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围巾还是昨天他亲手围上去的,他不知道作何感想,也可能是对这样的事情已经麻木了,现在只觉胸口缺了一块,十分空洞。
女人都是会做戏的,他没有相信叶清依会对他心生欢喜,甚至心底里对她甚至还有些质疑,质疑她到底想做什么,是想离婚还是……
头疼得很。
疲惫像潮水一般涌过来,让人喘不过气。李时峻头疼的毛病已经好久没发作了,他深深喘了口气,从下面柜子里翻出了药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现在甚至都不敢拿这些照片去质问叶清依,怎么问呢,是又要撕破脸了吗,这么多天面对的是她简简单单的笑脸,即使不往前一步他都感觉万分满足。
今天工作结束地比较潦草,晚上八点多钟,李时峻开着车绕a城走了一圈又一圈,车里的暖气让人感到更加疲累。
街道一米一米往后褪去,外面路灯昏黄,他的电话已经响了一分钟,上面闪动着依依两个字,他不接,电话就一个又一个地打进来。
他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那边叶清依软软糯糯地传过来,“你怎么还不回家?”
像是一杯摇了冰块的水,兜头浇下来熄灭了他心中所有的火气,李时峻苦笑,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丫头手里了。
他声音清冷克制,只是淡淡地说:“马上回家了。”
“好啊,今天有你喜欢的酸菜鱼。”
“知道了。”
车开了三十分钟就停在了明园外头,李时峻下了车自有来开到车库。
明园这时候已经灯火通明了,他下了车就感受到了初冬凛凛的寒意,刚进了屋子,叶清依已经把餐具摆好,正坐在餐桌旁看手机。
她听见门口的动静,就知道是李时峻回来了,赶紧站起来迎上去。
“怎么现在才回来?”她接过李时峻手里的衣服,挂在一边,又帮他拿了拖鞋过来。
李时峻看着她柔软的发顶,只是不咸不淡地说:“恩。”
叶清依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两眼,就要牵他的手往餐桌去,可是他却不着痕迹地躲开,笑了笑说:“我去洗手。”
只留下叶清依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的酸菜鱼是她跟厨师学了一下午的才做出来的,一腔热情被败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微微的酸楚和委屈,除了跟宋幕的那一段虚假的恋爱,她没有一点经验。
被人拒绝过热情的叶清依,只会把自己的心门关上,给你优雅而疏远的笑容,却再也不会让你靠近,可是他不一样啊。
等到李时峻从洗手间出来,坐在餐桌前头,叶清依已经又整理好了表情。
她尽力笑得更自然一些,“你尝尝今天的鱼入不入味儿。”
叶清依拿起勺子来,想要从白瓷汤锅里舀出一块鱼肉来,李时峻却淡淡地说:“不用了,我今天不想吃鱼。”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凝固,明园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没有一点温度的地方,它精致却不温暖。
叶清依的笑容渐渐消失,她放下了手中的汤勺,默默吃饭。
今天下午在厨房里带着一点小甜蜜辛苦做汤的样子好像成了笑柄,她是个高傲的人,尤其在这样的情况下,更不愿提及她亲手做的酸菜鱼。
她忽而更加冷淡地说:“明天我要去我爸那里。”
她需要喘口气啊,当你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能忍受他这样的漠视呢,那有点像细细密密的蚂蚁在啃食自己的心,十分难耐。
叶清依发现自己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加在乎李时峻。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餐桌上忽然有些寂静,碗筷交叠的声音也不见了,李时峻嗤笑,“分居?恩?叶清依你闹什么?”
她眉眼垂下来,“只是想回去了。”
李时峻盛怒的时候,眉眼便不自觉地犀利起来,十分唬人,连筷子都放下,他修长的食指指尖只是很有规律地点着桌面,“我纵容你难道还不够吗?”
叶清依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也放下手里的餐具,缓缓说道:“抱歉,我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交谈。”
她站起来直直地上了二楼。
她生气的时候一般不外漏情绪,可见现在是气的狠了,她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到衣帽间里,一件又一件地往里面塞衣服,只用了三分钟便把行李箱塞满,叶清依气冲冲地下楼,李时峻已经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我要回家一趟,再见。”叶清依笑得十分优雅,里面又数不清的疏离与冷漠,离别时打招呼,这是礼貌,好像他们俩个之间就只剩礼貌。
李时峻把烟在烟灰缸里拧灭,黑着脸站起来,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不许。”
不许,这真是太可笑了。当她是什么?他的下属吗?
叶清依假装没有听见,行李箱的轮子在瓷砖上拉出了一串刺耳的声响,眼看便要走到门口,李时峻两三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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