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央离开了那个石屋,带着一块另外的令牌,那是地狱的令牌。
他不知地狱与西盈境以及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修者有什么关系,他也不知加入地狱会不会与当和尚有什么冲突。
或许他也只想做一个简单的人
令牌和以前的令牌并不相同,材质不同,式样不同,最明显的是令牌的背面有着一行精致的小字——狱一百零八夜。
是夜,夜色正浓。昏黄的灯光在木桌上慢慢的释放着自己的光与热。
昏灯半盏,红笺一纸。
娟秀的字体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美妙!
那信是夜瞳的!
算起来,夜央也已经快一年没见过姐姐了,而从认识姐姐以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从姐姐的信中,夜央读出了姐姐对自己的关心,还让自己走完黄泉路的时候直接回不渡寺。不知为何,夜央从中感到了姐姐若有若无的离愁。
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烦闷,或许是不太习惯姐姐那有点儿生离死别的语气吧!
月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夜央的背后,看着夜央一阵喜一阵愁的样子,有点儿神游天外。
有人因己悲,因己愁,因己欢,因己笑。这大概就是生命中最值得自己欣喜的事情了。
那么谁又会为自己而变化喜怒呢?是自己那仅有一丝印象的父亲?亦或是那个一直逼自己练功的师父?
不,到现在,她只记得父亲那模糊的面容,和师父那万年不变的冷漠。或许自己见过最好看的笑容就是那次在梦中看到的了。
不自主的将目光停留在夜央的那张清秀稚嫩的脸庞,那脸上没戴面具,未曾笑,却好似带着最温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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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芳草萋萋的荒原,并不是一望无际,在那荒原上有着座座并不高峻的山峰,从远处看去,好似一道道起伏不定的丘陵。
逐之荒原——处处充斥着逃与追,生与死的场景。
这里是外界那些穷凶极恶的人的再生地,也是那些被玄字域压制的不能践踏规则的人的发泄地。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此时在那荒原上有一白衣少年漫步从容的行走着,他面容俊朗,清风捎起了他的衣角,白衣飘飘,风度翩翩。
前面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大汉,他衣物的材质也是比较好的,只是不知在这地方待了多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大汉的腰间系着大约有**个黑色的令牌,有些间杂着干涸血液的颜色。
他的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热切,如同饥饿野兽对猎物的热切!
白衣少年皱了皱眉,似乎是不喜那大汉的邋遢,也好像是不喜那大汉的眼神。
“啧啧,真是太好了,终于要凑够十个了,我终于要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大汉的嘴角带着狞笑,眼中埋藏着深深的恨意。
似乎带着无尽怨恨的恶鬼,回到了人间,嘶哑的嗓音像尽了悲鸣的修罗!
大汉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手臂上青筋突兀,肌肉虬扎,全身的力气被凝聚起来,等着对猎物做出致命一击。
反观对面的白衣少年,风轻云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而他的目光也就刚开始是落在那人的身上。
或许是少年那华丽的忽视刺痛了大汉的心,或许是想到自己被人无缘无故的捉到了这个鬼地方,大汉怒从心中起,爆喝一声便冲上前去。
全臂拉开,劲风呼呼的响起。想到自己在外面杀了多少多少的人,心中稍定。
其实,他本没有修行,不过,靠自己与生俱来的神力硬是在世俗闯下了一点儿威名。加之为人蛮横血腥,在世俗恶名累累。
像是一头迅猛的豹子,他恶狠狠地向前扑去。
后退,转身,挥袖。
一切显得如此的行云流水!
少年如同画中仙,挥手投足间写意着从容。
轻若鸿羽的白衫好像带着泰山的重度,始一碰到那健壮的大汉便发挥了无与伦比的威力。
便若那木作的人偶,被远远的抛了出去。大汉那自傲的力量在少年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大汉“咳咳”的吐着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恐。
少年的一身白衫纤尘不染,俊逸的面容在大汉眼中却好似露着獠牙的恶魔。
毫不在意大汉的脸色,那少年自顾自的从贴身的衣衫中掏出一条白绢。
仿若对待最为珍重的事物,少年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一朵叫做温柔的花朵悄然开放,竟然看的那个大汉失了神。
白绢展开,上面画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那少女体态婀娜,却带着鬼脸面具,让人看不清面容。
鬼脸面具额头有第三眼,半阖半张,好似带着无穷的疲惫。
而面具上少女露出的眸子,剪瞳秋水,深邃如夜。
细看之下,却又好似埋藏着深渊!
“你见过她吗?”仿若对待情人的喃呢,却好似蕴着无穷的杀机。
大汉不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开始瑟瑟发抖。
“嗯······”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少年的语气中好似蕴含着莫大的威严,如同潮水一般向着那大汉涌去。
大汉硬着头皮回答了,“见过······”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第二次投到了大汉的身上,刺骨的寒意让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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