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阳道:“我会查个水落石出,不会冤枉任何一人,也不会放掉任何一人。现在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顺妃深吸一口气,忍住情绪:“你讲便是,跟我你不是从来不客气吗。”
丁子阳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给我一个可以方便进宫出宫的身份。最好还能时不时见皇上几面。”
顺妃想也没想便应下了:“这好办,宫里有个职务叫鹊桥使,专门替妃嫔们外出购置精致新奇的小玩意儿,偶尔妃子们想要将这些玩意儿送给皇上,以表思念之意,也是由鹊桥使代为完成。”
丁子阳道:“妙极。以前宫里可没有这个差事。我若来当你的鹊桥使,那你现在用的怎生处置。”
顺妃冷笑一声:“我什幺稀奇玩意儿没见过,即便真要买什幺,这皇宫还拦得住我不成,又需要什幺鹊桥使了。至于送东西,你师兄这几年喜怒无常,我可不想触霉头。”
丁子阳听闻杨战喜怒无常,心里微微一动。
顺妃忽然收敛笑意,正正经经敛衽下拜,正色道:“我现在不是什幺顺妃,只以赵月云的身份向你恳求,无论如何,请务必信任杨战。”赵月云便是顺妃的俗名。
丁子阳不置可否的错开半步,不受这一礼,嘴里问道:“你说我身死当日,你到战王府探查之时与一个黑衣人动了手,他武功如何,可瞧得出源自何门何派?”
顺妃摇头道:“瞧不出来。那人武功同我差不多,使一条齐眉棍,招式刁钻古怪,不像我苍南国的路子。我仓促间未带兵器,吃了点小亏,说也奇怪,他明明占了上风,见我退避,竟二话不说掉头走了。”
丁子阳似是想起什幺,两眼一亮,忽然扬起脸来。
顺妃喜道:“你想到是谁了?”
丁子阳摇了摇头,笑答:“我可不是神仙。我只是忽然想到,我一身血污,正好借你的地儿洗个澡,顺便换身干净衣服,多谢了。”
3、荒淫
丁子阳洗漱完已是寅时,他换了碧苑拿来的新衣,仍旧作小厮打扮,但血污洗净,衬得眉目越发清俊轩昂,尤其两眼深邃,偏又锋芒内敛,半点瞧不出是当年那个纵横沙场,视前朝名将为无物的绝世奇才。
顺妃一夜未眠,见他洗浴回来,问道:“你现在是什幺打算?”
丁子阳道:“今日十五,正是祭祀的日子,我俗事缠身去不了皇陵,便到凤仪宫祭奠皇后。”
顺妃想了想,道:“那也是应该的。你师兄并未再立新后,凤仪宫闲置多年,只有几个小丫头在照管。你能趁夜来我的德闲宫,自然也去得凤仪宫。”想了想,又问:“你武功跟以前比起来如何?”
丁子阳道:“功力已复,招式还生疏得很,但数月间必能复原。”
顺妃沉吟片刻,似是想到了极为重大的事,良久点了点头,道:“你且去吧,天亮我便让人将你的名牌令符制好,往后你便是我的鹊桥使,可随意出入宫禁。”
丁子阳点头谢过,行到门前,忽又回头瞧了顺妃一眼,道:“听闻你在城外鸣金山上为建了一座将军祠,当真多谢你了。”说着不待顺妃反应,回头便将门扇掩了过去。
……
德闲宫距凤仪宫甚远,但丁子阳轻功恢复了七八分,又熟悉宫里秘道,不多久便到了后门外。凤仪宫自丁飞飞逝后便无正主,但日日有人打扫,仍旧端庄华丽美轮美奂。丁子阳细细瞧了门侧的青松几眼,想起此松乃是自己从南疆带回,皇后十分喜欢,硬从将军府讨了去,树犹在,人已逝,徒增悲凉。
丁子阳脚下轻点,施展轻身功夫越过墙头,自西面月牙门到了里间,径直往丁飞飞生前的起居处行去。他与帝后的关系非比寻常,生前常在凤仪宫出入,熟门熟路,不须外人指点。
一路到了最里面的雅舍,丁子阳想了想,正要往里走,忽然听见外间传来脚步声,来人行得极快,全无隐藏行迹的心思,偏又步履轻快,显然是个练家子。丁子阳心知这人轻身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寻思:“皇宫里何时有了这等高手。”不容细想,见丁飞飞身前居住的雅舍未曾关门,忙闪身进去,四下一望,隐在了床边的屏风之后。
丁子阳刚一躲好,舍门便即从外推开,一个身子颀长的锦袍青年紧跟着行了进来。丁子阳将眼睛凑在屏风缝隙处,黑暗中首先见到来人穿了件金丝滚边的黑色锦袍,胸襟处绣了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领口敞开大半,露出半边古铜色的胸膛。他怀里抱了一个女子,到得床边急急将女子扔在锦被上,又往自己胸口一扯,脱掉外袍。
丁子阳一动不动,早已看清来人的样貌,只觉百感交集,险些没能稳住情绪。来人二十五六年纪,许是常年习武之故,露出来的上半身十分精壮,但又不显得魁梧,肌肉形状恰到好处,多一分嫌壮,少一分嫌瘦,圆润饱满充满了爆炸力。面貌看起来很桀骜,剑眉比丁子阳还浓上几分,鼻梁直挺,眼里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只因带了几分情欲,更是英俊得叫人不敢直视。
这人正是苍南国的皇帝,丁子阳的师兄,杨战。
杨战没留意到屏风后有人,顺手将脱下的龙袍扔在屏风上,又三两下褪了裤子,俯身捧住床上女子的后脑勺,将她精致的脸面按到自己胯下。他两腿粗长,腿毛极少,古铜色的肌肤看起来很光滑,往床边一站,便像是两条精钢锻造的柱子。两腿间的jī_bā尚未勃起,但已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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