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 你忘了这次逐浪城一战, 城中众人的死状究竟是如何么?”银蜂说到此事, 回头再次看向南渊道。
南渊当然没有忘记, 她心中十分的清楚:“所有死者的内丹皆被人挖走。”
如此说来, 银蜂的猜测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只是为什么是逐浪城,为什么是城主府?”南渊依然不解, 纵然是烛明殿要夺人内丹, 要做出这种事情, 但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城。
对于南渊这个问题,银蜂却像是早有所料,他一手将茶杯放下,杯底触碰着木桌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指节在桌上敲了敲, 低声又道:“这就是我所调查到的第二件事情, 我正打算告诉你。”
南渊这才知道, 银蜂这一趟前来此地,所做的准备远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充足。
这回没有等南渊主动开口询问, 银蜂便道:“我虽查不到烛明殿殿主的来历,却查到了烛明殿中其余人的来历。”
南渊微有些惊讶, 不得不说银蜂办事向来出其不意,而这也是神木尊者会让银蜂出手调查此事的原因, 他有许多方法能够查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 此法不同, 便换另一种法门, 总能够达到想要的目的。
银蜂挑起眉峰,好笑的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因为这件事情当初在妖界里面闹出过不小的动静。”
“在两千多年前,逐浪城的城主在一次出游当中,捡到了一只生得十分离奇古怪的小兽。”银蜂悠悠道,“那小兽还不会化形,修为也低,城主觉得它有意思,就将它带回了家中。谁知道后来一番查探之下,才知道这小兽是一只十分珍奇的异兽。”
银蜂说到此处,别过脸看着南渊道:“那异兽虽不如我们四大妖兽身份特殊生来便有无上实力,不过的确是个很少见的小家伙,逐浪城主好不容易捡了个宝贝,自然将他留在了府中,从此以后便有许多人慕名想要来见这异兽。城主于是干脆给这异兽做了个铁笼子,将它关在笼中供人观赏。”
“如此多年过去,那异兽就成了城主府的玩物,成天被众人亵玩,想来日子过得也并不舒服。”银蜂说到此处,终于笑到,“所以后来有一天,那异兽终于在因缘巧合之下掏出了铁笼,逃出了城主府。而他逃脱之后,很巧的进到了裂云城之中。”
“裂云城?”南渊出声问道。
银蜂解释道:“一个住着妖界四族中各种逃犯的地方,是妖界里面著名的凶城,不过如今那座城已经成了空城。”
南渊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银蜂随之笑到:“当初的那只异兽,后来在裂云城中学会了化形,更习得了不少妖术,成为了妖界中的强者。他就是如今烛明殿中的副殿主,他的名字叫做堆雪。”
南渊道:“那只异兽是烛明殿中人,那么当初的裂云城……”
“不错,我猜测烛明殿的前身应当便是裂云城,而如今烛明殿里的人,就是那些被四大势力通缉过的家伙。”银蜂舒展眉眼,说出最后的结论,替这段推论做下了总结,“那个叫堆雪的家伙当年在逐浪城受过那般气,你说他能不对逐浪城出手?”
一切总算说清,但南渊心中却总有疑惑未曾解开,这时候医馆中一些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离开了,南渊抬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终于起身道:“我这么久没回去,清时该担心了。”
“你们住在哪里?”银蜂也跟着站起身来,他来到窗前看着那转瞬之间已经笼罩上了阴云的天空,无奈道:“正好我刚来也没有住处,不如与你们住在一道,也好有个照应。”
南渊也正有此意,这便点了头带着银蜂一道离开了医馆,回到她原本住着的那处客栈当中。
两人走进客栈的时候,暮光已经完全脱去了颜色,密布的层云里面开始降下透着阴冷的细雨,好在两人回来得早,没有被雨水所淋湿。南渊回来之后并未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推开了隔壁的房门,然而叫南渊心中诧异的是这房中空空荡荡,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小花妖住这里?”银蜂适时走了过来,懒懒问了一句,光看南渊如此在意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跟清时有关的事情。
南渊点头,朝着房间未曾关上的窗户外望去一眼,喃喃道:“下雨了。”
“反正他是颗……是朵花,淋雨也没什么大不了。”银蜂毫不在意。
南渊摇了摇头,找了把伞很快到了客栈大门处,正欲出去,便见清时与云定正从外面回来,细雨朦胧而下,将长街笼罩于薄雾之中,南渊不待犹豫,撑伞上前,替清时遮了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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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之后,清时才刚换上干净的衣服,南渊便走了进来,扬了扬手中干净的布巾朝清时笑笑。
两人从前相伴而行的经历让清时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当即乖乖在凳上坐下。南渊合上房门,回身来到清时面前,开始用布巾轻轻擦拭他的头发。
因为淋雨的缘故,清时早已经解开了长发,微湿的头发披散于身后,漆黑柔软长及后腰,南渊动作轻柔的擦拭着,不禁笑道:“我记得刚遇到你的时候,你头发才到这里。”她这般说着,在清时的颈后比划了一下。
清时刚换上的衣服又被那长发润湿了些许,南渊回身又拿起外衫替清时披上,这才重又问道:“先前忘了问,你与云定公子去了哪里?”
“去逛街了,云定说这逐浪城街上有一间酒楼的菜挺不错。”似乎是南渊擦拭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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