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楼明夜的福,兰澈与茅厕相亲相爱整整一天一夜,总算有所缓解时,整个人都快要脱水瘦掉一圈了。
在十万分确定楼明夜这孽障不能随便招惹后,兰澈老老实实回到地痞流氓聚居的市井底层,发动狐朋狗友力量深撒网、广捕鱼,却还是一筹莫展。
“没办法,只能去找那家伙了。”东奔西跑一整天,兰澈几乎累断狗腿。面对不停翻白眼的方亭阁,兰澈不得已咬牙切齿作出决定:“要是出什么事,你可得保护我啊,这是你们家主子的意思。”
方亭阁继续翻白眼:“那家伙是哪家伙?话就不能说明白吗?叫人都不用尊称,真没礼貌!”
按理说,兰澈应该与方亭阁斗嘴,但提起“那家伙”,她实在提不起精神,整个人有种恍惚感觉。而当方亭阁跟随兰澈,在某个不起眼小屋里见到“那家伙”时,立刻明白兰澈为什么会这样了。
屋子里坐着个男人,一身过于鲜艳的翠色长袍拖在地面。
这不算太奇怪。
那男人听到脚步声回头,白皙皮肤和精致俊美的五官,就好像从画卷里走出的异域公子一般,看不出具体年纪,只觉得美得惊人。
这也不算太奇怪。
“小兰兰。”那美得妖孽似的男人看到兰澈,突然起身,眨眨眼,口中亲昵呼唤让方亭阁一阵寒战。
紧接着,最奇怪、最诡异的事情,在方亭阁面前活生生上演。
“来,抱抱。”
妖孽走到兰澈身前,忽地张开双臂,紧紧把兰澈搂在怀里,照着兰澈脸蛋吧嗒就是一口。
方亭阁像是就要被冻僵的野鸭子,浑身剧烈颤抖,倒退一步,脸色惨白:“好恶心……”
“唔……这东西是谁?”那妖孽这才意识到还有兰澈之外的人在,眼珠一转,把兰澈抱得更紧,“你终于决定嫁人了?”
兰澈一脸惨淡,像是被风干的木头:“小洛,你先……你先放开我,要憋死了……”好不容易挣脱束缚,兰澈大口喘着粗气,沮丧着脸介绍道,“小洛,这是方亭阁,一个大恶人的狗腿子。呐,狗腿子,这是小洛,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这幅表情怎么看都没有朋友味道。
自动忽略兰澈的欠揍称呼,方亭阁勉强哼了一声,出于礼貌向小洛伸出手。小洛看看伸来的手掌,揉了揉鼻尖当没看见,又一把抱紧兰澈:“小兰兰,你被玷污了吗?”
“污你个酱香鸡爪。”兰澈稍稍恢复力气,翻了个白眼,“呐,我来找你打听些事情。这段时间的纵火案到底怎么回事,你有线索吗?我问了不少人,都被谁吓得不敢说话,只能来找你。”
小洛歪头想了想,转身钻进大书柜里,再回头时,手里多了厚厚一摞纸。
“给你,早准备好了。”
兰澈接过,撇嘴:“你这也不是给我准备的啊,明知道我不识字。”
咯噔,方亭阁的心又沉下一层,忍不住悲鸣:“大字都不认识一个,你活着究竟有什么用啊?就是为了蹭饭吗?!”
兰澈知道方亭阁这人心直口快,而且他也没说错,只当个玩笑罢了。
然而有人不这么想。
方亭阁不以为意抱肩,没想到小洛突然狠狠瞪向他,手中一块硕大的砚台飞来,险些砸在他脸上。
砚台啪嗒落地,方亭阁躲避不及,衣角沾染好几块乌黑墨迹。
“你干什么?疯了?”突然遇袭,方亭阁既恼火又莫名,高声喝道。
小洛冷冷看他一眼,气势十足,与先前难以理解的古怪行径完全不同,令得方亭阁身子一僵,竟有几分尴尬。
“别欺负她。”小洛伸手揽住兰澈在怀里,语气威胁味道十足,“你和你主子都不行,不然我就把她抢回来。”
兰澈一愣:“怎么,你知道我在为谁办事?”
兰澈的声音让小洛很快平静下来,恢复到慵懒无骨似的模样,紧紧扒住兰澈闷哼两声:“我什么都知道。楼明夜要是敢对你不好,小兰兰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一把火烧了他们楼家。”
小洛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方亭阁一时之间猜测不到。但他有感觉,这人绝对不简单,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为妙,索性沉着脸不再理会。
之后兰澈又与小洛聊了些其他话题,临走时,小洛抓住兰澈又蹭了蹭,挥着宽大衣袖语焉不详:“小兰兰,小心那家伙,他可不是好人。不管他说什么,千万别相信。”
兰澈漫不经心点头,捧着一摞纸在方亭阁保护下回到楼家。
“还真是有心人。六起纵火案全部记录得清清楚楚,不放过蛛丝马迹,笔迹也漂亮得很。”楼明夜翻了翻那摞纸,向兰澈偷去赞许目光,“想不到你还有这么神通的朋友,委屈他了。”
兰澈撇了撇嘴,权当没听明白楼明夜的讽刺。
“亭阁,晚上跟我一起分析下这几起纵火案,月底前务必把结果呈报京兆府,下个月我要休假。”楼明夜利落安排,不忘转身朝兰澈淡淡一笑,“养你到月底,下个月你自生自灭吧。”
包养还有期限的?忍着一身肉麻跑去找小洛要情报,结果楼明夜几顿饭就把她打发了?兰澈怒不可遏,心里抱怨半天,回过神时,楼明夜早脚底抹油溜回房间。
说句老实话,兰澈在楼家这段时间还是很满意的。吃得饱穿得暖,睡着软软的床榻,还能天天洗澡,比起居无定所的日子好多了。
另外,假如楼明夜真的传出假消息,说她是睿王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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