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这年轻人差点被吓了个半死,一个满脸乌黑,带着浑身腥臭气的怪物正向自己扑来。
“是我!”
年轻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就被老爹捂着嘴推进了屋里。
“蹲下,别说话,别动。”
年轻人有点懵,但还是很听话的蹲了下去。
“啊~~”
“杀人啦~”
“干你老母,谁摸我的胸?”
桌子翻到的声音,酒瓶破裂的是声音,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年轻人刚想抬头,就被他老子狠狠的按住了脑袋。
“嘭!”
何老头按住了儿子,一听到这声脆响,自己也赶紧蹲了下去。
“谁再乱跑我就杀了谁,都给抱头蹲下。”
一声枪响,一声爆喝,外面又恢复了安静,而且是特别安静的那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警笛声,这警笛声越来越近,最终在屋外停止,还一直响个不停。
何老头又待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交火的声音,才领着儿子出了屋。
门口摆着两具尸体,何老头紧紧的攥着儿子的手,对着他面前的警官点头哈腰。
“何叔,这两位你都认识吧?”
“你说什么?”何老头把耳朵伸到警官身边,好像耳背似的。
那警官翻了个白眼,大声喊道:“刚才是谁报的警?”
没人说话,这警官眉头一皱,给警局打个电话,要到了刚才报警的电话号码,他拨通这个号码之后,人群中马上就传出了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
警官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一个年轻人正慌乱的拿出手机挂断,而且准备要扣出电池。警官走到他身边,沉声问道:“刚才是你报的警?”
这人一看瞒不住了,连忙说道:“是我报的警,不过现在没事了。”
警官眼睛一眯:“可是你刚才说你看到杀人了。”
年轻人心中暗骂,要是早知道那帮人有枪,傻子才特麽报警呢。他身边还有个美女,听警察这么问,那美女赶紧把男朋友往身后一拽:“是杀人了,有人抱我,还摸我的胸,夺人妻子如杀人父母,所以他才报警的。”
“你俩跟我回去做笔录。”
“不去,唉唉,你给我松开,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
这样的事情不断上演,高雄的警署之内乱成了一锅粥,本来有些人还没死透,也许还可以抢救一下,但是他们叫不到救护车。
这天晚上,又有三个帮派的地盘成了空白地带,帮派老大和几个头目横尸街头。
别说高雄了,就是整个东夷都有很多年没出现过这么大规模的黑道火拼了。高雄警署的署长连贵发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得到了上面某些人的暗示,让他安抚民众情绪,谨慎处置。
连贵发很聪明,他知道有些人是惹不起的,所以他把大量的警力都派到了被江湖扫成废墟的势力真空地带维持治安,安抚百姓,并没有传唤江湖的意思,虽然他明明知道这是那位新近崛起的江老板干的,也知道江湖在哪儿。
宗政瑞带着人回来了,连续的搏杀,难免会出现损伤,其中有两个人的伤势还特别重,还好江湖准备的很充分,两个伤势较重的直接让医生拉去医院,剩下那些人就在二楼的大会议室的接受了包扎治疗。
这些医生虽然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但他们还真不怎么害怕,找医生当然是看病,只不过这次的病人多了一点而已。
处理完毕,每个医生和护士都收到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连救护车司机都有份,不管你医德如何,想拒收都不行。
接下来的几天,宗政瑞频频出击,又将五家小帮派的地盘扫平,其实真正动手的只有一家,剩下那四家完全是自动解散了,老大跑了不说,连小弟都跟着跑了不少。
十一家往江湖身边放人的势力只剩下最后三家了,这三家江湖没有让宗政瑞动手,而是决定自己亲自出马。
这天早上,平时还没开门的广瑶茶社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已经准备了好几天,今天总算没白等,终于看见了那位传说中的人物。
车队在茶社门口一字排开,穿着蓝色西装西裤的脂红给江湖打开门,江湖讨厌黑西服,所以就要求所有人都穿蓝色,因为前几天和慧子通电话的时候,说她最近看中了一款蓝色y,下周就要到货了,所以她很期待,也想和江湖分享自己的期待。
如果江湖的这些手下知道他们之所以会穿蓝西服,完全因为一个蓝色布偶的缘故,也不知道这帮家伙会不会吐血。
江湖的脚刚从车子里迈出来,就被这大场面震住了。他苦笑一声,什么都没说,摆手阻止了手下跟随,独自一人走向茶楼。
江湖一边走,一边抱起了拳头,向走廊两边面色不善的老混混们连连拱手,这些老头子都拎着砍刀,也不知道他们挥刀的时候会不会闪到腰。
穿过刀林上了二楼,一个老头儿高声喊道:“大排登门,摆茶迎客,过火盆,去晦气,蹦台蹦火,同吃居米!”
江湖知道大排就是龙头或者大爷的意思,后面就完全听不懂了。
老子给你们面子了,还要我过火盆去晦气?娘希匹,你说谁晦气呢?江湖脸色一沉,把那老头往边上一推,伸脚就把火盆踹出了老远,然后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花衬衫,抖了抖人字拖上的黑灰,大步迈进了内堂。
内堂坐着三个老人,分别穿着蓝白红三色丝绸短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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