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孤儿,爹娘去年出事死了。家里还有爷爷奶奶和三个叔叔,我爷爷也是很爱抽旱烟,他的烟斗虽然很普通,却是祖辈们留下的,少说也有百八十年了。我二叔是个古玩通,他曾说过,最好的烟斗是什么什么样的,而爷爷的那个不值几毛钱。”
严菲略一停顿,看了看二位老人的脸,继续说道:“我听家里长辈说,我那二叔因擅自进入他人坟墓被抓了……”
“盗墓贼啊?”
老者语句略有起伏,不过也没有严菲想象中的变化大,还算平和。继而又道:“如果是这样,倒也能说得通。”
“严虎子是你二叔?”
邓营长边清理烟锅边问。
“是的,爷爷。”
严菲对于这个时代的嫉恶如仇有点害怕,所以回答的时候有点小心翼翼。她不想因为这点而让她后面的计划落空。
“是个人才!只是不走正道,这个结果也是他自找的。骆老头,给!”
邓营长把烟斗递给骆老头。
“丫头,你那叔还教了你什么?你家可还有什么存货没有出手的?”
骆老头似乎是个古董迷。
“应该是没有的,二叔很少回家,我见他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完。”
严菲嘴上说没有,脑海里却浮现出爷爷家后院里放着的一块石碑。那也是二叔拿回家的东西,或许是从哪个墓里带出来的。
“可惜了!”
骆老头手底下忙着擦拭烟斗,时不时和严菲闲聊几句。严菲说起上学的事,也提到了她今晚的目的:
“爷爷,听邓爷爷说您是一个人住,丫头我现下急需租间房子,以备上学用。又不敢去不熟识的人家,不知爷爷那里可有闲房出租。爷爷,我很会做饭的,还会收拾院子。”
骆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看向邓营长,见邓营长耸耸肩,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他又望向严菲。
严菲在心里喊着“答应我吧!答应我吧!”她一双星空似的黑眸在此刻更是熠熠生辉!
“这……你真的会做饭?”
“会会会!”严菲喜上眉梢,两个羊角辫晃晃悠悠地。
“但我还有个条件,你不能进我的屋!我那一屋子的瓶瓶罐罐,可得万般小心!”
骆老头一脸纠结,很不情愿地模样。
“我保证!您除了吃饭的点,绝对不会见到我的影子!”
严菲小手举过头顶保证,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认真。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认认路。”
“嘚来!那二位爷爷稍后,菲丫头去厨房给您二老端菜,还有这瓶好酒,是我买来孝敬您二老的。”
严菲把酒瓶放在炕桌上,又很熟络的拉开柜子,拿出酒杯放在酒瓶旁。
邓营长见严菲这熟悉的样子愣了,他绝对记得这小丫头在这屋里只待过一个时辰,期间绝对没有胡乱翻看过。可是,她怎么知道酒杯放在柜子里的呢?
严菲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合理。她高高兴兴地出去,和严学说了下租房的事情,又回到了大房。
“学叔说饭菜马上好,让我把桌子收拾好。”
炕桌上全是骆老头清理烟斗的工具。
严菲见骆老头手里端着卧龙形状的烟锅擦拭,她觉得骆老头手里的龙像活的,那紧闭的龙眼似乎睁开了一下。
严菲向后跳了一步,眼睛里满是惊恐。
“怎么了小丫头?”骆老头不解地问。
“爷爷,我觉得那条龙的眼睛动了一下。”
“胡说!这东西是死物,是金属制品,怎么可能会动?你肯定是眼花了。”
骆老头将龙形烟锅凑到近前仔细翻看了片刻,又觉得好笑地瞪了眼严菲。
严菲也觉得不可思议,她走上前,从骆老头手里接过烟锅左右查看,那龙眼确实是闭着的,更确切地说,在这精巧的设计里,那龙眼也就是一笔带过,几乎没有做过多的修饰,显得很普通。
“或许是太逼真给我的错觉,还真把我吓到了。”
正在此时,严学端着托盘进来了。
“骆叔、爹,开饭啦!梅梅做的拉条子,先来尝尝看。”
骆老头将桌上的工具收拾起来放好,又把烟斗组装好,转头发现,严菲端着水盆和毛巾在一旁侍候着。
“骆爷爷,洗洗手开饭吧!”严菲甜甜一笑,很是博长辈喜爱。
“好孙女!”骆老头爽快的洗手动筷子,邓营长用湿毛巾随便擦了把手就开吃了。
“小菲,你也吃一碗,你梅婶子做的多!”严学将一碗面推给严菲。
“学叔,我真吃过了!刘纪家的馄炖我在山上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不,好不容易下山了,怎好错过啊!”
“你这娃,上学的钱可不能这样乱花。”
严学见严菲推拒,也就不勉强了,他端着吃了起来,边吃边教育严菲几句。
饭后,骆老头带着严菲离开了。
这是一座临河的院子,独门独户,院墙外围大片的树林,后院靠着河边,前院有片菜园子,设计很精巧,不像是威远县这一道的宅院户型。
严菲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爷爷,你家真漂亮!”
“那当然!这院子是我自己选的址,也是按我的想法修建的。”
骆老头很是骄傲的样子。
“镇上的人确实不会把房建在河边,觉得不安全。”
之所以这院子僻静、独门独户,还真就是这个原因,永顺镇人口不多,地又广阔,很少有人会选在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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