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屏见柳天轩进来,似笑非笑的对柳天轩说:“我们柳大师终于出山了,有什么需要我这个点头之交帮忙的?”
柳天轩苦笑了一声,说道:“吕姐是得理不饶人,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吕一屏冷哼一声,说道:“你人变得倒快。许局已经已经给我说了,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是借走还是在这里看?”
柳天轩拿起报告,看了几眼,干笑一声,说道:吕姐,“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你知道我根本看不懂你这满是学术术语的医学报告,你别难为我了,就直接告诉我这俩人的死因吧。”
吕一屏本就没有和柳天轩认真生气,见柳天轩如此说,也便不再难为他了,说道:“如果你问我这两个人的死因,我目前也不能给你一个切确的答案。先说马大明,马大明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12点到1点之间,马大明死前咬断了自己的中指,在墙上写了“冤鬼索命,死有余辜”八个字,当时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失血过多并非马大明的死亡原因,如果非要让我说马大明因何而死,我只能说,马大明的死亡原因接近于火焚而亡。”
柳天轩和杨策听到此,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烧死的吗?这怎么可能。”
吕一屏没有理他们,继续向下说:“根据马大明的尸体解剖情况,马大明身体内部的脂肪已经燃烧殆尽,而马大明的内脏也似被火烧得惨不忍睹,仿佛是一把火从马大明身体内部燃起,止于他身体表层。所以,从马大明尸体的表面特征来看,看不到一点儿火焚的痕迹。”
说到这里,吕一屏停顿了一下,见柳天轩和杨策没什么问题要问,才继续向下说去:“再说司徒亮,司徒亮的死亡时间大概是7天后的凌晨12点到1点钟,司徒亮死亡现场和马大明死亡现场大致一样,同样,司徒亮也不是死于失血过多,排除了病理原因,根据司徒亮死亡的种种特征来看,司徒亮更象是溺水身亡。”
从吕一屏的办公室里出来,柳天轩嘀咕着:“一个火焚而死,一个溺水而亡,这个案子有意思。”
杨策跟在柳天轩屁股后面,说道:“老柳,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柳天轩一挥手,说道:“还能怎么办?老规矩,去现场看看呗。”
杨策现在一切以柳天轩马首是瞻,一听他如此说,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到许局长那里,讨得了两处案发现场的钥匙,办好了手续,然后和柳天轩一起直奔公安局宿舍。
公安局宿舍就在公安大楼后面,建于上个世纪90年代,是六层的楼房,总共七、八栋,马大明和司徒亮生前都住在2号楼上。在门口办好了手续,柳天轩和杨策先来到了马大明的家。除了马大明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马大明死亡的现场保持的一切完好如初。马大明躺倒的地方已被警方用粉笔标记清楚,痕迹尚在,旁边的地上一摊血已经干涸变黑,而墙上“冤鬼索命,死有余辜”八个血写的大字,还历历在目,让人一眼望去,生出无限恐惧之感。
柳天轩饶有兴趣的站在这八个大字前,欣赏起来:“遒劲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写的。”
“马大明生前喜欢写毛笔字,他的字在我们局里是数一数二的好。”杨策站在柳天轩旁边说。
柳天轩轻轻哦了一声,又来到书桌前,桌上铺了一张宣纸,上面写的是李清照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这首词好像没有写完。”柳天轩敲着书桌,说道。
“没有写完?”杨策也走上前来。
“是啊,还少了一句“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杨策素来不爱读书,只能赧颜一笑。柳天轩拿起笔架的毛笔,作势在宣纸上挥划,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将毛笔重新放回了笔架。
“老柳,你这是干什么?”杨策不解的问。
“我在还原当时的情形。出事的时候马大明应该正在摹写这首词。你看,书桌正对着门,可能马大明当时发现前方有些反常,但尚不足以引起他的恐慌,所以,他能从容把笔放回笔架,然后走向前查看情况,结果就是现在的这个结果了。”
杨策听柳天轩如此说,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老柳,你推测的倒有几分道理,但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用吗?”
柳天轩白了杨策一眼,说道:“没用,推着玩儿。走吧,回去。”
走到楼下,杨策问道:“咱们还去司徒亮家看看吗?”
柳天轩摆摆手,说道:“那边的情形应该和这边相似,不看也罢。”
回去的路上,柳天轩环顾四周,对杨策说道:“你看这小区四周全是监控摄像头,真正做到了365度无死角,更何况,外人进出小区都要登记,若马大明和司徒亮属外人谋害,恐怕早就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吧?”
杨策回答道:“是啊,刑警队是一桢一桢查看的事发前后的监控录像,并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进出,他杀基本排除在外。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柳天轩想了一下,说道:“马大明死后七天司徒亮死,七是一个很特别的数字,代表一个轮回的结束和另一个轮回的开始。若再有类似冤鬼索命的事发生,我猜测,应在司徒亮死后的第七天发生,现在距离司徒亮死亡已经五天了,我们现在只能等,等到再次案发时,我们到时候再看看能发现什么吧。”
“那如果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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