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头发扎成马尾,走路像幼稚园放学出来的小朋友,一蹦一跳的,那头发便跟小哈巴狗的尾巴似的在后脑勺一甩一甩的。
black循声望过来,看见她朝他笑,手里还抱了一包东西。
安珩走近,自信满满的仰头看他,指了指时间,得意地说:“怎么样,一分不差吧。”
black没跟她废话,直接坐进车里。
安珩转身给周围看热闹的人打招呼,虽然这帮人绑了她,但是也没有对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反而个个都挺真性情的,有什么说什么,也不给你耍什么心眼,坏毛病多了些,总归不害人,她也没真的他们计较。
black摇下半个车窗看她,夜里的灯光衬得他眉眼轮廓深邃,他眯眼,声音一沉:“上不上?”
安珩点头一笑,便要去拉副驾驶座的车门,一拉没拉动,抬头便看见有一双清冷的眸子在看她,然后他冷冰冰的说:“坐后面。”
“……”安珩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男人,嘴唇上下翕动,却没说什么,乖乖地坐到了后面。
车身打了一个弯,慢慢开出3866仓库,仓库外面围了一群小孩,小孩跟营养不良似的,又干又瘦,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盯着他们缓慢驶出来的车。
安珩趴在车窗上看,看见他们手里拿了不少瓶瓶罐罐,好奇地问:“他们在干嘛?”
又是一个转弯,男人说道:“接水。”
安珩恍然大悟,想到刚才出来时看见阿菲娅在往外接水,敬佩感油然而生,左手往前一伸,本来想朝着开车的男人竖起大拇指,谁知道她的手抽什么风,中指噌的一下弹了出来。
安珩讪笑着收回手:“对不起,情不自禁。”
男人斜睨他一眼,冷笑地勾勾唇角,没说话。
安珩窘意上涌,还是决定将刚才想说的话说完,“原来你们还是兼职做慈善的黑/社/会啊。”
black:“……”
算了,都要送走的人,也不用给她解释这么多。
安珩住的地方是迪拜河畔的喜来登大酒店,虽然比不上帆船酒店,但是性价比绝对是最高的。
从3866仓库到喜来登酒店,本来是先穿过香料街,然后直行通过文化中心再从巴斯塔齐亚过去,这条路是老城区最宽敞的大路,走起来更加节约时间,但是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十点,文化中心实行交通管制,车辆不放行,他们只能选择从黄金市场这条路绕过去,而这条路逼仄狭窄,白天人走着都很拥挤,虽然晚上人少了,但是车辆要走,也只能慢慢走。
两边都是黑乎乎的深巷子,偶尔有门店亮着灯,望过去也只能看见门口贴着的一些面目狰狞的画像,看着有些渗人,安珩忍不住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打了一个哆嗦,收回目光,她把注意力放到开车的人身上。
初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对她算不上和善,老是喜欢睨着眼睛看人,每每这时,他的眼尾会无意识的向上微弯,透着痞气和匪气,后来甚至还用刀尖指过她的脑门。
但是在库尔沙漠遇到龙卷风的时候,他最后还是保护了她。那时候她的大脑被害怕支配,做什么全凭着本能,却清楚的记得,最后整个车冲进沙尘柱的时候,有一个坚硬却充满安全感的胸膛将她护在了身下。
还有3866仓库外面接免费水的孩子,这些,都在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坏人,尽管他的身上散发着那股子痞气,横起来的时候像痞子,但是眉眼之间,正气犹在,而两者在他身上,并不冲突,反而是一种比男性荷尔蒙更加吸引人的存在。
她不否认,她被他吸引了。
转眼之间,喜来登酒店的身影越来越近,这也意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即将画上句号。
安珩突然将头伸到前面,侧着脸盯着black看,眼神里满是笃定:“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black斜睨了她一眼,完全不认为自己对她做过的事情能算得上是一个好人,还是说,在她心里,一个好人的标准如此低?
安珩又说:“所以,好人,你得帮我找回我的战斧和钱包,特别是钱包,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将车稳稳停住,black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后面将车门打开,单手撑车门上,俯下身叫她:“下车。”
安珩乖乖下车,听到他又说:“你的东西是我的人拿走了,现在可能在二手市场。”
他的食指和大拇指开始摩挲,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却什么也没有摸出来,一抬头,面前便是一双白嫩的手,捏着打火机和烟,眼里好似夹杂了星光。
他有些诧异的看她,安珩却一下子将烟放进他的嘴里,black愣了一下,打火机却突然亮了。
安珩朝他眨眼,她的眼眸里,有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black平静的看她,最后一低头,就着她的手,猛地一吸,然后侧头吐出一个不成形状的烟圈,他说:“最迟后天。”
“嗯。”安珩点头。
她其实没想到他会直接挑明了说,本来她觉得只要能找回来就好,至于怎么丢的,她丝毫不在意,可是现在面对这么坦诚的他,她倒是觉得此人挺可爱的。
她朝他笑,问他:“是你亲自送过来吗?”
迪拜的夜晚不常起风,这会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凉风,微微扯着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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