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胎记的秘密后,严菲整个人都不对了。
忽而想到空间的存储功能,她便尝试把树洞中放着的几颗鹅卵石带进去。
厉害了我的姐!竟然真的有存储功能。
这个发现让她想起了在江洲认识的女孩嫣红,她是零点酒吧最有人气的女孩,老板娘说她是姹紫嫣红的女人。
严菲大字不识几个,能勉强写出自己的名字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嫣红不一样,她毕业于一座三流大学,是实打实的文化人。嫣红是个小说迷,每次看到兴奋处就想找个听众大赞特赞一番,长久下来,严菲成了她唯一的听众。
因而,当自己遇到穿越,遇到随身空间,她虽然惊讶,但却不奇怪!
看看天色差不多了,空间的秘密也有待发掘,而眼下,最关键的还是铲一背篓野菜要紧。
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喽!
严菲狡黠的一笑,拖着背篓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饥荒年,最缺的就是野菜了,而到了新社会,野菜已经很少有人家吃了。若是勤劳点,一年的粮食还能有点节余。
老严家却不一样,出了几个败家儿子,所以断粮断油都是常事。三不五的就得去和街坊邻居借点面和油。严菲的记忆力,这野菜吃了个没数,现在一看见野菜她就觉得肚子疼,需要上厕所。
这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毒剂,直接作用于肠胃。
烈日西移,暖暖的光束洒在小树林最隐蔽的草丛边,瘦小的女孩面颊微微泛红,她一手撑着头,一手拿了根木棍轻轻拍打眼前的杂草丛,嘴里哼哼着小曲儿。
这个画面看傻了树上假装不存在的男孩,他已经在树上藏了有些时候了,从那个女孩疯窜入这片草丛,他便在树上了,只是……这个画面太美,让他有点不敢看。
“谁?”
严菲警惕的四下张望,手快速捡起一片树叶充当手纸。
树林里除了鸟叫声,什么都没有!
“明明听到了呼吸声的呀!难道是我幻听了?”
严菲边提裤子边走,嘴里念念有词,细听之下才能听到:“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显灵灵,小女不知大仙在此,误闯之罪,切莫计较,罪过罪过!”
“扑哧”一声轻笑传来。
“谁?是谁在哪里装神弄鬼?快给本姑娘出来!再不出来,小心本姑娘把你打回原形!”
严菲说话间蹲下捡起早已瞅好的木棒,快速转身,一双漆黑的大眼扫视一圈,双手握紧木棒,做了个标准的橄榄球运动员常做的出击动作。
“是我!”
严菲抬头仰望树上那人,看着他麻利的滑下树,动作一气呵成。此子她似乎有点印象,但不是很确定,不过看他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完全不用太怀疑。
“严柱?”
严家村的小猎人,年近十二岁,是上严家出了名的遗腹子。他爸也是个猎人,不过去世的早,在他四岁时,他娘就跟一个买卖人跑了,后来便是他奶奶一手拉扯大。为了生活,他独立的早,种田打猎都是好手。
“你知道我?你是谁?”严柱有一双猎人该有的眼睛,冷静、淡漠、凶狠。村里人都不爱与他打交道,或者说他对村里人很疏离。
严菲在前世也很少与他说过话,好像严柱家生了什么变故,之后再也无人见过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个贼子竟敢偷窥女孩子上厕所,你说!你是何心思?”
当严菲发现严柱身旁的树与她刚刚入厕的位置离得如此近的时候,她果断炸毛了,像一只被激怒的夜猫,手舞足蹈的吼了起来。
“我……”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严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泼辣,和老严家的严刘氏有点像,得理不饶人!
“该看的都没看见!”
“啊?那个……你的意思是不该看的都看见了呗!”
严菲有点懵,此子说话咋是这样的?一点不按套路出牌。
“你几岁?”
“你管我几岁?再小也是女人!女人!呸呸呸呸,什么呀!现在是闲谈的时候吗?现在是你这个偷窥狂表态的时候!”
严菲已在爆发的边缘,但是望着对手的体格,她渐渐冷静下来,语气虽不太好,说话时有点咬牙切齿,但她手里的木棒已经软了下来,眼神有点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逃生的路线。
“你要我娶你?”
严柱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派!
沉默,很久的沉默!
“啊!那倒不用!你帮我挖些野菜,也不多,把那边的背篓填满就好,耽误不了你太长时间,咋样?”
严柱盯着眼前的女孩,觉得她的眼睛在发出亮光,漆黑的眼瞳像夜空中最亮的星,很可爱,很漂亮!
“好!”
“嘿嘿……那就开始吧!”严菲甩手扔了木棒,又拍拍手上残留的灰,转身走到背篓边坐了下去。
严柱将自己的狩猎工具卸下来,走过去拿起严菲用脚踢过来的铲子,开始埋头苦干。
野菜虽多,但也不能随便乱挖,要捡一些叶大质嫩的挖。很明显,严柱比严菲专业许多。
“严柱,你打猎的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
“严柱,女孩子能不能学打猎?要不你带上我呗!”
某人坐在背篓上晃悠着一双细腿,嘴巴一开一合,自顾自的蹦出好些问题,也不管有没有听众,或者听众愿不愿意回答。
“严柱,你奶她身体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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