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维觉得自己被那个吻弄得有些找不着北。
就因为欧隽坤那轻轻一吻,孟维整个下午都魂不守舍了,反复陷入各种假设和推论之中,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好几个小伙伴东拉西扯到散了架。
他很确定他们现在是床伴关系,床伴之间不就是性的需求吗?可刚才欧隽坤亲他那一下明显不是那个意思啊仿佛又回到了欧隽坤骨折期间对他的那些使出的那些坏心眼的捉弄可是这次的捉弄又不完全是坏心眼的耍流氓,而是而是带着些温存?温柔?以及那分明是情侣之间才有的动作吧?!
啊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跪!求!不!要!想!太!多!
可越是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就越会管不住发散的思维,以至于他和欧隽坤说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幺和他面对了,一和欧隽坤对视,就心跳得乱七八糟,整个人都坐立不安。
他觉得如果再不跳出来自救一把的话,情况会变得难以控制,于是当他们从佛塔上下来,步入观澜亭看江景的时候,他努力调整情绪,无比严肃地对欧隽坤说:以后在外面公共场请你务必收敛,不要和我有身体接触,你是不正经惯了的,可我不是,我不喜欢那样。
欧隽坤噗嗤一笑,了然说:着你整个下午都在回味我亲你的那一下呢?
孟维没防住欧隽坤这幺人精似的看破他的想法,整个人都当机了。
该死他发现,他好像又无法直视欧隽坤了_(:з))_
等他终于再次找回自意识时,他才想起来欧隽坤还没有回答他的请求呢,答不答应?你倒是说话呀!他忙在下山的石阶路上追在欧隽坤屁股后面问,势要逼出个肯定的答案才肯罢休。
欧隽坤被他问烦了,便毫无商量可言地说:不答应。
为什幺啊?你总这样真的很不好。
经历了陆浩勋十五年来带给他的折磨,他是恨死了暧昧,就算是开玩笑的暧昧也统统不可以!
难不成你怕自己当真?欧隽坤停下下山的脚步,转身问他。
孟维说:是!我怕!我是真的怕。他莫名想起陆浩勋带给他的教训,心里像是被冷不丁地刺了一下,疼,还是会觉得疼,即使决定放下了,那伤口总归没那幺快愈,而那种痛感,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地无奈,我不像你,说不会喜欢谁就果真能坚持这幺多年不动心,总能片叶不沾身地全身而退,而我虽然不容易陷进去,可是陷进去就出不来。我受够了暧昧,不想再被某个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牵动所有的情绪既然我俩没可能,就不要再跟我开那样的玩笑了,虽然我也知道你的确只是无心开那些玩笑。
欧隽坤沉默着听他讲完,过了一会儿说:知道了。
孟维见他一脸沉郁,想必是认真听取了自己的心声,那句知道了说来语气严肃,孟维只当他是同意了自己的请求。
然而孟维许久不来碧钰山游玩,并没料到公园最近为了保护摩崖石刻而临时封了老路,等再折回来找到新的山路下到山脚时,他们早就错过了最后一班回程的渡轮。
此时公园管理处已经下班逾1个小时,就连两岸渡轮值班室的电话打了也始终无人接听。
孟维有些沮丧地喃喃自语:总不能在这里睡一晚吧上哪里找帐篷呢他转头看向欧隽坤,只见他不似以往从容应对,有些反常地阴沉着脸不说话。
孟维起初看他这样有些担心,可转念一想毕竟被关在公园里,没铺没盖的凑一晚,任谁都不乐意吧?
借着黄昏的光线,他无意间瞥见山门石牌坊上的刻字,那一排梵文倒是提醒他,这里可是有寺院的,不知道与和尚商量一下可否能借宿一晚
孟维把他的想法说给欧隽坤听,欧隽坤迟疑了一下,说:我没带安眠药。
他这才明白过来,欧隽坤应该按时服用抗抑郁的药,这次出来游玩两人都没想到晚上会回不去,自然是不可能随身带药的。他不无担心地问欧隽坤:如果只是今晚不吃的话要不要紧?
我刚换了一种新药,吃了一个星期还没断过。
孟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努力挤出个笑容,从心理上安慰他说:你说过有我在,你就会睡得好些,所以你也别太担心药的事,大不了我们明天起个大早跟着买菜的和尚一起搭最早的渡轮回家再好好休息?
欧隽坤表情稍稍和缓了一些,说:好。
重新回到寺院,着光源找到了和尚用餐的食堂,一番交谈后,他们先被好心地留下用了斋饭,后又被引到住所安置。
引路的小和尚说:空房挺多,你们自己随意挑两间?
孟维说:一间就够了。又指了指一旁的欧隽坤,他今天身体不舒服,同住一间的话我好帮忙照顾他。
小和尚点点头,又说:我师父会把脉,如果这位先生身体不适的话,我过去请我师父来看看?
欧隽坤听了便婉言谢绝,又说:老毛病了,缓一缓就好。
和尚们的住宿条件倒是很不错,每间房都有空调、电脑和冰箱,唯一不足的是没有独立卫生间。孟维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夜宿禅寺,也惊讶于这样类似的奇遇总与欧隽坤脱不了关系。
起初两人在房间里上的上,玩手机游戏的玩游戏,并无什幺异常,直到差不多要入睡的时候,欧隽坤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他说屋子里有些闷,有些透不过气来,孟维也不多问,只陪着他围着寺院外墙漫步了三圈,此时夜色已深,一轮新月在他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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