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府一片混乱的时候,陆衍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之前路过集市,买好了粮食,又添置了一匹普通的枣红马,这匹马并不是什么万里挑一的良驹,但带着她回到“故乡”应该是足够的。此时的陆衍已经做好了一切离开的准备,又因为之前的比武更坚定了陆衍即可启程的念头。
想及此,陆衍背着鼓鼓的包袱一跃上马,她还有东西留在竹屋必须要去拿,一甩马鞭,陆衍向着大山方向绝尘而去。幸好以前陆衍学过马术,虽然现在这具身体还不是很适应马匹的律动,不过磨合一下就会好的。
回到竹屋,陆衍放了马驹,让它在溪边吃草,再走进竹屋,拿出先前准备好的东西,又把今天置备的东西也都拿了出来,先给袖箭上好暗箭,看着制作精良的袖箭,陆衍又是一阵满意,用袖子掩盖住袖箭,心想这下终于可以弥补右手的缺憾了。
而后陆衍在中衣里换上金丝软甲,又将腰带取了下来,把软剑伸进腰带的中空,然后再把腰带缠上腰,只剩下一个酷似腰带扣的剑柄留在外面,这样既方便拿取也美观。再把匕首塞进靴子里,检查了一下又想了想,陆衍又把自己之前手工做的折叠短弩拿了出来,这柄短弩虽然不比袖箭精巧,但胜在用得趁手,况且袖箭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添加暗箭很是麻烦,在打斗过程中很难有足够的时间添加,而短弩不同,在打斗过程中自己可以用极短的时间添箭上弦,且平时射杀一些普通猎物时也用不着袖箭,所以陆衍还是把这柄短弩别在了腰间。
看着自己全副武装的样子,陆衍不禁有种回到了以前去刺杀政客的日子,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把能带上的都尽量带上,在搏斗的时候,虽然武器不一定帮得上忙,但至少有时候出其不意的武器攻击还是能够阻挡上一阵子,也能同时给自己多一分逃脱的希望,而且女性在搏斗中力量的大小不一定是男性的对手,那么在赤手空拳打不过的时候,身上的各种武器就能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装备齐全之后,陆衍又从衣服堆里找了一件青灰色的短袖对襟长衫套在外面,原先她穿的只是普通的短打衣物,方便但不能遮物,而穿上外套以后既能遮住她全身的行头又很好地掩盖了她的身形,青灰色的外套也使她看起来灰扑扑的毫不起眼,把头发重新束起,陆衍开始整理其它东西。
把今日剩下的银子与先前留在家里的合计一下,除去买匕首、软甲、吃食与马匹的八十几两银子,还剩一百五十多两,陆衍抓了几粒碎银子放在袖子里的密袋中,方便路上用,而后把剩下整的银两分两袋装好,一袋放在怀里,另一袋放进包袱里。
把衣物、食物、水、药品都分袋整理好以后,陆衍拿了块大的包布把东西都包在里面弄成一个大包袱,而后拿下挂在墙上的伞和草帽,又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五年的竹屋,背上包袱,陆衍走了出去。
锁上门,陆衍把包袱挂在马背上,自己也骑上去,最后看了一眼这处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陆衍咬了咬牙,扬起马鞭,大喝一声“驾”。枣马一声长嘶,扬蹄飞奔,,怀着对未知世界的憧憬与迷惘,陆衍向着大山外的世界疾驰而去,同样也逐渐拉开了四国开始混沌的序幕。
下了山,陆衍在山脚查看了一下方向,随后驱马向着西南方向而去。她早在很久以前就打算好了自己第一个想去的地方——便是她的“故乡”,位于筠州西南方向的祁州。她很想看看这具身体的出生地是个怎样的地方,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接手了这具身体,前去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况也好,这样也能避免将来有人询问她的故乡时自己却不知道的麻烦,反正要周游各地,倒不如就从自己的“故乡”开始吧!带着这种愉悦的心情,陆衍驾着马奔驰在茫茫平原上。
而此时的姬府大厅,姬昀正隐忍着怒气看着主位上那个从容喝茶的男人——凌王,定国除皇上以外权利至高的男人,拥有定国三分之一的兵马,年过四十却依旧风采非凡,青丝乌黑梳的一丝不苟,因为常年征战而晒得有些小麦色的皮肤保养得已,竟没有一丝粗糙之感,高挺的鼻梁,锐利的眼锋,凉薄的嘴唇,虽然年纪已不小但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出众风采。这个人本该在京都浔州享受万人敬仰,此时却一身滚银边墨袍,玉冠轻裘地坐在姬府大堂喝茶。
姬昀恼怒地看着他良久,见他根本理都不理自己,便将目光转向旁边一脸凝重的父亲,姬铭胜此时心中也是焦急万分,自己今早原想修书给凌王,打算回绝凌王之前提出的计划,谁知道,自己刚刚把信写完,就听下人进来禀报说有贵客拜访,问是谁,下人却回答那人说见了就知道。于是姬铭胜迷惑地随下人走到门口,却见数十个神情严肃的护卫围着一辆简朴的马车,正疑惑着马车中的人时,凌王就施施然地从正中的马车里走下来,笑着对姬铭胜道:“本王不请自来,还望姬先生莫要怪罪才好。”
姬铭胜当时只觉震惊不已,自己刚要修书回绝凌王,凌王就来了,若是有人通风报信也不会来的这么快,看来这凌王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要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啊!说不定早在他通信告知合作之意时就已经暗中派人监视姬府了,如此姬府的一举一动便早早暴露在他眼里,若是自己犹豫或是拒绝,他便如现在这样亲自上门拜访了,如此看来这凌王应是非常急切需要姬府的力量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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