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而起过歪念,只是荊妻之死实与草民无关,草民叫去的人,并未见到荊妻。”
穆寒眉梢微扬:“没有见到薛张氏?那薛张氏又怎么会被烧成焦尸?”
“草民不知,当日赵大按照草民的吩咐,事先在幽鸣山做埋伏,可等到日落都不曾见到荊妻的身影,荊妻当天也没回来,两日后,荊妻依然没有回家,草民这才意识到荊妻失踪了,随后便去了京兆尹府报案。”
“那当日薛张氏为何一人到幽鸣山?”
幽鸣山在城外的偏远山谷,由于地处偏僻,往日去的人不多。
薛康犹豫了一下方道:“荊妻嫁给草民后,一直无所出,草民便利诱荊妻的贴身丫鬟红梅,让她告诉荊妻,幽鸣山的山顶上有一块灵石,每日午时之前,一人上山诚心跪拜,便能如愿以偿,荊妻不疑有他,第二日便一人上山去了。”
红梅恨恨地瞪了薛康一眼,咬牙磕头道:“大人饶命,奴婢不该为了那一点蝇头小利而出卖夫人,只是奴婢根本不知道老爷想害死夫人,只以为老爷是真心让夫人去山上求子,奴婢该死,求大人开恩啊!”
红梅这头磕得可比薛康猛多了,不一会儿,额头便被磕出了血,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刺目惊心。
穆寒漆黑的长眸从两人脸上扫过,淡漠道:“薛张氏去幽鸣山拜灵石求子的事情,除了你们,以及你口中的赵大,还有谁知道?”
“没……没有了,这样的事情,草民哪里敢四处张扬,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奴婢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夫人要去幽鸣山拜灵石的事情,奴婢当时真的以为幽鸣山有灵石,奴婢老家有个说法,那就是求神灵的事情,在实现之前都不可喧嚷出去,否则就会不灵验,所以当日夫人只身去幽鸣山求子的事情,奴婢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萧辰羽“哦”了一声,看着红梅道:“有这样的说法,我倒是从未听说,你老家在哪里?”
红梅扭个身子,朝萧辰羽恭敬道:“奴婢是蜀山县桃瑶村人。”
穆寒冷峻的长眸盯着薛康道:“根据车夫的供词,薛张氏当日的确按照你的计划去了幽鸣山并上了山,你却说赵大并没有见到薛张氏,可有人证?”
“人证?”薛康愣了一下:“赵大不就是人证吗?”
“赵大怎么可能算是人证,你们二人合谋杀人,都有重大嫌疑,不能为对方作证。”
薛康的脸瞬间就绿了:“大人明察,草民真的没有杀人!荊妻当日已经上了幽鸣山,草民只要按照计划,让赵大将荊妻推下山崖,做出失足的假象便可,又何必大费周章烧尸,最后还将尸体运到西郊小树林里去呢?这样一来费事,二来容易露马脚,草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穆寒的目光幽冷:“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聪明的人是不会杀人的。这事情由始至终都是你一人在操纵,想杀人的是你,**的也是你,你说你不会干那么蠢的事情,可如今人赃俱获,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你一人,你却无力辩驳,你不是蠢是什么?”
薛康怔住,脸如死灰,他没想到自己的坦白,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他将自己绕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
就如首司大人所言的,他的确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薛康,你买凶杀妻,罪证确凿,岂容你抵赖,来人!将薛康押下去,关进大牢,择日问斩!”
两个捕快得令走进来,将薛康提起押了下去,薛康死命挣扎:“大人饶命啊,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是被冤枉的啊,大人……”
看到薛康被押下去,红梅的头磕得更勤了:“大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大人饶命啊!”
“红梅,你卖主求荣,罪不可赦,可本大人念在你是初犯,且并未参与杀人,杖打二十,以作惩戒!”
“谢大人,谢大人!”红梅感激涕零地被差役拖了下去。
桑柔看着薛康竭嘶底里挣扎的样子,蹙眉,首司大人的话看似无懈可击,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薛康的声音渐渐远去,石炉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萧辰羽挑起乌黑的长眉,定定地看着她道:“怎么?你有意见?”
“桑柔不敢。”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这案子不管怎么判定,都轮不到她来管。
萧辰羽嘴角抿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没有意见,我却有。”
桑柔嘴角抿了抿:“大人是想问有关徐大夫的事情?”
“没错,你做事素来稳重镇定,可方才听到红梅提到徐大夫时,你却很慌张,我想知道为什么?”
“当日薛张氏和徐大夫起冲突时,我在现场。”
“所以说,薛张氏的胳膊真的是被徐大夫给扭脱臼的?”
“是的,不过事出有因,当时薛张氏当街厮打自己的继子,徐大夫看不下去,才出手相救的。”
萧辰羽扭头扫了穆寒一眼,被后者一个冷漠的眼神给击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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