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毫不在意之后会怎么样。
其实,真要打起来,他不是打不过,而是怀里还有个伤号,万一再磕着碰着怎么办?何况以高个的阴险,肯定会先缠住自己,然后抽空抓了朱馨做威胁。
“那怎么办?”脱口而出的话,让朱馨愣神,反思。无秋不在时,是星系问自她怎么办,她是主心骨。无秋一来,自己就把问题交出他,开始偷懒了。
是惰性?还是依赖?
朱馨摇了摇头,都不太好。想到此,她伸手紧紧抱住了无秋的腰,既然已经这样了,这次就先不计较,逃命要紧。
感受到环绕在腰间的手臂,无秋似笑非笑,“嗯,就是这样,抱紧了,我们逃。”
高个一个手势,众兄弟得令,立刻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嘀嘀咕咕什么呢,想逃?没那么容易。”
“我看施主印堂发黑,这两日必有灾祸。”面对包围,无求不紧不慢,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听闻这话,朱馨比高个反应还大,“你不是说不算命吗?”想当初自己那么威胁无秋,他都寸步不让,最后还是自己装可怜才得了点有用的消息。
“我没算啊,只是这位施主太明显,黑气缭绕,想忽视都难。”无秋一脸认真。
起初,高个还心存侥幸,认为无秋那话是故意吓唬他的。可听了眼前两人的对话,他渐渐有些信了。无秋的名头,自己当然知道,他虽然只是悬空寺的俗家弟子,但地位超然。传闻,只要无秋剃度,主持之位非他莫属。
而他们这些刀尖口舔生活的人,是宁愿惹上官府,也不愿得罪悬空寺。得罪官府,尚有门路。得罪悬空寺,那是生无可恋,因为不等悬空寺出手,自有人来收拾你。
进退维谷,高个有些犯难,自己也是个惜命的。要不,求求大师?
只是不等他开口,一旁忽然窜出个黑影,跌跌撞撞,扑向朱馨,“横竖是死,老子跟你拼了。”
是被绑在一旁的胖子,不知何时挣脱了腿上的束缚,突然发难。哼,无论无秋说的是真是假,都必须是假的。完不成任务,照样是死。
横竖是死,这句话他是说给高个听的。
多年默契,高个没有辜负胖子的期望,他听懂了。娘的,有什么好犹豫的,脑袋早就瘪在了裤腰带上,这会犯什么糊涂?
无秋一个利落的侧身,躲开扑过来的胖子,而他怀中的朱馨,腾出右手,顺着无秋侧身的方向,借着夜色掩藏,鞭子甩得虎虎生风,却又软绵绵地扫过围在身旁几人的小腿肚上,朱馨大喊,“有蛇!”
那被鞭子亲密接触过的几人,听闻有蛇,恰好自己的腿似乎被什么轻轻扫过,他们下意识低头看去。
朱馨掐了一把无秋的腰,示意他踹翻这几个被转移了注意力的人,夺路逃跑。奈何无秋错过了这个机会,他笑场了,他是个怕痒的人。
时机转瞬即逝,高个与胖子联手,已然杀到。“失策!”朱馨有些懊恼,想不到大师是个怕痒的。
不见月,但星星亮着呀,一眨一眨地,在见证一场车轮战,如果星星会说话,想必也会问:那个人被群攻,下手怎么还留情呀?
对的,无秋抱着朱馨,招招制敌,却又处处留情,朱馨已经多次给出指导。
“使劲踢啊!”
“打要害。”
“别手软。”
没有用,无秋的功夫路数,好像只有防守,没有进攻。打不倒,逃不了,对方人多,这么僵持下去,他迟早会因体力不济而落于下乘。朱馨恨铁不成钢,决定亲自上场。
而此时的无秋,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一直以来,他功夫学得很好,唯独缺了攻击性与杀伤力,每当招式落下,自带留情属性。曾多次想落发正式出家,师父都摇头拒绝。他老人家弥留之际,才留下一句,“无秋,你当知攻也是守。”
攻也是守?他不明白,防守的招式完全够用,要也是守的攻有何用?
无秋再一次挡开胖子挥过来的拳头,这时,怀里的人忽然有了动作,只见她一鞭子卷住胖子的脖颈,借助对方挣扎的力道,顺势脱离了自己的保护圈,与对方近身搏斗。
死丫头,竟然偷袭!见胖子吃亏,高个现学现卖,趁着朱馨与胖子纠缠,而无秋被其他人拖住的档,偷偷摸摸,准备一脚踹向朱馨后背,结果了她。
刚制服了胖子,来不及松口气的朱馨,忽然感觉到后背一层层的凉意。是起风了么?
“阿馨!”时刻留意着朱馨的无秋,发现高个举动,心急如焚,她腰本来就伤着,这一脚要是落实,不死也会残废。自己来得及去救她吗?攻也是守,情急之下,无秋忽然明白了师父的意思。
手中格挡的力道大盛,带起一股强风,震飞了几个纠缠的人。
风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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