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洪书高标准严要求皇帝为惠妃守节,实在是皇帝隔三岔五就召御医来问,虽然都是问些孕妇的禁忌,但御医那七窍玲珑的心肝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帝后\宫就生守着惠妃一个,连旁的妃嫔看都不看一眼,是个成年男子也受不了嘴边的肥肉也不咬一口,更何况是皇帝呢。
于是,就甚是体贴地告诉皇帝,三个月后只要胎坐稳了,实在是可以行房的。
皇帝一听就急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怒骂御医那肮脏的心思,他怎么可能罔顾小孩子,和孕妇那样,将御医骂个狗血淋头。
“你拿朕当你似的,上半身控制不住下半身吗?!”皇帝怒斥。
当时,高洪书见皇帝在气头上就没说,其实他想告诉皇帝,像他这样根本不用管下半身就作不出祸,一劳永逸。
里面哼哼唧唧了不太长时间,终于又传出了帝妃小声的交谈,高洪书才抹了把头上的汗,心放回了肚子。一转身,就见安春没来得及掩饰的满脸嫌弃表情瞅着他,他一噎,压低了声音解释:
“咱这当下人的,就得注意着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时刻注意着主子的需求。”
安春鄙视的小眼神既然让他看到了,就半点儿也不收敛,“总管您这趴墙角也是一种需要?皇上和娘娘有什么吩咐自然就会叫了,还用得着您听墙角吗?您就是把墙角听穿了,主子不叫你进去,你敢进吗?”
“鼠目寸光,活该你一辈子当小宫女。”高洪书恼羞成怒,别人不知道皇帝神经病,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一场,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平时就是靠着听墙角趋吉避凶,不知躲过多少皇帝的禁区活到现在,现在居然让个小宫女各种鄙视。“你就是没在含章殿待过。在皇上手下磨你俩月,你就蒙圈。”
安春默,她这辈子也就当个宫女了,难不成眼观八方之后。她就能生转成太监总管不成?
顾宜芳让谢玖好一顿摸,只觉比自己的五指兄弟不知舒爽多少倍,眼看着她抽出锦帕擦了擦手,随手扔到地上,他喘匀了气息才起身抱住她,狠狠亲了一口。
“阿玖,你真好。”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陛下别闹了,一会儿……”谢玖瞄了瞄他下面,顾宜芳清了清喉咙,坐远了些。还是抓着她的手不放。
“明天就是朕的生辰,不是,再过几两个时辰就是朕的生辰了,你先告诉朕,你给朕准备了什么礼物?”
谢玖坐的有些累。便倒身躺下,“明天你不就知道了吗,现在说了,你如果不满意,就会不高兴一整天。我看,我还是明天晚上,等陛下生辰快过去的时候再给你。比较妥当。”
顾宜芳一听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激灵一下子,从方才旖\旎的气氛中清醒了过来。
他一脸正色,无比严肃地看着她,“你是说你认为你准备的礼物,朕根本就可能不会喜欢是吗?你是没有认真准备。随意搪塞朕,还是……你不知道朕喜欢的是什么?”
谢玖觉得,刚才她应该捏爆他的蛋。
这大半夜的,他觉得两人聊这么无聊的话题,对上他那么深刻的脸。不觉得违和吗?
而且还是在她的手操劳了这么半天的现在。
“我只是说如果,并没有说一定,你不要太较真。”谢玖柔声安抚,“明天你就知道啦,何必一定要在今晚上问个不停呢?”
“回答朕的问题。”顾宜芳阴沉着一张脸。“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朕喜欢什么?所以刚才想用手来贿赂朕?”
谢玖深吸一口气,难道她能预知他会支起帐篷,早早做出打算?
“陛下的意思,用手是贿赂?”她也用认真的表情,轻蹙修眉,一本正经地问。
半晌顾宜芳也不回话,一双黑亮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她,她终于明白今天不说个清清楚楚,皇帝是不打算放过她,准备死磕到天亮了。
“好了,我认输。”谢玖支起身子,对上他的眼睛,“礼物就在桌案下面的木箱里,你去看看喜不喜欢再说。”
顾宜芳有个终于有了笑模样,美滋滋地就下了榻,一路光脚去了桌案下面捧起精雕细刻的檀木箱就回到榻上。他看了满脸无奈的谢玖一眼,忽然深吸一口气,掀开了盖子。
里面一件明黄的亵\衣裤,领口袖口还有裤角处都绣着粉色的并蒂莲,做工精细,看样子是下了苦功。
顾宜芳瞧了瞧亵\衣,瞧了瞧她,又瞧了瞧亵\衣,才嚅嚅地问:“这是你亲手做的?”如果她敢说不是,他一把将衣裳铰烂了,甩到她脸上!
谢玖在他脸上看不出喜恶,轻轻点了点头,“如果你不喜欢,我还准备了一卷前朝画家的——”话音未落,她只觉顾宜芳嗖地就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她,从嘴上亲到脸颊,然后又亲到了耳。
声音微颤道:“我很喜欢。”
“不用别的,这个就很好。”他抱了一会儿,觉得情绪恢复了平静,才放开她,眉开眼笑的把亵\衣从里到外看了一遍,“真想不出你还有这份手艺,绣的真好。想让朕天天穿着你做的亵\衣,不让其他人的沾了朕的身吧?”
“你怎么越来越霸道了?”他笑的见牙不见眼。
谢玖终于把一颗心完完整整地放到了肚子里。
“你喜欢就好。我怕陛下穿好衣裳穿惯了,不喜欢阿玖笨手笨脚的。”
“朕很喜欢,怎么会不喜欢?阿玖送朕什么,朕都喜欢。”
谢玖好悬一口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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