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看见不请自来的贝特朗在客厅沙发上自饮自酌,江湖没有感觉到一点意外。
刚刚换了睡衣,江湖还没来及和贝特朗打招呼,手机就响了。
“喂!”
“是我,萨琳娜!”
“啊!你?”
“我到住处了晚安!啵~”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了盲音,江湖很兴奋,赶紧回拨过去。
“喂~哪位。”
江湖一听这声音,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联想到了那个中年妇女的死人脸,马上挂了电话。
“哎~”江湖把电话一扔,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贝特朗递给他一杯酒,说道:“是萨琳娜?”
“嗯!”江湖把克鲁斯抱在怀里,伸手接过了酒。
“你和她什么关系?”贝特朗刚问完,马上就补充了一句:“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还要多谢你去年冬天接下的那单任务。”
“哦~那瓶拉菲庄园的镇庄之宝,我知道,怎么了?”贝特朗当然知道这件事,那个单子不但是他亲自接下的,而且是江湖唯一一次失手。
“我第一次见到萨琳娜,是在那天我离开拉菲庄园之后。也许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我没有离开多远,车子就抛锚了,我只好下车步行,正巧在一座葡萄园外面见到了她。
当时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羽绒服,戴着红色的绒帽,用白色围巾,笨手笨脚的给一只受伤的兔子包扎后腿,那只兔子疯狂的挣扎,弄的她非常狼狈,很明显,她没学过兽医。”
贝特朗哈哈大笑:“可以想象得到。”
江湖摇了摇高脚杯,抿了一口酒:“你知道,我养了一只猫,所以对于这方面我比较在行,于是我就帮她救治了那只可怜的野生动物,她眼角有冻结的泪花,却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又蹦又跳,于是我请她喝了那瓶酒。”
“本喵不是兔爷,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本喵没有断过腿,你这个故事编的真烂。”克鲁斯正趴在ipad上观看《tomandjerry》,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
“王牌曾经无数次幻象打断你的腿,又无数次幻象打断你的腿后怎么包扎,熟能生巧,我没说错。”
克鲁斯有点懵,它感觉自己对人类语言的了解程度一下子从专业八级回到了牙牙学语阶段,难道说“熟能生巧”这个词和操作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在脑子里多想几次,就能干的很漂亮?克鲁斯的脑子里蹦出几个职业,比如说老厨师、老中医和老司机一类的。
江湖并不知道,他和克鲁斯不到两秒钟的精神交流,差点造成了一场交通意外。
他对克鲁斯说的那些话,他自己不知道信不信,反正克鲁斯信了。此刻的克鲁斯就开始做着开车的白日梦了,虽然梦里的主角是一只座在副驾驶的橘猫,克鲁斯依然很努力的把梦境分出万分之一,来注意开车的技巧,这点很重要。
江湖和克鲁斯短暂的精神交流没有被贝特朗察觉,他被江湖所陈述的事实惊呆了,瞪大了眼睛惊叹道:“我的上帝,就在那冰天雪地里,你们开了那瓶酒?我还以为你那次任务失败了。”
江湖耸了耸肩:“让我当时最惊讶的,还是她喝出了那瓶酒的年份,并且说出那瓶酒来自拉菲庄园。”
贝特朗很自豪,就像喝出那瓶酒的出处是他本人一般,说到:“她以前肯定没喝过,但是萨琳娜身体流淌着法兰西的血液,她能尝的出来并不奇怪,这片土地的空气中时刻飘散着红酒的味道。更何况她还有一个视她为掌上明珠,而且嗜酒如命的祖父。”
江湖笑了笑:“她当时很彷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个罪犯。”
“没错,你很有觉悟,你就是个小偷。”
“不不不,我是个雅贼,罗斯柴尔德家族少了一瓶酒也无关痛痒,我这穷人做的是劫富济贫的伟业。”
贝特朗摇头苦笑:“在加勒比购买了滨海别墅,还拥有几十辆跑车的穷人吗?最后她做了什么?”
“在没有任何追兵的情况下,她开着她自己的车协助我逃跑了,而且一路上都在向上帝忏悔,在胸口划十字的时候还差点酿成了交通事故。”
贝特朗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天呐,你都干了些什么。”
“那时候我知道,自己中了一个长着翅膀的光屁股娃娃射出的暗箭。萨琳娜告诉了我名字,我查到了她在圣日耳曼大学教书,于是我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变成了她的学生。”
贝特朗郑重其事的纠正了江湖的语病。“那是爱神丘比特,不是什么光着屁股的小娃娃。”
“是吗?我一直认为丘比特就代表着沙拉酱,味道很不错。”
贝特朗面皮抽搐了两下:“我觉得萨琳娜当时没有报警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江湖起身抻了个懒腰:“如果她知道那位中年大叔就是我,估计她也会后悔当初的决定。不说这些了,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来找我不会就是想寻觅一个酒友吧?不如我们来点伏特加?”
贝特朗把杯中的白马1986喝光,水晶高脚杯往客厅的橡木桌子上一扣,这个举动来自华夏的路边烧烤摊,还是江湖告诉他的,意思是我绝对不喝了,什么伏特加一类的你自己享用。
“我接了个单子,这是详细资料,你看看。”
江湖接过牛皮纸袋,抽出厚厚的一沓资料,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半个小时,贝特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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