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夏听后脸露苦恼,自己对北雍的军伍之事并不在意,但因为长霜院大丫鬟这个身份,所以也很清楚两军之差,轻声答道:“朱成理领着的铁鹞子,全军总共两千二百骑,比不得同样骁勇的三千四百惊雷骑,但无论如何终究都是北雍的铁骑,公子何须叹气?”
陈杅听到都是北雍的骑兵之后一声冷笑,道:“卫赋亦是北雍之人,我亦是北雍之人,可那些北雍之兵有谁看得起我这个纨绔子弟?有谁真心服我?当年,将北奴南朝大将军包裹在麻袋里,仍在地上,在南朝四千铁浮屠和数万铁骑面前践踏成泥的,是他卫赋,不是我陈杅!”
说到这里,陈杅声色俱厉!
扶夏心中一惊,低下了头,默了会,轻咬唇齿,道:“奴婢只愿追随世子,无论北雍如何!”
听到扶夏的话语,陈杅闭上双目,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泛着淡淡檀香的空气,自嘲道:“逐影谍子三日前由下北部的二等谍子亲自送来密报,一张白帛,雍州七郡有三个郡的郡守以下与无瑕卫来往密切,其中,就有这个当阳郡守陶承然。”
说到这,陈杅停顿了会,看了眼扶夏,继续道:“他陶承然本就是来自司州繁华世家,来我这北雍贫苦之地自是不愿意,而且此次自北雍回到洛安之后必然是少不了升官发财的,那本世子今日就再多些纨绔,再多些荒唐,管他洛安皇帝和那个王临川信不信,且让那些子文官武将们信了,那与我北雍,只有大利。”
扶夏听后心中讶然,开口道:“可若是洛安城的文官武将们亦是不信呢?”
陈杅听到这个问题略微尴尬,白了一眼身边实在是让自己没法子的丫鬟,道:“那陶承然的两个夫人今天都在这院子里,那他,定是信得。”
说完,看着已是面无表情的扶夏,陈杅仰天大笑出门去,这世间,本就是人鬼莫辨,古往今来一个虚虚实实,又套死了多少名臣将相?
当然陈杅对此其实并不在意,区区一个郡守而已,在北雍与朝廷之间顶多只算是一个东西,于大局无碍,所以此次来这当阳郡,更多只是为了教训教训一下这个陶承然而以。
出了那个被紧急装修的精致的二层楼阁,陈杅眼神不自觉的瞥向那个内院之中的独院,刚刚那两个眼睛,自己可是记忆犹新,既然那郡守进不来,那俩小娘子不能跟自己请安,可她们不能来,自己却可以去。
想到这,陈杅轻笑着摇了摇头,拇指轻轻抚摸腰间佩剑,虽不是什么名师铸造,但也有兵中君子应有的气质!以自己在北雍多年的经验,骗骗那些没见过大世面的良家女自是水到渠成之事。
小走几步,到了那个郡守独居的半面花园门口,陈杅见一旁红花嫣然,弯下腰去轻抚之,花香扑鼻。
远处,有小步轻粘之声。
正弯腰闻花味的陈杅心中得意,虽已是近一年未曾去这般调戏良家妇女,可看起来应该还未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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