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柏·里斯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严肃,沉默不语。
说起来这样一张脸,即使没有化妆,也是有些小帅的。
父母分别有着爱尔兰血统和英格兰血统的罗柏,长相上理所当然地也带着凯尔特人和日耳曼人的迹象——鼻梁高挺,眼神深邃,五官立体,棱角圆润。凯尔特人大都橘发,日耳曼人多半金发,两者混血时可能性最大的发色就是亚麻色,罗柏却不是这样。一头颜色较深的红褐色卷发非常疏松,随意地趴在头顶,一看就知道主人没有怎么好好地打理。脸上布满了毛茸茸的白棕色络腮胡,粉红色的唇瓣像是桃瓣一样夹在卷毛的茸须之中,看起来却没有邋遢的感觉,反而有些可口的味道。上面缀着一双蓝绿色的眼睛(根据光线的变化,有时候较蓝,有时候较绿;日耳曼人蓝眼,凯尔特人绿眼)和两弯紧贴着上眼睑的细眉。皮肤白里透红,没有人为地晒过,几乎是纯粹雪白的,其中夹杂着一丝桃红。身躯高大挺拔,身高约莫五英尺十英寸(1米78)。穿着一件简简单单的纯白t恤和一条洗的有些发白的浅蓝色牛仔裤,脚上则是一双深色的人字拖。
凝视着镜中的影像,罗柏·里斯在里面倒是看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黑发黑眸的青年就站在身旁,朝着自己轻轻笑了笑,然后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直到这时罗柏的两世记忆才真正的融合完毕,因为属于罗柏·里斯的记忆和这幅躯壳契合的时间更长,最终的结果也就更倾向于原来那个英国大男孩。脑中多出来的那部分记忆,让罗柏·里斯知晓了自己溺水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之前那个笑容温和的年轻人救下了自己。
“谢谢你,罗柏。”他有些感慨地呢喃道。
这是罗柏·里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那个青年不但完成了救赎,还给他留下了不少的‘遗产’。
最先要提的当然就是这些宝贵的记忆。
这时候的罗柏其实说起来应该是两人的混合体,而不再是单独的个体,拥有着两世的记忆和性格。通过梳理罗柏已经发现,两人的世界其实是同一个,只是处于不同的时间轨罢了。两人学过的历史大体上是一致的,至于为什么不是完全相同,是因为东西方人的文化与思想有着差异,对历史的撰写当然也会有各自的偏重。虽然前世记忆的原主人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毕竟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宅男,但这就已经让罗柏受益匪浅。能够看到如今这个世界未来发展的大体方向,在思想上领先世界差不多十二年,不得不说就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只等着罗柏以后有能力的时候再慢慢开始运营起来。
“砰砰砰——”的连续敲门声打断了罗柏的思索,外面传来的是他熟悉的低沉声音,“罗柏,你好了没有?”
罗柏满脸的严肃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这样才对嘛,那一脸庄重可不是他这个年龄应当做出的表情,现在看起来才更像是个平凡普通的大男孩。一阵手忙脚乱,罗柏终于在门外已经越来越不耐烦的催促声中打开了反锁着的门。
“咔”,卫生间的锁头声音一响,先前还狼狈地半弯着腰的托德就迫不及待地搬开罗柏的身体蹿了进去。
靠在门边闭目养神的罗柏能够听见卫生间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水声,不一会儿就听到废水流入下水道的声音,那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在安静的环境中还是比较明显的。
这时候,托德的声音才从里面传了出来,“嘿,伙计,我还以为你是要死在卫生间里面了呢,可快把我憋死了。”
还不等罗柏回复什么,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了,此时的托德头上的金发因为晚上睡觉不老实,凌乱无序地在脑袋上面摆着个鸡窝头的造型,脸上因为睡眠而导致的油光也没有清除掉,想来应该是被尿憋醒的。托德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罗柏有些困惑地问道:“这大半夜的,你难道就不困吗?”
“还好吧”,这时候罗柏的睡意早就醒了大半,“你也知道的,昨天我可是睡了很久的。”
“也是,你倒是睡得舒服了,却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幸好在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只是因为身体太过疲惫才陷入那样的沉睡之中。”虽然是这么说,托德的眼睛却依旧半睁着,一直打着哈欠,本来应该带着埋怨语气的话语现在听来却一点力道都没有。
“我可要继续去补觉了,白天我们就得赶飞机呢。”嘴里嘟囔着,明显还没有睡够的托德蹒跚着脚步爬回床上,脸朝着墙面蜷缩成一团,没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无奈地晃了晃头,罗柏扯开窗帘的一角,果然外面还是暗压压的。重新返回卫生间,罗柏慢悠悠地开始刷牙洗脸,并简单地冲洗了下头发。
“呼——”舒展了个懒腰,看来记忆融合也带来一些小麻烦啊,要是原来的罗柏·里斯根本不可能会这样慢条斯理地洗漱,似乎他现在已经被传染上了宅男的懒散特性。
轻手轻脚地爬上自己的床铺,罗柏竭力不让自己的动作发出太大的声音。垫上枕头靠在床头,眼睛一闭心念一动,顿时就跌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其实在罗柏苏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自己脑海之中多出了一个空间,直到这时候才有功夫进入其中。这是一个漂浮于深蓝之上的透明正方体空间,一眼望去看不见这片汪洋的边缘。进入这个空间的方法也非常简单,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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