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荐“虞孝仁!”裴矩一眼望见不打声招呼就闯进教室来的这人,顾不得再赞赏杨广随意背出的唐诗,厉声叫道,“你无故来迟,先到门外站着去。”
“先生有所不知,我家中昨晚出了件大事,家父又不在长安,我好容易才作了一番处置,匆匆赶来太学应试。还望先生能够体察,允我参加考校吧。”
杨广依稀记得曾听人提到过虞孝仁这个名字,好像是自己在太学读书的伴当,因此,听裴矩叫出虞孝仁这个名字,不禁朝他多打量了两眼。
只见他圆头圆身,长着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前额上不知为何,缠裹着一层白布,白布上似乎还沾有血迹,确像是家中生变的模样。
“先生,我方才说得怎样?虞孝仁一定是做下了坏事,被人给打了,才会迟到的。”一旁坐着的杨秀瞥见虞孝仁头上有伤,又忍不住开口奚落他道。
裴矩此时也注意到了虞孝仁身上尚带着伤,且念及他是当朝宰相尚书右仆射虞庆则的公子,并没有理会杨秀的蓄意挑唆,用手指了指杨广身后的座位,放缓语气对虞孝仁说道:“既是事出有因,就赶紧落座答题吧。”
眼瞅着虞孝仁一屁股坐了下来,向左右的同学打听到了考校的试题,提笔开始答起题来,裴矩走过杨广身边,轻声冲他说了声:“请王爷移步,随我来。”
杨广跟在裴矩身后来到了教案旁,只见裴矩端坐在教案前,展开一卷书帛,提笔在手,头也不抬地说道:“请王爷口述,裴某要将王爷方才所作三首诗作一并录下,进呈御览。”
这回自己可是玩儿大了。杨广心头感到一阵慌乱。毕竟刚才他是被逼无奈,只得剽窃唐人的诗作来凑数,却没想到裴矩要把三首唐诗亲笔抄录下,进宫呈给皇帝去看,这要被瞧出了破绽,可怎么办?
不过,随即他转念一想,除非皇帝也是被人魂穿附了身的,否则他就算是神仙,只怕也想不到这几首诗是几十年,甚至一百多年后的唐人所作,自己又何须担心呢?
“静夜思,李”杨广像在课堂上背课文似的,背道。
“不对。我记得起句好像是床前明月光来着。”裴矩抬起头,瞄了杨广一眼。
杨广倏地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儿说出了真正的诗作者,连忙收敛起心神,一字不落地将三首唐诗背诵给裴矩听。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待学生们交上试卷,纷纷散去,裴矩一脸笑容地对杨广说道:“殿下高才妙思,裴某自叹弗如。唯盼今后能常与殿下切磋诗赋,作一诗朋文友,不敢再以师徒论交。”
杨广强忍着肚皮里的笑,向裴矩逊谢再三,方告辞走出了教室。
他独自走出小楼,迎面望见头缠白布的虞孝仁正站在院内的一棵大树下,像是在等着自己,正要上前和他打招呼,不料斜刺里冲过来一人,使劲撞在了杨广身上。
杨广完全没有防备,被那人撞了个结结实实,站立不住,横着便摔倒在了地上。
虞孝仁一见杨广倒地,忙跑了过来,用自己肥胖的身躯挡在杨广身前,冲来人赔笑说道:“越王殿下,手下留情,可别撞伤了晋王殿下。”
杨秀虽比虞孝仁矮了半个脑袋,可论吨位、块头也不差他许多,抬手想推开虞孝仁,却没能推得动,不禁勃然作色道:“虞孝仁,不要仗着你老子率军驻守边关,就敢管我们兄弟之间的闲事,小心本王连你一起打。”
借着虞孝仁一挡的空隙,杨广翻身从地上爬起,挥拳冲着杨秀便打,嘴里恨恨地骂道:“我把你这只肥猪,有本事明火执仗地和我打一场,躲在暗处偷袭,算什么本事?”
虞孝仁来迟了一会儿,不明白他兄弟二人因何翻脸动起手来,忙扭过身又欲劝解杨广莫要动怒,却被杨广伸双手将他推搡在一边,杨广、杨秀两兄弟就在太学的小院里扭打在了一处。
秦王杨俊和杨秀一向要好,且昨日受了杨广连累,因独孤皇后命他将府中已建了一半的赏月楼立即拆除,心里也颇怨恨杨广,眼见得杨秀被杨广翻身压在了身下,骑在他身上打,也不由得撸胳膊挽袖子,上前来助阵,眨眼间兄弟三人就混战成了一团。
此时,散了学的学生们还没走远,听见院中有人打架,纷纷跑了回来,将杨广兄弟三人团团围在当中,看热闹。因参与斗殴的三人皆是皇子,亲王,身份尊贵,尽管有几个平日与杨广要好的勋贵子弟也像和虞孝仁一样,想上前劝架,可又怕惹恼了杨秀、杨俊两位王爷,给自己惹来麻烦,只能站在一旁,七嘴八舌地劝着架,却无一人敢走近前,将三人拉开。
年纪最小的汉王杨谅人小鬼大,见三哥四哥合起伙来打二哥,自己冲上前相助哪一方都只能落个不是,于是一转身从人丛中挤了出去,撒腿便到院外搬取救兵。
杨广先前在教室里挨了杨秀的嘲讽,心头窝着的火还未消尽,此时又受到两个弟弟的合伙围攻,更是气急败坏,虽以一敌二,力有不支,却咬紧牙关强撑着,拚了自己挨上两拳,也要还给杨秀、杨俊一记重拳,饶是如此,仍不免渐渐落了下风。一个没留神,被杨俊在脚下使了个绊子,向前踉跄了几步,杨秀趁势一推,把杨广推得向前扑倒在地,随即迈步上前就踹。
“王爷。”虞孝仁发出一声嘶吼,不顾一切地扑上前,从身后将杨秀拦腰抱住,却不防被杨俊一掌切在了后脖颈上的要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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