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使大人,可有不妥?”
“嗯,没什么。”
男人见扈从首领打马靠近车窗,以免受伤,小心的把头缩回车内,“何时能到达荡阴渡口?”
“回上使,再有半个时辰就可以抵达。不知是否,今日就此渡河,还是就近安歇?”
“弟兄们辛苦!咱们不入荡阴县城,加紧渡河,连夜赶路,天明时务必赶到朝歌。等到达雒阳城后,必有重赏!”
“诺!”
虽然扈从统领一头雾水,但他还是坚决的执行命令,“各位弟兄!大人有令,加紧赶路,天明时分,朝歌就宿,平安无事抵达京师后,必有厚赏!”
一个贼眉鼠眼,衣裳华贵的中年男子,满脸好奇的追问:“元义,为何反其道而行?”
马元义回头看了看左右窗口,见无人靠近,这才小声回应道:“不瞒庆管事。未进邺城与汝见面时,我便心中忐忑,略感不安。而今更是如此,特别是看到外面高空的那只飞鸟,它好像从邺城一直伴飞左右,恐唯他人所使,不得不小心从事。”
“哦,有此等怪事……”
庆管事拨开另一侧的车窗,学着马元义的样子探出身体仰头望向天空,好半天,才揉了揉脖颈,缩回脑袋。
“元义过于小心,哪高空略过的飞禽,莫不是苍鹰一类的猛禽,说不定因盘旋觅食,飞得过高,给尔一个错觉罢了。”
“不!我的直觉,一直很准,定是有人会此驱鸟跟踪之术,主公之大事交于吾手,不得不小心谨慎!”
马元义再次盯着天上的那个小点,“想这大鸟视线再好,也不能夜间飞行,吾等连夜赶路,定会摆脱它的纠缠,些许劳累,换得安宁,还是值得的。”
“元义如此谨慎,吾心甚慰!只是,元义为何如此肯定,中原之地有能人会此驱鸟之术?又是怎知,能人觊觎吾方,而不是恰巧路过?”庆管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庆管事。前几日,吾之遭遇,可谓之惊险。对方假借山贼的名义,杀尽官兵,驱散游侠,却单单留下吾之性命,先生不觉得奇怪吗?”
庆管事之所以假借名义跟马元义同行雒阳,不但是嘱咐一二,更是另有目的,其中就有调查此事的意图。
“哦,怎讲?”
马元义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他不得不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汇报给庆管事听,借他之手传递给主公,以免遭到主公的猜疑,不利于自己日后的发展。
“当日,吾见对方前锋人马绝非普通商队扈从,身形、气质、奔行敏捷等等,具是训练有加、能征惯战的武士。故,见对方人少,恐,机密泄露而以绝后患。”
“虽想,对方甚是彪悍,防守严密,战列有形,更兼势力庞大,求救信号一过,更是不消一刻时间,后继大队人马快速赶来营救。我方皆是乌合之众,自是不敌,故而被其生擒活捉……”
马元义略微感叹一声,对自己的一时疏忽、鲁莽,犯下不应该犯的错误而感到后悔不已。
“生擒之后,元义自以为必死无疑,也准备为主公慷慨赴死,但,对方好似察觉我方队伍中有官兵身份,或许是忌惮之下,又或许其他原因,他们并没有当场斩杀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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