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下一个水池,又有六条路,白朝指着水池说:
“这水池很深,水质很混,我从地洞上掉下来没摔个粉碎,就全靠它了。”
赵鸣歌点头,他是在昏迷中被带进来,完全发表不了什么意见。
但看白朝表情,他觉得她该是有下文的:
“所以?”
白朝确实有下文:“所以我下去一回没能探到什么,你没下过。”
赵鸣歌明白了:“意思是要我下去一回?”
白朝点头:“有没问题?”
问题可大了,可在她一个姑娘面前,他一个大男人要是说有问题会不会太挫了?
思量再三,并再三看向混浊成一片,根本就看不到水下情景的水池,赵鸣歌在心里给自已打气,做好建设后冲白朝点头:
“没问题。”
他下去足有十几分钟才浮上水面,白朝看赵鸣歌的脑袋就赶紧伸手,半弯腰把他从水池里拉上岸:
“怎么样?”
赵鸣歌摇头:“什么也没看到,底下一片模糊,完全摸不清楚状况。”
跟她忽地掉下来下水,怆惶自救往上游时看的那几眼一样,结果都是没结果。
赵鸣歌站在池边上下跳窜着抖水,抖后再拧,这天气冷寒,下水还真不是人该干的事儿。
白朝向他招手:“赵先生,过来这边!”
他看去,发现她竟是已经升起了火,赵鸣歌诧异地走近:
“你有火?”
白朝举起手里的打火机:“当然有。”
赵鸣歌发现他没真正问到重点,他指着已被她架起来烧的木桩子:
“那这些是从哪儿来的?”
白朝说:“一路进来沿途都有,虽然不知道其作用,但当柴火烧用来烘干衣服倒是挺好用的,我烘过了,现在你赶紧烘干衣服,我们再上路,不然这鬼天气穿着湿衣很容易生病。”
赵鸣歌有些感动:“谢谢你,白姑娘!”
白朝抬头看还杵着的赵鸣歌:“行了,赶紧的,时间不多。”
赵鸣歌应好,在火堆旁蹲下,开始烤火。
白朝则起身退到一旁去,刚退出一步,她眼尖的发现他上衣像沾了什么东西:
“别动!”
赵鸣歌一听,整个身躯僵住:
“怎么了?”
白朝在他身旁蹲下,拿着打火机靠近他上衣沾到的东西,掏出兜里的纸巾垫着,她把东西拿在手心里研究。
赵鸣歌脑袋凑近:“什么?”
倒没有后怕,只是心里有些微的紧张,刚才在水里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整个神经都紧绷着,现在上来了被白朝发现身上沾了东西,他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昆虫……”白朝研究后迟疑地说,“好像是蝼蛄。”
她认得蝼蛄,但眼前的这只蝼蛄实在有些不像。
短腹蝼蛄成虫体型最大的约四厘米,华北蝼蛄成虫体长最长约五十五厘米,东方蝼蛄成虫较华北蝼蛄还要小些,非洲蝼蛄成虫体长更小,约三十至三十五毫米,她就大概记得蝼蛄这四类,可手中这种完全不在这四种范围内。
明显是成虫,体长足有七厘米左右,模样倒是跟她记忆中的蝼蛄差不了多少,但它的腹翅与后翅皆是血红色,殷红红地让人无法忽略,还有它的复眼,也同样是让人感觉随时有血光之灾的血红色。
她把知道的四种蝼蛄说了一说,后问赵鸣歌:
“我记得蝼蛄分类不止这四种,还有其他几种,你知不知道?能认出我手上这只蝼蛄是属于哪一种么?”
赵鸣歌皱着眉头把蝼蛄仔细看了又看,最终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她至少清楚记得四种,他是一种也说不出来。
他面露愧色:“对不起,关于昆虫这方面的认识,我的知识面几近于零。”
“算了。”反正她至少有八成确定这只蝼蛄并非一般简单的蝼蛄了,白朝拍拍他的肩头:“反正这只蝼蛄是你从水池底下带上来的,这已经是收获了,你烘衣服吧。”
她背过身去,不看赵鸣歌脱下身上的衣服烘干,说:
“我记得黑寡妇就喜欢吃昆虫,这蝼蛄便是其中一种。”
赵鸣歌拿着上衣近火烘烤着:“你的意思是说,这蝼蛄是给黑寡妇准备的?”
“除了这个,你有其他想法?”白朝反问。
赵鸣歌当然没有:“那这只死蝼蛄为什么会在水池里?会不会水池底下还有很多,只是沾到我身上被我带上水面的只有这一只?”
很有可能。
白朝看向水池:“蝼蛄喜欢松软潮湿的壤土或沙壤土。”
这样的地方,目前为止她在谷里所经之处,她就记得一个地方符合。
赵鸣歌问:“哪儿?”
白朝说:“进树林前的红土地。”
“进树林前?你说地洞是在树林里,也就是说红土地离地洞并不远,甚至……”赵鸣歌想到方向的问题,原本的推测不禁停了下来:“方向对不对?”
白朝思路跟他的差不多,他所问的她能明白,想了下:
“不对,我一直向西,掉下来后的第一个水池唯一的一条路,我走前确定过方向,也是西,一直直走,没拐过弯。”
也就是说,她前进的路是一直向西,而红土地是在她后面,她不可能走回到红土地的地下。
赵鸣歌迟疑:“那……”
“那只能说明一个可能。”两人思路一样,但白朝的脑子明显转得更快:“我所经过的那些水池那是互通的,不仅它们彼此间互通,且和红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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