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怀洲,却不如让沈安安跟方家一道去了晋州安全。
晋州天高地远,即便怀洲出了事端,有心腹的暗卫从旁守着,安安在晋州可保无忧。
沈安安便同槿桐一道住在方家,就连方家旁支都以为是方家的姑娘,更何况外人。
……
时间转眼到了十月。
听闻巴尔铁骑大举南下,北方告急。
早前北部有庄喆坐镇,如今长风国中内斗,一盘散沙,巴尔再是忌惮庄喆,可也不愿放弃眼前的肥肉。再加上庄喆扶持旭王,最后是孝王持先帝遗诏登基做了幼帝,沈逸辰和庐阳郡王辅政。庄喆不愿臣服孝王,被扣留京中,庐阳郡王不敢放虎归山。
此番巴尔南下,沈逸辰举荐了洛容远。
早前洛容远从恒拂别苑离开是破晓,离开恒拂别苑后,洛容远直接离京。宫中生变也是在破晓,再等锁城的消息传到城门口,洛容远早已离京。等回军中,才晓京中生变。
太子逼宫,倒行逆施,举国征讨,镇阳军也在其中。
可太子自有支持的势力,君上又在太子手上,成王败寇,都在破釜沉舟。而太子也怕君上一死,留下话柄,也一直不敢取其姓名。
双方僵持。
到了三月,君上病重过世。
僵局被打破!
发丧礼上,沈逸辰持先帝诏书,要扶幼帝孝王上位。宫中宫外自是一番阴谋算计,亡命血战,最终扶孝王等上了皇位,开弘孝年号。
但弘孝帝上位,长风之乱并未结束。
早前太子为众矢之的,诸王尚能联手,可孝王登基,便无一人心悦臣服。
孝王年幼,何谈的治国之能?不知婉妃给父皇吃了何等mí_yào,才让父皇将皇位传位于并不起眼的幼弟。
诸王不服,京中便一日不太平。
若无沈逸辰和庐阳郡王等人辅政,恐怕长风早已分崩离析。新帝触登位,百废待兴,还有诸王伺机,局势并不明朗。此时巴尔南下,也唯有洛容远堪此重任,而不必担心另怀心思。
洛容远北上御敌的消息传到晋州已是腊月。
方槿桐半拢眉头,半是感叹:“这回姨父姨母当担心了。”巴尔一族素来骁勇善战,这一场怕是恶战。
方世年放下信笺,语气却平和笃定:“好男儿自当建功立业,这一仗,容远当去。”
方槿桐垂眸。
木头尚有消息,那沈逸辰呢?
第116章 逼宫
时间回到弘德二十年, 正月初三。
破晓, 太子携人逼宫, 封锁宫门。
君上大怒,斥责太子谋逆。
起初,太子尚且胆颤惊心, 面对君上斥责嘴角哆嗦, 面容亦有惧色。自古以来,逼宫的能有几人有好下场?
他已是太子, 又已监国, 朝中有一半都是他的亲信, 只要父皇病情过不去, 他便能立即登基,他何苦沦落到逼宫的地步?
“都是你!”太子神情激动, “若不是你要废我, 我何苦走到今日这步?”
弘德帝怔住。
废太子一事朝中虽然早有流传,可这一传就是好几年,为何偏偏今日反?
“就因为前日之事?”弘德帝问。
太子咽口口水,前日,大年初一, 他在金殿上险些将戴平波和曲国公用解酒汤灌死,他也不知道谁在他酒水里下得夺人心智的药,否则, 他哪会干出这档子事?
可出了这档子事,他找父皇认错。
父皇罚他跪了一整日, 而后他便听到了父皇要废他的消息。
废太子的下场,自古以来只有一个,活得过今朝,活不过明朝,左右不过一个死字,若是逼了宫,兴许这天下还是他的。
只是这时华瑜来寻他:“太子哥哥,母后已经过世,早前父皇对我们的疼爱不过是念在我们是皇后的字句。在金殿上,你险些逼死尚书令和曲国公,父皇岂能再任你担任储君之位?可从太子到废太子,即便父皇留你性命,余下的几个,哪个登基会留你?”
太子本就生了逼宫之心,却迟迟无法决策。
华瑜这番话就如同当头棒喝。
“太子哥哥,自古成王败寇,只有你顺利登基,日后我们兄妹二人才有屏障。若是这一步走得差池了,你我皆万劫不复。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把,赌输了也是个死字,若是赌赢了,天下便都是太子哥哥你的。”
华瑜递酒杯给她。
太子本就炉火中烧,华瑜这番话好似魔音一般绕在心里,挥之不去。华瑜递酒给他,他想也没想,接过便饮。辛辣入腹,好似激起了内心压抑的不满,眼底也逐渐变得猩红。
“妹妹说的对,便是我死也要拉几个陪葬。”太子摔碎了酒杯。
……
逼宫之事,猝不及防。
“都是你逼我!”君华殿内,太子激动,已有些神志失常,“我处处容忍,你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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