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一跃而上,飞檐走壁中很快就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离开了皇宫,继而向临
洛城南部行去。
火云椴原本是覃洲才有的树,很久以前引种到东土,临洛城的这株是最大的,
平时谁要是敢采其叶子都是死罪,只有秋天时才能采集。
城南的颜家府邸,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占地面积和内部装修布局,让人很难
看出这里会是当朝镇北上将军的家,此时这里最南端的庭院中,大清早就起来的
颜菸正赤足卷袖,手执一口四尺长的银色铁剑,娇躯辗转腾挪间舞出一道道寒芒
渗人的剑华,称不上华丽,但招招式式皆是可应用于实战中的杀人之技。
而令人咋舌的是,她所置身的地面都铺满了一层直径半寸的玻璃珠,众多珠
子反射着清晨的光线,似一面地上的镜子,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否站稳都还两说,
颜菸却在其中行动得游刃有余,行云流水。
这是颜菸的老师回家过中秋节时留给她的作业,她从最初的跌倒了无数次到
现在的熟练程度只是用了十几个时辰,将来要是进入武林,估计又会是一个惊世
骇俗的天才人物……
「啊!」正练剑练得起兴的颜菸一时大意下忽然重心不稳,铁剑脱手而出重
重的掉落在地面,她的整个身体随即仰面朝天的摔倒在铺满的玻璃珠上……而她
的目光却直直的看着平淡无奇的院墙上,似乎那里有什么让她感觉奇怪的东西…
…
院墙后面的窄道上,袁据已经在道旁停下脚步有好一会儿,背上扛着麻袋,
津津有味的吃着刚才从路边摊上买的过油包子,这种用油酥面皮包裹四成肥肉三
成瘦肉三成蓝鱼肉的油炸食品,是临洛城的一大特色小吃,袁据从小时候起就习
惯了这种味道,虽然御厨有时也会制作它,但那种味道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这条路是所有到达码头路线中最长的,虽然只是长了不到一刻钟,但袁据还
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这里来……
他的双眼则看似不经意的望着那堵墙……或者说,是想看看墙后的那个人,
为什么他不爬墙?或许是他同时也不敢看见那个人……
自己对她的感觉,是爱情吗?他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一见钟情,所谓的婚
姻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法的xìng_jiāo易而已……和姐姐的那种关系也只是一种更加
深刻的亲情,可对她,自己又为什么会想见而又不敢见……算了,想这些也没用,
他一边吃着手中的东西,一边转身继续前进……
刚刚更衣完毕的颜以安听见了妹妹的惊叫,赶紧小跑着赶到颜菸身边,铺满
玻璃珠的地面对武学修为已经很高的他而言完全不是问题,他见妹妹对自己的到
来毫无察觉,赶紧伸出双手从她的脚底一路按压至锁骨,可是没有任何损伤……
难道是脑子摔坏了?
「哥,是你啊……你的手在干什么……」颜菸或许是感觉到那个人走了,随
即从恍惚中回转,却发现身上有点不对劲,原来颜以安的左手还搭在她的大腿根
部,因未着长袜所以触感格外明显,重点是托起颜菸身体的右手……手掌正紧紧
的握住了她高耸入云的rǔ_fáng……
「啊,不好意思啊,不过你的身体我小时候摸了那么多次……也不缺这一次
嘛。」话虽然是这么说,颜以安的手还是极速的收回,颜菸也随之站起,佯作不
满的看着他。颜以安刚才这是还以为妹妹是在小时候,所以动作才有一点点出格,
不过却都是出于关心……她对自己的哥哥从小就有一种近乎无条件信赖的感情,
刚才若是换了其他人,就只有被她一巴掌拍碎颅骨而死的下场了……
「你怎么会摔倒的……这种地面你不是已经熟练了?」颜以安觉得场面有些
尴尬,于是借助地上玻璃珠的滚动向后滑了几步,转移话题。
「因为我……算了你还是别问了,这是我的秘密……」颜菸再度找回了平衡,
向前几步拿起地上的铁剑,一声不吭就舞动起来。
「啊,我就是摸了摸你的胸部,你至于用剑教训我么?」颜以安见妹妹没什
么问题,就半开玩笑的离去了,今天是要回冬州的日子,可不能误了时间。
行走了两刻之后,袁据来到了洛南运河的码头处,由于是并不繁忙的秋季,
码头上的人还很少,停靠的船也只有几艘。
一艘逾丈长的红色木船停靠在岸边,船舷上有黑色写着「至常安」三个字,
岸上正有几十人井然有序的登船。
「看样子来得刚刚好。」袁据嘀咕了一句,便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跟在那些
登船者身后。
所有乘客都登船后,木船的锚被缓缓的拔起,离岸的距离越来越远,伴随着
起伏的浪花向下游驶去。
这是一艘客货两用船,下层是装载货物的舱室,上层则是载客的,此刻袁据
就静静的坐在上层舱的尾端,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望着窗外升起了一半的太
阳,若有所思。
逢年过节时,在边境从军的一些贵族子都会回京,当朝陛下不喜看见铺张
浪费,故规定只得乘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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