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成?”
听名字张扬就不认识。
就在张扬还想着:这会不会是哪个冤大头书生的时候。
王捕头的脸已经变了。
刚刚还一脸傲慢的王捕头瞬间挤出个笑脸,没等那人进来,已经叫开了。
“吆,我说今天怎么出门就听到喜鹊叫呢,原来这是撞上贵人了。”
“宁公子,您里面请,里面请。”
王捕头带着一班衙役跑到门口,点头哈腰的迎进一年轻公子。
来人满身书卷气息,隔了老远,张扬就闻到一股子酸气。
宁君成看都没看王捕头一眼,只是打量着张扬。
“敢问阁下可是张扬张公子?”
“我,我就是,你哪位?”
反应过来的张扬连忙应声。
站在张扬身后的栓子低声说道:“东家,这位宁公子可是大有来头,他父亲是尚书省吏部员外郎,正三品的大员。”
“乖乖,正三品。”
张扬悄悄倒吸一口凉气,嘴角已经笑开了。
这可不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吗?
张扬正发愁怎么解决王捕头的官司,老天就给他送来个官二代。
“原来是宁公子,失礼失礼,不知宁公子大驾‘天下的一楼’所谓何事?”
张扬学着宁君成刚刚的样子,做了个礼。
宁君成不慌不忙的还礼说道:“在下从好友那里得知张公子昨日信手一赋‘将进酒’,名动余杭士林。宁某不才,对那‘将进酒’实为欢喜,忍不住想一睹张公子尊容,今日冒昧拜会,还请张公子不要见怪。”
栓子又附耳小声说道:“东家,宁君成是余杭出了名的才子,最喜欢诗词歌赋。”
“是吗?”
张扬两眼一转,计上心来。
“宁公子客气了,你我士子相见,本应把酒言欢,可今个你来的真不巧啊……”
“张公子有事?”宁君成一脸疑问。
“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个误会,这不,王捕头要带在下去衙门走一趟。”
张扬话还没说完,宁君成脸色一沉,厉声问道:“王捕头,怎么回事?”
“哎呦,宁公子,小的哪敢怠慢您的朋友。这,这不是误会嘛?”
王捕头正要解释,张扬一把抢过栓子手中的传单递给宁君成,故作惋惜。
“宁公子,你也别怪罪王捕头了。这事是在下不对,在下本想借着这个酒楼,给咱们余杭士子立书传世,哪知道却犯了朝廷的法纪。这事怪我,怪我……”
宁君成拿起传单扫了两眼,冷声笑道:“王捕头,什么时候余杭县衙也插手起江南士林的事情了?张公子急公好义,免费为余杭士子著书立传,这种大善之举,还要惹上官司不成?”
“我,我……”
王捕头急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张扬笑呵呵的走过去,搭着王捕头的肩膀说道:“宁公子,这话说的就重了。我想王捕头也是没搞清楚,他也是一片赤诚,维护法纪。”
说完,张扬又对王捕头使了个眼色:“不想得罪宁公子,就好好配合我。”
倒不是张扬想帮王捕头,可谁叫他无权无势呢。
他的天下第一楼还开在余杭,今天把王捕头得罪死了,保不准以后他小鞋穿。
就算有宁君成在前面挡着,要是王捕头和后世那些大帽子一样,每天给他来几次检查扫荡,再派几个衙役蹲门口转悠,他还做生意不做了。
王捕头急忙说道:“是啊,是啊,宁公子,都是误会,是误会。”
“是吗?”宁君成面带怀疑。
张扬连忙说道:“是误会就好,说开了就什么事都没了。王捕头,我还要和宁公子探讨下诗词,你公务繁忙,就不打扰了。”
“那下官告辞。”
王捕头如蒙大赦的离去。
等王捕头走后,张扬才转身拱手答谢道:“多谢宁公子搭救之恩。”
宁君成也不是傻子,本就是官宦子弟,粗浅的心计哪里瞒得过他。
“张公子说笑了。”
宁君成话头一转,不再提此事,反而问道:“张公子,明日你真的打算举办士林大会,还免费出书?”
“这……”
张扬哪是想免费出书立传啊,他就是想赚点外快。
不过,这些后世生意上的诡诈之道,就算宁君成才智通天也猜不出来。
当下,张扬点头说道:“传单已经发出,难道还有假不成?”
“张公子高义。”
宁君成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坤包丢了过来。
“张公子能为余杭士子着想,在下也不能屈居人后,这有些碎银,算是在下为士林大会出的一点小小心意。”
“这哪好意思呢,你看,这不就见外了。”
张扬一边假装谦虚,一边示意栓子把钱收起来。
栓子装作收拾桌子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将银子收起,叫道:“宁公子请坐,你可是咱们余杭的大才子,我们东家对你也是仰慕已久,今天见了,可要好好盘道盘道。”
……
我什么时候仰慕宁君成。
就在张扬要装客气的时候,宁君成竟然拱手说道:“今日前来本是想见一见写出‘将进酒’的高人,再讨论一番诗词。既然张公子有意举办士林大会,那也不急于一天。在下这就回去支会几个好友,明日午时共同前来讨教。”
宁君成生怕张扬留他一样,丢下话就跑。
张扬一脸傻笑的看着跑掉的宁君成,才转头说道:“栓子,把钱拿出来,看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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