久就忍不住叫她过去陪他。
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动静。
一天晚上,夜凉如水,月明星稀,冷绮月在自己的居所里坐立不安,她起了身,终于按捺不住的想过去看看他,看看他有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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