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能宽裕些。哎,谁家父母为闺女结亲,会专捡着穷的丁当响的?不是我说,秦家父母这样说,也是做人父母的心。赵成要是有骨气,就该去赚钱!哪怕赚得少些,只要他肯尽心尽力,叫秦家长辈见到他的诚心。除非是特别不开通的,不然,秦姑娘连这样的苦日子都愿意陪着他过,就凭秦姑娘对姓赵的这份儿心,只要姓赵的肯尽力而为,秦家也不会太过反对。他这倒好,人家父母但有不乐意,他立刻把人拐跑了。不是我说,就凭他这人品,当初秦家父母也算没看错他,什么东西!他就是配不上秦姑娘。”
魏银给陈萱这话惊呆了,魏银一直以为,陈萱也是深受新文化所影响的,不过,陈萱这话,细想想也没有错处。魏银就劝陈萱,“现在他们婚都结了,就盼他们过得好吧,也没白瞎了秦姑娘这番情义。”
“只能这么想了。”陈萱摇摇头,“不是我说丧气话,我总觉着,这姓赵的不是能托付终身的人。”
陈萱心里很为秦姑娘所惋惜,认为秦姑娘所嫁非人。
好在,第二场婚礼的喜庆冲淡了陈萱心头的这一抹怅然。魏年的好友程苏送来喜帖,他要成亲了,请魏年陈萱过去观礼。魏年陈萱都为程苏高兴,陈萱还要留程苏在家里吃饭,当初赵家那事全赖程苏帮着打听,才让魏银躲过一劫。陈萱认为,程苏是个好人,故而,程苏过来,陈萱端茶递水上果子的,别提多热情。
程苏笑道,“我还要几家要走,这喜帖得亲自送才心诚。等下回有空,我带着我媳妇一道过来,让她也跟嫂子学学。”
“学不学什么的,你只管带着弟妹来,我最喜欢交朋友啦。”交朋友是陈萱学的新名词,她活学活用,兴致极高。陈萱欢欢喜喜的同魏年一道送程苏出门。送走程苏,陈萱拿着大红帖子翻来覆去的瞧了好几回,与魏年说,“我看程兄弟人很好,他特意送了喜帖过来,阿年哥,咱们可得给程兄弟备份厚礼。上次赵家那事,多亏了程兄弟帮忙。”
魏年笑,“这个别急,上次史密斯送的白葡萄酒拿出来,我再买一瓶洋酒,凑一对儿给他做新婚贺礼。”
陈萱笑,“这也好。”
魏年发现,陈萱对于程苏的婚礼郑重的多。陈萱特意把新做的玫瑰红的暗花旗袍提前拿出来,还早早的熨了一遍,一大早就收拾的整整齐齐,满面喜气,礼物也提前摆出来,吃过早饭就等着跟魏年去参加程苏的婚礼了。
说来,程苏的婚礼与魏年当年的婚礼差不多,程苏没穿西装革履,而是长袍马褂。陈萱还有些奇怪呢,想着程苏也是魏年一样的新派人,如何倒是办的旧式婚礼?不过,这念头也是一闪而过,程苏一脸喜气,程家也是收拾的花团锦簇,程父程母脸上的笑更没断过。陈萱想,自己到底是着相了。只要新人欢欢喜喜的过日子,新式婚礼还是旧式婚礼,又有什么差别呢?
陈萱还去新房瞧了一回新娘子,新娘子很是腼腆,半天都没抬头,陈萱不好多呆,也不会如身边人那样说笑打趣,站一时就出去吃喜酒了。程家的酒席很不坏,听一位不认识的太太说,是请了正阳楼的大厨来家掌勺,可见程家对亲事的看重。就是魏年帮着程苏挡酒,酒吃的不老少,待酒席散了回家时,天有些晚了。陈萱狠狠心,咬咬牙,借了程家的电话,叫了一辆小汽车,扶着魏年坐车回的家。
回家又扶着魏年洗漱了一回,脱了衣裳,这才把他扔炕上挺尸,陈萱自己拿出书来学习。
陈萱对于学习的热情,见惯了的魏家人不会有什么稀奇,反正,陈萱每天晚上要看书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更不必提与陈萱住一屋的魏年了。就是时常过来魏家的秦姑娘,除了头一天来魏家时陈萱陪着说了半晌的话,秦姑娘再过来,陈萱就是招呼一声,然后自己就去学习了。
秦姑娘大为咂舌,私下同魏银说,“二嫂可真用功。”
“那是,不是我自夸,我还没见过比我二嫂更爱学习的人。”魏银对于这一点是很自豪的,她很能和秦姑娘说到一处,魏银有心事,也愿意同秦姑娘说,听一听秦姑娘的意见,魏银就把自己想学法文的事同秦姑娘说了。
秦姑娘道,“法文啊,我倒是懂一点,你要是不嫌弃,我倒是能教你。”
魏银没想到秦姑娘这么有学问,有些吃惊。秦姑娘笑眯眯地,“我法文还成,英文普通。我以前读的的是震旦大学女子文理学院法文学专业,虽然没读完,基础还是在的。震旦大学是法国天主教大学,我们学校的法语课程,只会比北京大学要好,而不会差。”
魏银又有些欲言又止的犹豫,秦姑娘问她,“你不是想学法语么,怎么又不说话了?”
魏银小小声的说,“我原想着,托后邻的许家大哥帮我问一问大学外头有没有我上的这种画画的补习班。我家里的女孩子,都不念书的。我去上补习班,主要是钱比较少。要是请你教我,我是出不起学费的。”
秦姑娘当是什么事,听魏银这么为难的说起学费的事,不禁笑起来,与她道,“我们都是朋友,还说什么学费啊!要是收钱,我还不教了哪。”
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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