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你不饿吗?”
禾洛连忙站起身,朝风暖走去。桌上的粥已经有些凉了,她赶紧喝了几口,一边叫住正要往外跑的风暖,“咱们午饭也喝粥!”
风暖点点头,一点也没有不情愿的意思,反而兴高采烈道,“我挑水去!”
禾洛几口喝完了粥,就把碗筷都收拾了,院子的水缸里有水,该是风暖早上提来的,初春的水,冻的刺骨,禾洛咬牙洗净了碗筷,赶紧擦干手奔回房里,把双手都伸入尚有余温的被窝。
这样冷,日子可怎么过啊。禾洛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这天气似的,冻的碜人!
禾洛打开衣箱,最上头几件便是昨日宁夫人给的。说是小姐的旧衣裳,可看着成色还很新,衣料摸着就舒服,更别提上面精致的花纹有多吸引人了。哎,到底是官家小姐,衣裳恐怕穿不上几次就不要了。禾洛心里有些酸涩,自己怎么就没穿越到那样的好人家呢。
再往下翻,是洗的发白的布裙和旧衣,这可是名副其实的旧了,有几件甚至还打了补丁,只是补丁打的巧妙,不是拿在手里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想来该是花满和风暖的母亲的了,倒是个手巧的女子。
继续往下,翻出的是成年男子的衣服,却比先前看到的女衣新很多,也没有补丁——禾洛心念一转,拿出几条刚才打了补丁的布裙,也许那男人的旧衣服都叫这女人拆了来补旧衣服了。
咦?禾洛翻衣箱的手一顿,在衣箱最下面,竟然还藏着一只妆奁盒,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禾洛微微有些激动,她小心翼翼的把盒子端出来放在床上,这只妆奁盒比她之前网上看到的结构要简单很多,外表上看只是下面一个抽屉,上面一个柜层。她拉开小柜门,没有预料到的什么值钱玩意儿,却是一些手稿书信,禾洛随手置于一边,又去拉那抽屉,几支木簪,一把羊角梳,一只银手镯。
谜底已经全部打开,禾洛有些失望,她原本以为,再穷苦的女人家,也总有几件压箱底的首饰,可是眼前,唯一称的上首饰的就是那没几两重的银手镯了。目光转到那把羊角梳上,现代倒是见多了这东西,所以初时并不怎么在意,可现在看来,这羊角梳的材质温润剔透,梳把上还细细雕着几枝兰花,甚是精巧。竟比她现代花四五十块钱买的还要好。禾洛认定这不是凡物,想了想仍是将其与银手镯和木簪一起收起放了回去。
那些手稿书信,禾洛取了一张来看,上面清秀的字体让她看着就很舒服,都说字如其人,这字的主人该是怎样慧质兰心?有心看看写的什么,却无奈繁体字看的实在吃力,最终也只能隐约读懂“……如晤……妾身……泣拜……”禾洛揉揉发疼的脑袋,将手上的一摞纸放回小柜里,正要关上柜门,却发现柜层和抽屉层之间其实并不相连,中间那一块似乎是实心的,可实在没必要特意浪费这么一块啊。禾洛脑中灵光一闪,莫非这是个暗屉?把脑袋凑近研究了半天,果然看到有一条细缝,禾洛取来剪刀,小心的将暗屉挑了出来,里面的东西却叫她眉开眼笑,一个银锭,一块玉珏,还有两只绣了金线的丝绣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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