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贝尔不在屋内。他不可能留在她身边。
她披上外袍,点燃烛芯,在屋内的书桌找到简单的莎草纸、墨水以及鹅毛笔,杜巴利夫人离开凡尔赛宫的消息想必传得沸沸扬扬,她得先去城里捎信给杜巴利。墨水在羊皮纸晕染上好看的草写,最后滴蜡弥封信纸,收进怀中。
让娜熄了蜡烛,拉紧外袍,准备离开房间,门才拉开,她吃了一惊。
勒贝尔随侍在门口「小姐,用餐吗?」
让娜攒住外袍的手收紧了「……嗯。」
他点头,礼貌地领她走在前面。到了饭厅,他替她拉开椅子,送上早餐,掀开餐盖是可颂、起司与新鲜果酱,最后沏上earl grey,红茶将白瓷杯染上琥珀色,香气随热烟瀰漫开来。虽然餐具样式简单,比不上凡尔赛宫的精致,其他倒是一如往日。
让娜看他将冒热气的红茶倒入白瓷圆杯递到她面前,他无微不至照顾的利落姿态是他特有的温柔,想起昨日意乱情迷拥抱她的他的身影……如果他遵守诺言待在她身边,她突然萌生了放弃一切的念头。
信安安静静贴在怀里,随她跳动的心脏起伏。
五十二 是的,小姐
一个月后,勒贝尔的确遵守誓言陪让娜在修道院待了下来,当初写给杜巴利的信仍在她怀里没有寄出。
日子过得安稳又平静,勒贝尔的悉心照料依旧充满他独有的温柔与情感,但是让娜总觉得不对劲。虽然她不知道勒贝尔是用什么方式离开凡尔赛宫,摆脱国王的身分待在修道院,其实一直以来她就对勒贝尔若即若离的态度感到困惑,那日的激情和缠绵不曾再发生,甚至他不曾渴求她一个吻。
想着勒贝尔、想着凡尔赛宫、想着革命的计划、想着还没寄出给杜巴利的信,一天半夜她思绪纷乱睡不着,决定起身披上外袍去院子里散步,才开门勒贝尔就在门外。她有些惊讶「你每个晚都守在这?」
「小姐需要勒贝尔,才随时找得到我。」
她的脸有些发红「你是笨蛋吗……」一直以来他的真挚与笨拙,让她很快将困惑抛到脑后。她踮起脚尖,隔着头巾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他炙热且有些急促与沉重的鼻息从头巾另一头传来,她两手搭上他的肩,解开他的头巾,伸舌与他缠吻。他的回应显得很生涩。
昏暗的房内,两人吻着彼此来到床上,脱去彼此的外衣,他服侍着她,亲吻她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他抚触她一根根脚趾,仔细吻着趾缝间的敏感带,温热的手指徘徊在脚尖。
她涌起燥热,暖流自下体流出,撩起她更多yù_wàng。她的手抚摸他的背,肌肤上坑坑巴巴的触感有些令她怵目惊心。这才一个月,勒贝尔的身体彷彿就像个被虐待的仆人一般,留下那么多疤痕……突然间她脑里闪过一个画面,萨摩黝黑结实的背脊,腰间包扎着绷带,尚未愈合的伤口渗出血迹,身上的坑坑疤疤全是保护她的证明。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起萨摩?
他埋首在她的两腿之间,吸吮她汨汨流出的淫液。
「嗯……」快感瞬间抹去她的理智。
「小姐,抱歉。」他将手指探入,在穴内突起处按压,清晰的湿溽声特别淫靡。
「啊嗯…嗯嗯…」让娜随不可抑制的高潮狂乱的呻吟「等等…勒贝..勒…尔…」
xiǎo_xué咬着他的手指咬得很紧,即使几乎禁脔的抽搐,他仍不放过。
「不要…啊嗯…等…嗯嗯…」昏暗中他的脸已经十分模糊,高潮的泪水让她更看不清他的脸,更不用说失去意识之后……
隔天一如往常的早晨,她醒来后披上外袍,他等在门口领她去饭厅,替她拉开椅子,送上早餐,可颂、起司与新鲜果酱,沏上香气瀰漫的earl grey,他将冒热气的红茶倒入白瓷圆杯递到她面前,她抬头看他,勒贝尔没有看她,恭敬的点头退到一旁。
她目光回到红茶上,拿起来喝了一口。她思考着,昨晚他的yù_wàng分明硬挺的顶着她,他却没有像过去一样贪婪的索求她身体深处,忍耐性欲用手指满足她的原因是什么?而且她还记得,他肌肤上疤痕般触感的异样,以及......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起萨摩?
突然间,她想起第一次与路易十五见面,勒贝尔却在密道里等她。『这才是真正的我』,难不成连勒贝尔,都有真的和假的?
她用完餐,拿过他递来的餐巾抹嘴「带我去镇上走走。」经过一番思考后,她决定寄出怀里那封信,她必须确认勒贝尔到底是谁。
「是的,小姐。」
勒贝尔上前收拾她用毕的早餐,她凝视着他的身影,比她印象中的路易十五还要厚实。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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