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显然也被这这幅江海奔流的青铜地图震撼到了,他问:“咱们不是在西汉时期的益州郡刺史墓里吗,怎么会有古滇国地图?你是不是看错了?”
“肯定不会错”,我指着青铜地图上的几处地方说到,“你看,这是怒江,金沙江,澜沧江三江并流,而那里,水银聚集最多的三处分别则是洱海、滇池、抚仙湖,凸出来的青铜山脊正是玉龙雪山和梅里雪山!”
说话间,巨型玉石里的水银已经流完,玉石从中间咔嚓一声裂开,两侧玉壁缓缓降入青铜地下,一张白色的玉床出现在我们面前。玉床中间躺着一个人,那人身着绿色金缕玉衣,脸带黄金面具,手抚青铜匣子,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滇王。
我们将青铜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金质王印,黑牛看了看放回玉床上,迫不及待的伸手摘下滇王面具,他怔了一下,回头看我问道,怎么和你长得一样?
“靠,别吓我。”我赶紧凑上前去看,用手电筒一照,果然,这个面貌太熟悉了,就如同照镜子一样,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躺在玉床上。我极力说到“这肯定不是我,我脚底下有三颗朱砂痣,你是知道的。”黑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伸出伞兵刀,把玉佣脚底的几块玉挑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玉佣的脚底下竟然也有三颗朱砂痣,位置和我的一样。
黑牛盯着我逼问:“老苏,这怎么解释?还有,你为什么对这个墓室那么熟悉?你的胳膊不是断了吗,什么时候自己好了?”
我看了看刚进墓室时摔脱臼的胳膊,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了,我几近崩溃,反复说到“玉佣里躺着的不是我,肯定不是我。”
忽然,无尽的黑暗中一个声音幽幽说到:这就是你
我吓了一跳,刚才墓室里不是没人吗?这声音从哪冒出来的?但是疑惑还是压过了恐惧,我下意识的追问“我死了?”
“没有,确切的说是你又活了。”那个声音异常淡定的回答。
我正在揣摩这句话的意思,只见黑牛忽然拿起黄金王玺凶残的向我脑袋砸来,这力度,显然是下了杀心想把我一下砸死。
我惊呼一声,一下子坐起来。此时,床头书架上的一本易经掉落下来,正好砸在我的脑门上,估计是昨天晚上看完没有放好。我坐在床上缓了缓,从刚才的噩梦中慢慢醒来。这个梦我总是反反复复的。不知为何?
忽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牛援朝打来的,他压低声音说“老苏起床没,麻溜的来老子店里一趟,那啥,嗯,有大事!”虽然声小,但是言语间透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喜悦和亢奋。我再细问,他就不肯说了,只一个劲的催我快去。
牛援朝是和我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爷爷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就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具有时代意义和纪念意义的名字,当时小学班级里有三个叫援朝的男孩,为了好区分,我们私下都喊他黑牛。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在潘家园混了,最初跟着他二叔混,卖些从乡下倒腾来的老物件,后来二叔去世,他整理了烂摊子自立门户,当起了掌柜的。
从我的住处到潘家园不过二十分钟路程,此时的潘家园大多数店铺已经开门揽客,我和几个熟人打了招呼,直奔牛援朝的小古董店,才到门外便听到牛援朝的声音:
“嘿,你到四九城打听一下,行里的人哪个不知道我这里摆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别说你们这些外地老板,就是京城里的收藏大家来咱这里都不问真假,不问价钱,为啥,因为他们都识货,一眼就能看出件件都是珍品,都是至宝,再问?那可就外行了!”
我掀开厚重的帘子进去,只见一个暴发户模样的中年胖男人坐在梨花椅上,面前的圆桌上放着一个民国仿乾隆时期的瓷瓶,我一看就知道黑牛逮着菜鸟了。
黑牛见我进来,立刻起身迎过来“吆,考古研究院的苏博士,看,我这还有客人,帮你鉴定古董的事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时间。”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黑牛葫芦里卖的什么狗皮膏药了,感情让我当托儿来了,我虽极不情愿,但也不能砸了这上门的买卖,只得配合他道“牛爷,您先忙,等您忙完了我再接您去研究院,让康教授他们多等会没关系。”
黑牛看我极度配合,装的更带劲了,从鉴定机构,到拍卖行,再到考古研究院,说自己认识多牛的专家,对古董多么了解,被争相请去鉴定古董,最后干脆敞开了吹,竟然说到故宫博物院,我一听,这牛皮再吹怕是要崩了,于是干咳两声用以警示。
黑牛没有打住的意思,倒是中年胖男人吴认为我等的不耐烦了,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对着黑牛满脸堆笑的说“原来你是鉴定古董的专家!俺眼拙了,竟然没看出来。别的俺也不多说了,价钱按你开的来,你帮俺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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