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让甄明玉抓住了把柄,拿捏的周璟没了辙。
到了明儿个晌午,甄明玉便去了大戏楼,待出门前,甄明玉回过头来,拉住那正在铜镜前照嘴唇的男人,“驸马,你过来,帮我瞧瞧我嘴唇可是消肿了?”
昨天的孟浪一下子浮上心头,周璟扫了甄明玉的小腰儿一眼,随手将她揽在怀里,手指拂过她的嘴唇,亲了亲道:“消了一些了……不碍事,左右我这个做夫君的喜欢便是了。”
“嗯,是了,左右驸马不用出门。”甄明玉岇着眉低低的咕哝一句,随后又靠在周璟耳边小声道:“下回不能再这般,也没见别人做个事儿就肿了嘴。”
她说完,便急匆匆的去了大戏楼,周璟却扬唇一笑,下回啊……那他得喝上几碗鹿血补补!下回,挺好。
周璟便是不出门,自然也有差使压在身上,长孙捷已经沉着脸造访府邸了。
长孙捷曾是周璟的老师,对周璟的脾性了解的很,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公主府院大树多,大冬日里的就被毒蚊子咬肿了嘴?”
长孙捷一眼便看到周璟薄唇边儿的红肿,一猜便知道没少干坏事儿,不过只是不清楚究竟是哪只毒蚊子。
周璟跟他对视一眼,笑的坏里坏气的,“不是一下掏出了五十万两银子,学生如今也去讨要一番。”
长孙捷抬手敲了他脑门儿一记,“你这混小子,在我跟前吹嘘跟三公主关系好?”他顿了顿,认真道:“你小子,府邸的私事儿,我懒得管,只是宁王府那边最近可是有言官进进出出的。”
“朝里宁王挑弄是非,吐蕃那边儿也不爱安生,他们二皇子联合旧部卷土重来,一旦逢上机会,定然会反扑新赞普和吐蕃左相。”
“我们守住西唐疆土便是了,狡兔死良犬烹,不管吐蕃是个什么局面,他们不稳,皇帝就不会对咱们动手。”周璟往他手边儿递了一盏茶。
长孙捷见他这般讲话,便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你们周家世代忠臣,你虽不在乎这些身外浮名,可是你自打娶了那三公主后,就再也没有起废帝之心,皇权相争,不能掉以轻心。”
周璟怔了怔,不由自主的看了长孙捷一眼,薄唇紧抿道:“若非你提醒……我倒是真中了皇帝老儿的套了。”
长孙捷抿了口茶,盯了周璟半晌,“其实,我对你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独独那个甄明玉……不可动情。”
周璟犹疑一下,定定道:“她只是个女人,是我周璟的妻子,朝政不可牵扯到女人……”
长孙捷叹息一声,“你是越来越护着她了。这次她能给皇帝拿出五十万两,你就真的不害怕她将来为了老东西跟你冲撞做对?为大事者,要断情绝欲,玩玩可以,真的动情,那便是万劫不复!”
听到他这些话,周璟没有应声,可是看那表情就知道,他到死都会护着那个女人。长孙捷微微眯了眯漠然的眉目,敢有挡路的,一律清扫干净,无关男女,包括那个三公主……
因着周璟对三公主百般护着,长孙捷便绕路去了大戏楼,谁料还未曾进门,就见假山后面,一个俊俏丰润的小子羞答答的似乎在说着什么。
只见甄明玉弯唇一笑,软软道:“心悦君兮君可知……甘愿为妾……”
这句话,一下子让长孙捷的脑门子炸开了,正要过去,就见甄明玉陡然一黑脸,一下掐住了那个清润小白脸儿的脖子,眼底的讥讽让人恍然,“说真的,你这般娘里娘气的,多看你一眼,眼珠子都生疮!”
打死长孙捷都想不到,人家三公主这是在编排一出女将军的新戏,那个小生也并非墙外桃花,而是为了逼真些,让唐莲花扮的,那清秀的模样倒真像个小白脸儿。
长孙捷是个沉稳,善于筹谋的,若是周璟看到这场面,那些顽固的挡路石可就全都肃清了,他唇角淡淡一笑,一手揽住了那“小白脸儿”,“你要三公主给你作妾?本大人帮你如何?”
唐莲花听了这话,简直想甩出袖子里的毒蝎子,一尾巴戳死他,谁料一抬头竟是长孙捷,一双沉稳又漠然的眉目,唇角紧抿,天生的政客……可惜,心术不正。
“还以为怎的个端正,能让一介权臣折腰,如今自甘下贱了不成?”长孙捷并未认出唐莲花,只是尖酸刻薄的话却在冰雪天地里回荡。
唐莲花淡淡睨了他一眼,唇角弯着,眸底无尽的嘲讽,“十三年前,元玥还不是熹妃,为了一个男人拒绝了中宗,可是那个男人却转身压在了旁的女人身上……也不知是谁自甘下贱了!”
长孙捷面色阴沉,嘴唇气的也抖动,瞪着跟前的唐莲花道:“你是谁!谁告诉你的!”
唐莲花笑了笑,将袖里的腰牌扔到了他手里,“少在别人跟前装纯情男人,别人不知,我唐门一家却清楚的很!长孙大人总是道貌岸然的,如今在周边安排了人是要捉谁的奸?我不过是扮作男人同公主搭戏,你是虚了心了,还是有意挑拨将军和公主的婚姻?!”
唐莲花捋了捋袖子上的半截儿流苏,冷着脸讥讽道:“别人都说你长孙捷沉稳有谋略,依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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