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犯恶心。她不是个挑嘴的,但是怀着孕食欲本来就差,再说这里总是弄些羊肉和马奶,本来就瘦,如今更是瘦了一大圈儿。
徐长缨表面平静,可是凤眼里却流露出一股子压迫人的意味,“吃了再睡!”说完,直接将切好的羊肉喂到了她的嘴里。
甄明玉强压着胃里的恶心,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刚咽下去,另一勺就跟了过来,甄明玉扭过头去想拒绝,就见徐长缨挑着眉,作势要宽衣解带,便只能一口一口的吃……
“虽说你很讨厌,我也恨不得掐死你。”徐长缨将手里的汤药放下,“但是,如今看你这般吃苦耐劳,我倒是不想太欺负你。这样,你为我生儿育女,我便收你为妾室,且不纳正妻。”
见到甄明玉不说话,徐长缨便揉了揉眉角,将桌上的杯碟全都抛到了地上,“不管你愿不愿意,总归你要忘记周璟,不然,你就是挂在城门上的箭靶子……”他凑过来,凤眼定定的望着甄明玉,“你肚子里的孽种,也同样会被一箭射穿。”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甄明玉心口却像是被谁猛地插了一把刀,蜿蜒的血里有股子寒飕飕的疼。
徐长缨如今自认为对这个三公主是有了几分情谊的,虽说她肚子里有个孽种,可是只要她肯知心知意的跟着他,他一切都能宽容。
男人总是这般,身边有个温柔顺从的……时间一场,心里就会习惯,习惯到要夺取占有。
他转头想要再逼迫她,可是看到她双眼闭着竟靠在桌旁像只白兔子一般睡了过去,他盯了她半晌,便起身将她打横抱起。
本来就怀着身孕,还有脑逆之症,不死便是福运加身了,“自己有了身子,就要注意这,院子里又不是没有丫头,一个公主倒是不敢指使个丫头了?”
甄明玉听他又上了不正常的脾性,便紧蹙着细眉,一把拉过锦被,瓮声瓮气道:“你出去!”
他一出门,甄明玉就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在夜里就开始发烧犯冷,丫头请了萧郎中过来,开了些退烧的汤药,可是到了清晨,脖子上竟冒出零星几个豆疹。
强撑着身子起来,刚要梳梳头发,就见门一下被谁踹开了,杨嘉洛猛地冲过来,紧紧的抓着她酸疼的手腕,几道红痕立刻浮现出来,她冷冷的笑着,唇舌也有些狰狞,“你这个狐狸精,自打你来了,长缨就变了,因为你,他再也不在意我了。”她脸色涨红,“没有人能跟我争长缨,谁跟我争都得死,包括你甄明玉!”
甄明玉本就发着烧,身子难受的紧,便用尽了全力一把将她推开,厌烦道:“ 一口一个长缨,他若真的在乎你,就不会把你推给别的男人,喜欢的本质就是占有!”
她那张狰狞的脸一下就变的颓落,半晌却又惊惧的摔门而去,“你骗人!你是最会骗人的……”
夜里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徐长缨忙完了旧部的布置便急匆匆的回了院子,刚一进门就见甄明玉苍白着脸依靠在床边,侧脸和细嫩的脖子上全生满了红色的水泡。忙将她抱在床榻上,差人寻萧郎中过来。
有些孩子幼年时不生豆疹,可是到了成年在生,那便是闯鬼门关,以前宫里都把生豆疹叫做恶疾,饶是皇太子只要生了,都得隔离搬出宫,任由自生自灭。
徐长缨皱着眉,看着萧郎给她诊脉,足足半刻钟,都没说个话,脸上的神情也有些悲喜难辨。
“徐大人,可能是豆疹……但是因怀着身孕,脉象难免会出错,若是有个医女能检查检查她身上的,可否有破了的……如果有便确定是了。”他说完,又凑过去低低道:“这豆疹是传染性极强的恶疾,若是幼年未曾染过,一碰便会感染,所以大人最好找些生过豆疹的婆子。”
徐长缨却将锦帘放下,吩咐萧郎中到外厅等着。
他净了净手,便要进帘子给她查看背上的豆疹,萧郎中捂着眼,急忙阻拦,“徐大人未曾生过豆疹,不可接触啊。”徐长缨冷冷睨了他一眼,“滚远些,看到一根寒毛,挖了你的眼珠子。”
说完便伸手解甄明玉的衣裳,甄明玉神思不清的抬手阻挠,只被他按住了手,“无妨,我就是看看你身上的豆疹。”
甄明玉摇了摇头。
徐长缨长眉一挑,凑到她耳边阴阳怪气道:“你一昧阻拦,就不怕用错药小产?”
说完,也不顾甄明玉的阻拦,一把撕开了她的里衣,看到她脊背上那些零星的红疹,倒吸一口冷气道:“好在没破。”
萧郎中听了,忙放下心来,“若是没破,便是一般的荨麻疹,在下开研磨一些涂抹的伤膏,涂在那些红疹上,等个三五天就消了。”
徐长缨拉过锦被,看到了她一眼,淡淡道:“病来如山倒,你要不怕小产,随便你逃跑!”
甄明玉费力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多谢你!”
徐长缨扬唇一笑,跟着萧郎中去拿伤膏了。甄明玉浑浑噩噩的睡着,就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
“把那个女人叫出来,竟敢偷二皇子的玉佩!”
一个小丫头小布跑过来,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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