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别的男子也是她能看的么?
赵政手掌在董慈因为惊吓紧紧闭着的眼睛上碰了碰,垂头寒着脸警告道,“现在就出去,在泛舟亭等着,让我知道你不听话,这双眼睛就不用要了。”
厅堂里的人注意力都被嫪毐吸引了,董慈挣扎着想起来,嘴里嘟囔了两声快放开,到底是不敢闹出多大动静。
真是人善被人欺呀!
董慈心里有苦难言,别说是肉肉了,她连肉香都还没闻到好么?
拼力道董慈哪里是赵政的对手,她又不敢下嘴在始皇帝的手腕上啃一口,只好在心里愤愤骂了两声小屁孩不尊老爱幼,她一个老姑奶奶,看一看就怎么了!
看一看当然会怎么样,否则吕不韦让那些侍女婢女都下去做什么。
赵政在董慈的后颈上捏了一下,寒着脸低声道,“听话。”
她要不听话,赵小政估计是打算捏死她了,董慈不满的挣扎了两下,泄气地点了点头,“不看就不看了,我这不是没看过好奇么?快放开我,我起来出去了,怎么样,是不是衣服已经脱完了,车滚起来了么……”
听动静是吵吵闹闹的,喧哗声都要把房顶掀起来了,董慈背对着厅堂爬起来,赵小政脸色冰寒,目光有结冰三尺的趋势,董慈也没那个胆子转头围观,只得十分艳羡的看了兴平一眼,慢吞吞从侧门出去了。
厅堂外有侍卫守着,董慈也不敢探头探脑,只好乖乖去了泛舟亭。
泛舟亭就是早上她和赵政呆过的四方亭,这里离水榭也很近,只是路要窄一些,青石板路两边草木郁郁葱葱的,周围没人,董慈就在栏杆边靠着廊柱拉长腿坐下来,闭着眼睛开始享受夏日和风了。
不过董慈也没偷闲多久,有凌乱的脚步声靠得越来越近,是有人往这边来了。
董慈忙把腿放下来,睁开眼看清那人的面容倒是愣了一下,随后想前后也有一盏茶的工夫了……
董慈倒没时间纠结别的,因为她遇上的是一个喝醉的人。
酒香扑鼻,嫪毐手上拎了个酒壶,目光迷离脚步凌乱,脸上是酒后特有的潮红,想来是酒劲上来了。
通常遇到醉鬼就要小心些,遇到酒品不好的,莫名其妙冲上来揍你一顿都有可能。
当然另外还有一种,半醉不醉,没有醉得特别彻底,又管不住自己,借着酒劲要发酒疯的。
显然嫪毐兄就是最后这一种。
董慈先是秉着呼吸一动不动当人形盆景,嫪兄显然还有点意识,见状嗤笑了一声道,“女扮男装?小爷碰过的女人数十百,你这点道行,也就骗骗赵政那个野种子了。”
董慈不打算与这疯狗计较,看出他醉得不彻底,站起来就往外跑,结果才跑了五步就被一直黏湿的大手一把揪住头发扯了回去,力道之大疼得她当场就龇出声来了。
董慈回头怒目而视,这男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用的却是揪头发这样的下三滥,她简直无话可说了!
董慈也不跟他多费口舌,乘势跨上前一步,猛地抬起右脚,快如闪电的踢向嫪毐揪着她头发的腕间,嫪毐猝不及防受了她这一招干脆利落的裙里脚,惨叫一声就松了手,董慈心如擂鼓,头皮生疼也没空揉,转身就亭子外面跑!
“还是个泼辣的妞!”嫪毐狞笑了一声,暴喝一声就从后面扑了过来,董慈想呼救,又怕当真引了人来,她的身份是奴隶,嫪毐却是吕不韦门下的白身门客,他方才又得了嬴异人的赏,万一被人发现她二人在此纠缠,她下场当真难说。
董慈躲过了一击,却被嫪毐抓住了手腕,喝醉酒的人力气也大得出奇,董慈被甩得撞在了廊柱上,脑门估计都青了!
董慈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和一个历史人物打起来,再说要打那也要和英雄打,有空和这屎壳郎一般的小人纠缠不清浪费时间,她还不如跟郑国修郑国渠去!
董慈一边抬手招架一边伺机逃跑,只是这亭子两面环水,嫪毐又人高马大,她一时间还真没办法。
嫪毐却是追红了眼,脸色胀得更红,满嘴污言秽语,“你这小奴有点味道,跟着赵政小儿有什么意思,不如跟我回去,保准你有享不完的乐!”
董慈对他知根知底,听这话差点没气昏了过去,心里发狠,手腕一番一转,抓住嫪毐的衣袖顺势向后引,一招太极推手就打算拉着嫪毐一起跳到湖里去。
阳泉处内陆,董慈就赌嫪毐是只旱鸭子!
只董慈还未跃出栏杆,就被人一手捞了回来,接着只听一声惨叫哀嚎,手臂还和她缠在一起的嫪毐就砰的一声撞到廊柱滚在了地上,力道之大撞得栈道都抖震晃动了起来,董慈喘着气仰头看,是赵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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