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逃。
「不躲这躲哪儿呀?」白鹿说得不错,除了试衣间,好像也没地方可躲了。
「先不说这个,咱们走吧,趁还没被发现。」
「我不走。」
「为什么?」
「我,我走不了了。」
「走不了?崴脚啦?疼不疼?来,我背你!」
「哎呀不是啦,我有麻烦啦,我,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说准了?」
「我,我没穿裤子!」
「啊!你……」
「我,我这不是要试裤子嘛!」
「一条内裤你试它干嘛呀,拿了就走不就行了?」
「谁像你们男人呀,不试试怎么知道穿着舒不舒服。」
「那你试了没有呢?」
「还没有。」
「不试了,你原来的裤子呢,赶紧穿上走人!」
「留在外面了,这里太黑又不敢开灯,外面还能有点亮光,所以就脱在外面
了。」
熊燃差点昏倒,妈呀,这种事你也干出来?现在怎么办,出去拿?那两个女
贼许就回来了!
「那上面穿没穿呀?」
「上面穿了,没脱。」
熊燃觉得问这话有点多余,现在是研究下面的问题,跟上面穿没穿有何关系?
他突然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瞧我这木瓜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呢?便说:
「你不是要试裤子吗?要试的那条呢?把它穿上不就结了!」
「哦对对,瞧我这木瓜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呢?」白鹿这才恍然,讪笑着穿
上要试的那条内裤,其实这条内裤一直都被她攥手里,真是骑驴找驴!
耶?这不是我心里想的吗,怎么母亲说的跟我想的一样?对母亲说的跟自己
想的一模一样,熊燃感觉超乎常的神奇,这就叫母子同心吧,又或者叫心有灵
犀?他有点神往了。但也只神往了几秒钟,母亲就拍拍他肩膀,不好意思地向他
征求意见:「这条小了,太勒,怎么办?」
「你怎么净找麻烦?你自己多大尺寸你不知道吗?怎么就会拿错了?」
「我原本就这码数啊,这不是这两天被你喂肥了嘛,屁股大了好几圈,我又
没有吃不胖的菜谱,都怨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熊燃脸一红,得得得,都怨我,就别再拿菜谱来说事了行吗?不是要我想办
法吗?我给你换去!
「我帮你去换一件,你多大?」
白鹿不吭声,向男人报臀围实在是难为情,尤其这男人还是自己儿子。其实
熊燃问得就有问题,怎能问多大呢?问要多大就好了嘛!报是不报?白鹿犹犹豫
豫,又经不起儿子催促,情急之中便脱下刚刚穿上的内裤塞到他手里,反正这儿
黑他也瞧不见。
「比这条宽点,大概两指。」
事到如今,即便外头刀山火海,他熊燃也要舍命闯上一闯了。不过这看似英
雄了得的气概,却仅仅是为了去换一条女人的内裤,是不是太丢人了?
熊燃手中握着母亲的内裤,感觉温温的,又有点湿湿的,可能是紧张出汗出
的吧,难道是吓尿了?熊燃几乎忍俊不住,但马上又自责不该拿母亲开这种玩笑。
黑暗中,他仗着母亲看不见,就把内裤放到鼻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很香,有
股淡淡的酒味,还有股……熊燃为这种道不出名字的气味又神往起来,傻傻站在
原地不动一动。
白鹿听到儿子吸气的声音,以为他是因为紧张,要先做个深呼吸才敢出去,
便来为他打气:「别担心,你动作麻利点就行,她们不会发现的,要不你再做一
次深呼吸,可能会好一点。」
熊燃一听一个趔趄,几乎翻倒在地,行了行了,你就不用替别人操心了,管
好你自己就行啊,省得老添麻烦!熊燃开门就走,再不走他这活宝母亲不定又要
搞出什么奇葩的事情来。
熊燃站在女人的内裤堆里,做梦都不曾想过这辈子能有这种奇遇,这一切都
拜母亲所赐。这么多内裤怎么挑呢,一点经验都没有,光线那么暗,两指又是多
宽,是你的两指还是我的两指?他后悔没问清楚就鲁莽跑出来。管它,来个大拿
又怎样?于是大手一捞一大把,捧着五六十条内裤回到试衣间,让母亲自己挑。
「怎么拿这么多?」
「这你就甭管了,快挑一件穿上。」
「这么多怎么挑啊,那得挑到什么时候?要不你再出去一躺,把我的长裤拿
回来,穿它就行。等等,你知道在哪吗?我挂在穿衣镜的左边了。」
熊燃已经没有二话,可刚要再出去,就听到有脚步声,那两个女贼朝这边来
了,各自还提着一只大袋子。白鹿也听到了,吓得贴到儿子身边,抓住他瑟瑟发
抖。熊燃见母亲害怕,忙拍拍她以表安慰,忽然他感觉另一只手好像被什么搔得
痒痒的。原来母亲贴上来,下体刚好触在他手背,而她下面正是光溜溜的不着寸
缕。熊燃知道那是什么,想缩回手,哪知母亲就像一贴膏药,根本没法揭下去,
只得被迫接受那团毛发的搔扰。或许是太过紧张,白鹿对此浑然不觉,仍紧紧贴
住儿子,恨不得把自己都镶进他的身体里。就在母子俩僵持在窘境中时,外面说
话了。
胆小那个说:「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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