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赶紧从后门撤离”,莫管家出言道。
“对啊”,种师成一拍脑袋,“老莫在这住了个把月了,最熟悉情况,快,公子,我们快走吧”。
“嗯”,于是,赵德芳手持佩刀在前面探路,种师成背着老莫,袁毅扶着钱惟濬,他们一行赶紧越过客栈大堂、庭院,往后门奔去。
官兵果然还没来得及围住后门,他们迅速从后门撤离。片刻后,领队的宋参军赶到了,下令道:“客栈中窝藏有一伙贼盗,第一、第二小队,随我杀入客栈,三、四、五小队,严格守好外围通道,务必不使一人漏网”。
“诺”,一众府兵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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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参军领着两队府兵,约摸两百来人,冲入客栈。然后,便看到了地上数十具尸首,不少府兵都感到惊讶不已,怎么还没来,贼盗便死光了,难道是内部火拼了不成?
部分府兵没有注意到的是:宋参军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几名校尉挥了挥手,府兵中的一部分人,便突然从袖口里抽出一条红底镶黑的布条,默不作声地将其缠绕在左臂上。
“老胡,你怎么缠个这玩意啊?”
“诶,老张头,你怎么也有,啥时候发的?我们怎么没有?”
“没有就对了!”随着宋参军手臂再一挥,左臂缠有红底镶黑布条的府兵们,突然发难,将没有布条的同伙纷纷杀死。
“你……”
“为什么……”
除了少数几个反应快的,其他不明就里的府兵都被瞬间杀死,反应快的那几个,自然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反抗了一会儿后,也全部被乱刀砍死。
宋参军眯着眼,淡淡道:“清点人数,同时,开始处理兵刃”。
“诺”,于是缠有布条的府兵们捡起地上死者的兵刃,左右手交持,玩起了双手互搏的游戏,砍得兵刃“铿铿”做响。这一方面是让声音传到外围,让外面相信客栈中爆发了激战,另一方面,也是让府兵们的兵刃留下劈砍的卷刃痕迹。
一番做作后,人数也清点完毕了,一名校尉报道:“禀参军,一、二小队中非本盟的府兵共八十二人,一个不少,全被杀死了,本盟府兵,伤亡三人”,原来红底镶黑的布条,是“大江盟”用以区分敌我的标志。
“大江盟”毕竟成员有限,不可能将楚州府兵全部换成自己人,而且,编入官军编制后,成员的行动极不方便,“大江盟”自然也不会将大部力量混入官军,只要足以做一些必要的事情,就够了。所以只好集中安插部分帮众,像一、二小队的情况一样,待有事时,则以红底镶黑为色,加以辨识。
“好,将尸体收集,然后收队吧”,宋参军退出客栈,宣布道:“贼兵顽抗,已被全部格杀”,在外围府兵准备庆贺时,他又率先打断,沉重道:“不过,没想到贼兵强悍异常,没有一个投降者,全部顽抗至死,我官军袍泽们亦因而阵亡八十五人,本将一定上禀刺史大人,请州府优重抚恤这些烈士”。
听到如此惨重的伤亡,在外围的府兵们暗暗咂舌不已,八十五人哪,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没想到“贼兵”强悍如斯啊。当然,他们更想不到的是,其实那些无辜的府兵们都是死在自己同袍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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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前面有间房子,已被我暗中租下,就在刺史府附近,我们不妨先到那休养数日”。
“好”,莫管家果然老道,灯下黑,确实是人之常情,若有什么问题,大家断然想不到,竟然有受伤的“贼兵”在刺史府眼皮子下养伤。
所幸普通的刀伤药、养心丸啥的,倒是随时携带了不少,至于没有的药,只好赵德芳、种师成这两个没有大碍的人分头到附近集镇去采购了,他们自然不会傻到在楚州城里的药铺去买刀伤的药,那不被怀疑,就奇怪了。
种师成突然想到一事,“公子,我们怎么将兄弟们的遗体弄回来啊?”
赵德芳听到“遗体”,神色一黯,那可是跟了他多年的兄弟啊,他咬牙道:“等两日吧,他们验过尸后,便会将遗体掩埋到城郊乱葬岗,我们到时再将兄弟们背出来,寻个地方,好好立个坟头”。
“嗯,也只能这样了”,种师成无奈道,“对了,我们从开封带出来的资财是不是全落在客栈里了?”反正钱惟濬、袁毅在另一间房,种师成倒也不必太避讳他们的身份。
“为了以防意外,我在这间房内,也藏了一半的财富,都是现银啥的,至于从开封带出来的其他东西,就全落在客栈了”。老莫懊悔道:“我既然想到了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怎么就没想到,要将弟兄们分开安置,不然,也不会被大江盟一锅端了呀”。
“老莫,别太自责了,你肯定也是觉得兄弟们安置在一起,相互更好照应,谁能想到突然杀出个狗日的‘大江盟’来,唉,都是那洪泽客栈的妖女非要跟我家公子过不去”,种师成叹了一口气,“早晚宰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蛇蝎女人”。
赵德芳神色黯然,不欲多说,他还在想着一众家将遗体的事情,同时,也对“大江盟”的侦查力感到惊讶不已,它竟然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事事领先自己一步。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神秘帮派?除了南唐“百胜军”的余部外,它一定还有极其丰富的江湖资源,否则她李玥一个家破人亡的弱女子,好吧,其实她跟“弱女子”这个概念也扯不上关系,她一个年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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