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李默仿佛没事人一般,仍是早起,先去天书崖修炼一个时辰,路过昨夜那篇竹林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了人的踪迹。
清晨的初雾,夹杂着水汽,让人精神一震。
天书崖安谧的只能听见风声和树林偶尔的哗哗之声,给人一种安逸空旷,飘然出世之感。
“真是一个宝地”收回真气,李默又不禁感慨了一下,这天书涯浓郁的灵气,对修炼境界上升的帮助极为明显,让他深陷其中,恨不得直接住到这里。
............
凌云宗,杏坛。
一大早晃晃悠悠迟来的刘紫剑,一眼就看见了在树下蒲座上打坐,闭目养神的李默。
“没有缺胳膊少腿,怎么?逃过一劫”刘紫剑饶有兴趣的问道。
李默却是连眼睛都没睁开,刘紫剑自讨无趣,戚了一声,保持着昨天的姿势,继续瘫倒在蒲团上,看样子是要躺三天。
“众生自执着耳,所以执着者,皆因随境生心,起诸妄想,如云遮日,不见光明。”
不一会,云老温和的声音又在每个人儿边响起,众弟子纷纷直腰挺身,认真聆听。
李默睁开眼睛,扫了一眼身后,没有发现秦朗,周弘深两人身影,想了一下,不在理会,认真听道。
“业从何处来,虽由念起,实由心生,修道之人,切记抱守本心清明,不做无谓之争执,提防邪魔歪道”
依旧是一样的核心思想,无为不争,李默听了两句就又闭上了眼睛,暗中运转炼气诀,让元始真气在体内周天循环。
李默放缓了元始真气在体内的流动速度,尽量让其吸收天地灵气,防止元始真气又失去控制,开始吸收血脉力量。
就在李默修炼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晌午了,云老暂停了讲道,一帮弟子也稍事休息。
突然,一阵骚动传来。
李默睁开眼睛,只见一群面容严肃,身穿黑色长袍,人人身后都背着一柄青色长剑的弟子,正站在杏坛的一旁,其中还有两个熟人,正是秦朗和周弘深,之间二人伤痕累累,一个肿着下把,一个眼眶乌黑。
周弘深死死盯着李默,眼神中似有怒火,而秦朗则指着李默,和那群黑衣弟子再说些什么,神情激动。
“嘿,有意思”刘紫剑一下子来了精神,直起身子,眼神发光。
这时,一个容貌刚毅,浑身散发着凌冽气息的弟子走上杏坛,附身行礼在云老面前说着话,随后,云老皱着眉头朝李默方向看了一眼,摆了摆手,于是上台的那个黑衣弟子又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带着那群黑衣和秦朗,周弘深两人直奔李默方向而来。
“执法堂的怎么在这里?”有弟子好奇。
“难不成他们是找昨天那个让秦朗,周弘深吃了个暗亏的弟子?”
“怎么感觉是他们找了执法堂来找场子”
“啊,不会吧,这两个欺软....这两个人怎么会找执法堂啊,执法堂不找他们都算幸运了”一个想说欺软怕硬的弟子,被旁边的人推了一下,急忙改口。
“不知道,估计碰到硬的了呗”一个弟子兴奋的说道,准备看好戏。
“王元昊啊,执法堂唯一真传弟子,出了名的无情,看来这个弟子要惨”有人幸灾乐祸
王元昊,也就是那个面容刚毅,浑身散发着凌冽气息的弟子,带着一众人向李默走来,褐色杏坛上的众弟子纷纷让道,叽叽喳喳的议论不休。
“李默,你胆敢伤害同门,犯了宗门大忌,你死定了,执法堂的王师兄就在这里,我看你往哪跑”还没到跟前,秦朗就恶狠狠的朝着李默叫嚷。
王元昊皱了一下眉头,打量了一下李默,只见李默一席青衫,身形消瘦,脸上微微带有一丝诧异,掩盖了削薄轻抿的唇和狭长眼睛给人的阴冷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瘦弱的俊秀书生。
“你,叫李默?”王元昊的声音有些冷,和他的气质倒是很像。
“是,不知师兄”李默“诧异”的问道。
“我是执法堂的王元昊,有两位弟子说你打伤了他们,前来寻你对峙”王元昊盯着李默的眼睛,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李默皱着眉头,看着正怒目而视的秦朗和周弘深,连连摆手:“这是从何说起,我不过是才入门的新弟子,怎么可能对师兄出手,再说了,就算是出手,该打的也应该是我啊,我怎么可能打的过周师兄他们”
李默一脸苦笑,语气中充满着一种委屈。
“你放屁,看看我这嘴和下巴,不是你踢烂的,还能有谁”秦朗气急。
“敢问两位师兄何等修为”李默依旧苦笑着问秦朗和周弘深。
“少在这装蒜,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安得什么心思,你.........”
王元昊摆了摆手,打断了周弘深的话。
“两个炼气八重的弟子”
听了王元昊的话,李默脸上的苦意更深,还夹杂了一丝凄惨,有些激动的说道:“弟子五年前入凌云外宗,刻苦修炼,一心向道,怎奈受天资,磕磕绊绊一路才升到炼气六重,一个月前才鱼跃云桥,进入内宗,一道法术都未学过,怎么可能将两位师兄打成重伤,而且自己还安然无恙”
“一道法术都未学过?你是哪个门下的弟子”王元昊盯着李默问道。
“天书崖,没有师傅,这是云老的安排”李默已经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问题了,这次直接将玉牌递给了王元昊。
看到玉牌的所属竟然真的是天书崖,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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