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医院病床上,我禁不住泪流满面,我可怜的孩子,他(她)还未成人形就离开了我。沈飞心里也很难过,他一再安慰我。他越安慰,我越想哭。哭过之后,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我想,万一这个孩子生下来,是沈飞的,当然没的说,如果越长越像洪一同,那麻烦就大了,与其将这个定时炸弹留到以后,还不如现在解决来得痛快。
沈飞还有个死党叫吴正南,在s市一家公司当副总。他听说我做手术,提着水果来医院看我。吴正南说,这是个小手术,不算啥,年轻人嘛,很快又会有的。吴正南注视我的目光热烈火辣,几年后,我们之间发生了一场水到渠成的故事。
沈飞送吴正南走时,吴正南在门外对沈飞说,你小子真有福气,在哪里找了这么纯情漂亮的媳妇。
两个男人会心地哈哈笑了。
四十、不甜蜜的蜜月
这个蜜月真是糟透了,遇到的突然事件,让人很难开心。
离开医院后,朱心农让我和沈飞不要急于到处转,到他们家再休养几日。
沈飞与朱心农是大学同学。在大学期间,二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遂结为死党。沈飞有的话可以不对我说,但必须让朱心农知道。朱心农从开始就觉得当老师没出息,毅然辞职下海做生意,倒过煤炭,贩过木材,做过建筑用的防水材料,别人说什么能挣钱,他就做什么,接连干了好几年,生意始终无多大起色。朱心农与沈飞在一起喝酒,沈飞说,你得好好总结一下,为什么别人做生意挣钱,你做生意就不挣钱。朱心农连喝两杯茅台后找出答案:自己所从事的行业都是自个不熟悉的,里边的道道还没弄清,稀里胡涂就把钱赔了。沈飞慢条斯理地说,你是个文化人,就在文化产业上下点功夫吧,没准还行。
不知是朱心农聪明,还是沈飞建议起了作用,朱心农改弦易辙,办起报纸。朱心农办的报纸和高考有关,围绕报纸又出了许多复习书,磁带,名师辅导材料等等。不到两年工夫,朱心农浑身名牌,光腕子上那块表就值十几万,与朋友聚会时,说话的口气比原来大许多。沈飞对朱心农羡慕得不得了,可他又没有朱心农砸烂铁饭碗的勇气,于是在大学不死不活地瞎混着,而对朱心农的仰慕之情与日俱增。
朱心农再次与沈飞见面,身边就多了个漂亮女孩子。朱心农对沈飞说,我办公室主任,王莉。又对王莉说,沈教授,我哥们。王莉忽闪着迷人的大眼睛说,沈教授好。
我与沈飞准备结婚时,沈飞说,咱俩的事,别人都可以不知道,但必须让朱心农知道。恰好那几天朱心农和王莉从s市回到省会,沈飞就让他们来家里坐。王莉漂亮得让人眼晕,作为一女人,我看着都喜欢,沈飞就更不用说。碍于朱心农,他不时偷看王莉一眼,让我心里大为不快。朱心农和王莉走后,我板着脸不说话,沈飞知道我哪里抽筋,就把话题扯到王莉身上,说王莉算什么呀,你比她漂亮多了。才算让我的虚荣心得到点满足。直到今天,我仍认为王莉是我见过女孩子中最漂亮的。
再说朱心农办报期间,不知哪炉香没烧到,出版部门就以他的报纸有政治问题要查封。朱心农从内部打探到消息,在最短时间内将报纸以200万元出手,准备到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去发展。别人接手朱心农的报纸后,依然办得红红火火,钱大把大把地赚,朱心农才知上了别人圈套,要让他把办得正火的报纸出让,他绝对不肯,就编出要查封的消息让朱心农就范。朱心农深感商场如战场,人心真是险恶呀。
朱心农与王莉的事最终没逃过他老婆的火眼金睛,就在报纸要查封的关键阶段,朱心农老婆闹得最凶。无奈,朱心农先将王莉送到s市,骗老婆说王莉已被辞退,回了上海老家。报纸转手后,朱心农以本地无法发展为由,奔赴s市与王莉会合,答应立住脚后就接老婆到s市。
与王莉已有一次交往,此次见面,就成熟人。王莉毕业于一个中专学校,学的是中医。她的专业除了平时照顾朱心农生活起居大有用场外,对于刚做手术的我更为有用。在她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恢复很快。我本以为王莉生活得很愉快,哪晓得一提这件事,王莉满肚子苦水,一次在给我诉说时,情绪过于激动,泪水过于澎湃,把博士伦隐形眼镜都从眼眶里冲出来,我和她到处找,方才找到。王莉从不说朱心农一个不字,她说她感谢朱心农,朱心农是她人生的导师,朱心农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我问她和朱心农的事会不会有什么结果,王莉说,应该会有吧,我爷爷在我小时候就给我讲过愚公移山的故事,只要我发扬愚公移山精神,肯定会感动上帝。王莉说的愚公移山让我笑了半天,她真是傻得可爱呀。
那天王莉上街买菜,朱心农与我和沈飞谈起王莉。朱心农很不开心地说,这个孩子不能再留在身边了,一会哭,一会笑,能把人烦死。这次你们回去,一定要设法把她带回去,我老婆过段就要来这里。朱心农还说,王莉的妈妈就是个精神病,王莉身上肯定有她妈的基因,说不定将来也是个精神病。朱心农说这话时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我实在难以想象他当初是如何低三下四,讨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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